第311章當年之事
或許是太久冇有和人說起,白老爺子的語速很慢,聲音有些發抖,其中有著不自責在裡麵。
“當年,老夫因為學識以及眾人給予的儒生虛名,被太上皇看重,封為閣大學士,幾個兒雖然年紀都不大大,不過皆在京中有了名聲,因此白家當時在京城的風頭極大,幾個孩子皆很出,尤其是你姨母。和你孃親的格,剛好相反,自便很是好強,我教們的東西,若是一遍學不會,便會不斷的重複。再加上本也聰慧,如此下來,京城第一才的名號,便落在了的頭上。
自從及笄開始,便吸引了京中的不公子哥,白府的大門幾乎要被踏塌了。
那個時候,你爹也正值年,不僅容貌非凡,學識武功皆是上乘,是京城中不閨閣的最佳夫婿。
老夫對他的才學也很是欣賞,因此有心將你姨母嫁給他,他們兩人年紀相近,再加上你姨母對你爹也有心思,份各方麵也算匹配,所以老夫自然不會阻止們的接。年輕的男男本就喜歡在一起玩,不過你爹一直對你姨母冇什麼興趣,因此老夫也隻能作罷。
那個時候你爺爺還在,汝王府雖然依舊有些被,不過比現在還是要好上不,畢竟朝中有不你爺爺的至好友,再加上上一次敲響黃金戰鼓的餘威還在,即便對王府有心思之人,也不敢直接對付,如此一來,你爹這王府世子的份,更是吸引了眾多子,甚至連皇室的公主郡主也有人心。且除了吳國,剩下兩國的皇室也是如此,所以他看不上你姨母也是正常的,這一點老夫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之後太上皇看重你姨母的學識品行,有意讓嫁給當今慶帝,老夫雖然不希孩子進宮,可是當時心如死灰,自己同意嫁人,老夫自然也不好阻止。那個時候的慶帝除了通房,還有幾個小主之外,側妃也隻有德妃一人。作為太子,已經三十多歲,隻有這麼幾個人,著實算的,隻不過當時辰王,寧王等人也都差不多,眾人倒也冇有說什麼,老夫則覺得人點,自家的兒說不定可以幸福一點,也便同意了。
你姨母答應之後,便等著皇室擇日迎娶,也就是這個時候,辰王忽然過來,說是來做人,辰王和你爹的關係一向不錯,整個大吳幾乎都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一來,老夫便知道他是為誰說的了,不僅是他,整個白府幾乎都知道了,你姨母自然也知道。
當時你娘尚未及笄,而你姨母比你娘大四歲,已經十八了,這個年紀平常人家早已經嫁人了,可是你姨母看不上那些求親之人,便一直拖到那時候,現在想想,的心中應該一直想著你爹吧。
當時老夫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如此多子在乎的俊傑居然來白家求親,說起來,便很有麵子,難過的事是,你姨母的事已經定下了,隻等著賜婚的聖旨一到,便要嫁皇室了。即便他們兩相悅,也斷然冇有再在一起的可能,當然,若是汝王,也就是你爺爺願意的話,也還是有可能的,表麵上看,太上皇很是信任你爺爺,甚至未下之前還是有轉機的。
這一點你姨母也知道,所以心中一直抱著期,可以嫁給你爹。隻是辰王說了一大通之後,這才說起,你爹喜歡的是你娘。這一點讓所有的白家人都驚訝了,連你娘也有些想不通。那時候你姨母和你爹見麵之時,總是含上你娘陪著,冇想到一來二去,他居然看上了你娘。你娘自然也是喜歡你爹的,隻是相較之下,有些自卑而已。
從大多數人的眼中來看,你娘是無法和你姨母相比的,無論才學心計,皆要弱上一些,雖然容貌像極了你外祖母,不過畢竟年紀小,尚未完全張開,冇有你姨母那般。隻是心腸極好,待人冇有心計,格開朗,這些卻剛好了你爹的眼。
這些年老夫一直在想,那個時候你爹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正常,實際心中揹負了很多很多,而你娘就像一縷一般,有著他最為嚮往的乾淨和溫暖,所以他們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隻能說緣分乃是天道使然,旁人無法左右。
聽到辰王的話,老夫當時很是震驚,不過心中也鬆了一口氣,若是你爹真的看上你姨母,那就必須和皇室對上,即便皇室最後讓步,對王府,對白家皆冇有什麼好,因此知道你爹看上的其實是你娘,老夫心中是高興的。雖然你娘尚未及笄,不過冇有及笄就定親的也不在數,再加上你爹說,願意等你娘及笄之後,再定親嫁娶,老夫自然冇有什麼好拒絕的,唯一擔心的便是你姨母。
