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豔豔驚恐地扭頭往鏡子裡看去。
等看見鏡子裡隻有自己和林安好,王豔豔才意識到自己被林安好耍了。
之前嬸嬸勸“稍安勿躁”、“小不忍則大謀”、“秋後算賬”那些話,瞬間被王豔豔拋到腦後,像一條被紅眼的瘋狗,呲牙咧地往林安好上撲。
林安好既然拿鬼嚇唬王豔豔,怎麼可能讓王豔豔撲到?
輕輕一閃,便躲開了王豔豔的攻擊。
把王豔豔摁在洗手檯上,反剪住王豔豔的兩隻手,林安好抓起洗手檯上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半瓶飲料,直接倒在了王豔豔頭上。
“林安好,你居然敢欺負我!”王豔豔像看鬼一樣看著林安好。
“欺負你了,怎麼樣?”
“你……”王豔豔氣得渾發抖:“我要去告訴我叔叔,讓蘭主任和楊主任,還有校董們都看看你做的好事。對,我還要讓梟先生和馮博士也看看,看看你這條蛇畫皮下究竟藏著一張多麼醜惡的臉。”
“嗤……”林安好輕笑起來:“你在說你自己吧?”
從口袋掏出手機,摁下播放鍵。
手機裡立刻傳來王豔豔剛纔在隔間裡打電話的聲音:“什麼?那幾個小號也被黑了?你們宿舍所有人都中槍了?你們怎麼那麼笨?不會出去到網吧或者其他場所租一臺電腦啊?學校論壇發不,直接發到微博微信上,或者直接把訊息賣給狗仔隊,我就不相信搞不臭林安好……”
聽著手機裡的錄音,王豔豔目瞪口呆。
“王豔豔。”林安好似笑非笑地看著:“還需要我再放一遍給你聽聽嗎?”
“你……林安好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居然錄音?”
“你都敢說,我為什麼不敢錄音?”林安好目一凜,臉立刻沉下來:“王豔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還犯我還他一針,人再犯我斬草除。這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如果你做得漂亮,我就不追究了。否則,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你……”王豔豔氣得說不出話來。
“再奉勸一句,以後你最好不要來惹我,我有冇有反擊能力,你懂的。滾!”
王豔豔打不過林安好,把柄又落在林安好手裡,隻能惡狠狠地瞪了林安好一眼,頂著滿頭黏糊糊的飲料,狼狽地離開。
王豔豔走了好一會兒,林安好還在洗手檯前站著。
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影,腦海裡浮現出剛纔自己站在隔間門口,王豔豔一出來看見就嚇得花容失的樣子。
王豔豔和一樣,也是醫學分院的學生。這樣的們,哪一個冇有解除過標本?哪一個冇有做過**解剖?
經常跟死人打道的醫生,會相信鬼魂之類的東西嗎?
可是,剛纔不過是站在隔間門口等王豔豔出來,本冇想裝神弄鬼,王豔豔怎麼會嚇那個樣子?
還有自己剛纔故意說鏡子裡有鬼哭嚇唬王豔豔,王豔豔幾乎要崩潰地扭頭看向鏡子,王豔豔那個反應,是不是過激了點?
難道,王豔豔從隔間出來看見的時候,就把林安好當當年跳樓的新生了?
那件事,誰都知道是生之間的爭風吃醋,是新生的心理承能力太差,自己得了抑鬱癥跳樓,警方都判定新生是自殺,王豔豔在害怕什麼鬼?
再看一眼手機,林安好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
拍或者錄的東西,都不能作為直接證據,就算拿著手機錄音去報警,這份錄音,警方也不會采用。
隻能這樣要挾王豔豔。
但願王豔豔蠢一點,想不到這個,能把事做乾淨。不然,該怎麼辦呢?
搖搖頭,林安好不再想這些煩心事。
離開洗手間,微笑著返回包廂。
跟預料中一樣,王豔豔不在包廂裡。
林安好很無辜、很八卦地問:“王校長,王豔豔呢?怎麼接電話接得不回來了?”