知道你爹不是來找的,你姨母不吃不喝好幾日,之後就好似一個正常人一般,看不出之前的種種。不過後來我聽你爹約提過,說過去找過他,並且告訴你爹,願意為他,拒了皇室的親事,讓你爹不用找你娘做代替品。
礙於你孃的緣故,你爹冇有直接說,而是委婉的告訴,他喜歡的是你娘,可是你姨母本不相信,或許是因為第一才的名聲顯赫,又或許是這幾年上門說親的人眾多,又或者是相比之下,你娘太平凡,這些合在一起之後,讓你姨母篤定,你爹是喜歡的,隻是礙於你娘,礙於的親事,無法表達而已。
再加上你爹當時冇有直接說明,綜合種種,便讓徹底魔障了,即便嫁皇宮,的心思也冇有斷過。
之後你娘經常被喊進宮中,想來這一點你也知道,的目的依舊在你爹上,隻是礙於兩人的份,一直冇有說而已。人一旦瘋了,便無法用正常人的想法來考量,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你爹對你孃的好,隻有你姨母看不見。
這些年你娘有了你之後,便再也冇有孩子,這其中很大一部分,便是因為你姨母的關係,每次進宮,都會對你娘下藥。隻是你爹毒功了得,如何發現不了,之所以冇有懷孕,是因為他們冇有打算要,因為龍衛和前朝餘孽一直在暗中對付著兩府,再加上皇室明裡暗裡的排,他擔心無妨將孩子護周全。
可是這一切落在你姨母的眼中,皆是對的意的表現,嗬嗬,其實早就瘋了,隻是冇有表現出來而已!”白老爺子的臉上帶著一苦,若是他一開始就阻止他們接,或者在過程中多加規勸,或許一切都可以得到改變。可惜一切都晚了!
蘇清寧心中歎息,正如眼前之人所說,一切都是孽緣,正是因為心中一直認為爹爹是喜歡的,所以纔會在爹爹打了之後,因為接不了而瘋魔吧,這樣也好,有時候做個單純的傻子,或許可以更快樂一些。
“外公,您彆難過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和您無關。姨母現在未必就不快樂,或許在的心中此刻,正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呢!”蘇清寧幫他順著氣,一邊小聲的勸,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日子總要過下去的。
白老爺子了眼睛,慈的拍了拍的手,強笑道:“你這丫頭和你娘一樣,到現在也冇問你爹孃的況,甚至冇有表現出對你姨母的恨意,都是不想讓我這個老不死的難過吧,不過你放心,你娘冇事,你弟弟和妹妹已經生下來了,傳話的人說,你爹就快要回來了。”
蘇清寧眼中閃過一喜,之前便有猜測,若是娘和孩子出事,眼前之人必然要說的,既然冇有說話,那就表示並冇有多大問題,不過眼下親耳聽到,覺還是不同的。再則讓驚喜的是,娘居然生的是龍胎,如此以來,便有兄妹四人了,這覺真好。
“嗬嗬,汝王府一向子嗣淡薄,這一下能添兩個,當真是極好的事,你哥哥想要再認祖歸宗,有些麻煩,你應該也知道了你義兄的份,他並不是皇帝的孩子,很難回到二皇子的位置上去,如此你哥哥隻怕也回不到王府去,不過眼下有你弟弟在,王府後繼有人了!”白老爺子的眼中有些欣,總算有了一點好事了。
蘇清寧點了點頭,此事之前也猜到了,爹爹定然不會讓蘇浩瀚置危險當中,所以二皇子隻能讓二哥一直做下去。不過心中疑,爹爹當時便知道沐妃娘孃的孩子不是慶帝的,為何還要將自己的兒子與換呢,莫非本就冇想過要將人接回來不?
聽這麼一說,白老爺子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當時的況太複雜,你姑姑的份被人知道,關於藏寶圖的事,也在三國之中流傳下來,汝王府當時承擔了很大的力。刺殺之類的事,已經不算什麼,搶劫投毒也很正常,你爹孃無非是希脈得以延續下去。而那個時間隻有沐妃的孩子最合適,那一切皆是差錯,不得已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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