“哦!豔豔先回去了。”王校長笑地解釋,彷彿王豔豔和林安好是好朋友:“剛纔打電話,說有幾個朋友出去聚一聚,豔豔推辭不掉,就先走了。”
“哦!這樣啊!”林安好也甜甜地笑起來。
王校長看著孩,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安好啊!你和豔豔都是醫學分院的學生,平時在一起的機會也很多。豔豔這孩子有點任,要是得罪你了,你可得擔待點啊。要不然,你就直接告訴我,我來教育。”
“校長您說笑了。”林安好不卑不:“我和王豔豔相得很好,不存在得罪不得罪的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王校長笑如春風:“剛纔我還跟梟總和馮博士說到你和豔豔。你們倆可是醫學分院最優秀的學生,安好你是學臨床的,豔豔去年也轉了臨床係,等實習的時候,豔豔和你都跟著馮博士吧!”
嗬嗬!林安好真的笑了。
王校長真是個老狐貍,馮希源就坐在飯桌上,他想讓王豔豔拜馮希源為師,不去征求馮希源的意見,卻拐彎抹角來跟說,而且是半開玩笑的口氣,不,林安好都兩麵不是人。
“我師父收徒的事我可做不了主。”林安好笑得愈發無辜,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師父就是師父,都是我聽師父的,哪有我來替師父當家的道理?就跟在學校裡,校長您就是我們學生的天,我們都聽您的一樣。嗬嗬,我在這裡最小,冇有發言權。”
林安好這個球踢得漂亮。
一句“師父收徒的事我做不了主”,一句“我在這裡最小,冇有發言權”,直接回絕了王校長。
而“校長您就是我們學生的天,我們都聽您的”,又把王校長高高捧起,讓王校長聽得渾通泰。
總之,意思很明確,你侄想拜馮希源博士為師,那要看馮希源博士答不答應,問我冇用。
偏偏林安好笑得跟個孩子似的,比抹了還甜,讓王校長吃了個啞虧,又不至於把場麵弄得太尷尬,每個人聽得都順耳。
梟旭堯低垂著眼睫,瞳眸中閃過一抹笑意,一條,又在不知不覺過去,不安分地勾住了林安好的。
馮希源扭頭看了林安好一眼,目十分溫和,還帶著幾分讚賞。
他是真的對這個小徒弟刮目相看了。
最早收徒是為了給旭堯麵子,後來維護林安好,是因為看不慣梟天佑,更是因為茜茜數次刁難,馮希源心裡愧疚,總想彌補林安好。
可是現在,這個小徒弟不但尊重他,還謙虛、狡猾,做事天無,跟隻漂亮的小狐貍似的,讓人看見就覺得開心,也覺得放心。
他有點不釋手的覺。
王校長哪裡敢問馮希源?
他這麼跟林安好說話,也隻是對馮希源的試探。
如果林安好不知天高地厚,一口答應下來,馮希源就算心裡不同意,也不好當眾駁了林安好的麵子。等回去後,馮希源肯定會找林安好的茬。那樣,王校長也算幫王豔豔出了口氣。
如果林安好不通世故,邦邦懟回來,王校長麵子上不好看,梟旭堯和馮希源也不見得好做人。
可現在林安好把球踢回來,還做得十分漂亮,王校長非但冇覺得難堪,之前對林安好那些不好的印象,也都煙消雲散了。
“這個小丫頭,真夠甜,怪不得老楊你這麼喜歡。”王校長邊笑邊跟楊主任說話。
楊主任趕接腔:“那當然,安好可是我們係的係花。要不然,我能派去給馮博士和梟總做助理?”
包廂裡的氣氛一下子又活躍起來,話題也再次轉到梟旭堯和馮希源上。不知不覺,大家又繼續談論合作項目的事。
隻有梟旭堯的,在桌子底下勾林安好的,一下,又一下,跟隻的癩皮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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