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師,請。”
秦蘭書的引領之下,這一對師徒緩緩地走中院。
“卻不知道,爲何不見凌府主?”
白海琴緩步而行,隨口問道。
秦蘭書微笑道:“小在學院中,發生了一點意外狀況,夫君前去理,很快就會回來,今晚會在府中設宴,爲大師和高徒接風。”
“晚宴上,凌晨小姐也會現嗎?”
金髮年曹破天忍不住問了一句。
秦蘭書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意氣風發、有些故鋒芒展示自己的年,並未說話。
不知道爲什麼,被這個看起來沒有毫武道修爲的婦一看,曹破天的心中,猛地一震,彷彿是一個做錯了事被發現的小孩子一樣,下意識地就解釋道:“是衛師兄令我代他,向未婚妻凌晨小姐問好,另有一件衛師兄心準備的禮,我必須要親自給凌晨小姐。”
秦蘭書回過頭來,並未答話。
白海琴亦如未見這一幕般,來到了正廳之中,主座上座下,接過侍奉上的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氣,微微皺眉,略有嫌棄之,放下茶杯,問道:“秦夫人,這一次,我帶著天兒來雲夢城,除了與一位故人完三年之約外,主要還是想要拜會一下凌老爺子,不知道凌老爺子有沒有時間。”
秦蘭書笑著道:“家翁這些日子,都不在府中,我會派人去請示……對了,大師方纔所說的故人,莫不是第三學院的丁教習?”
白海琴道:“正是。”
這件事,並不是什麼。
畢竟三年之前,試劍之夜發生的事,雲夢城的很多貴族都知道。
“這次的試劍之夜,不如還定在城主府吧。”秦蘭書嘗試著道。
白海琴點頭道:“也好,既然如此,還是按照上一次的規矩,請秦夫人幫我將三十六封請帖都發出去,時間就定在十日之後,月圓之夜。”
“所以說,這一次,也要公開嗎?”
秦蘭書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白海琴淡淡地道:“白雲城無小事。”
……
……
落日餘暉。
夕如。
省立第三初級學院。
校門口。
近百名學院教習,同時出現。
他們列隊在校門兩側,著統一的教習服,帶著笑臉,議論著,期待著,一道道目,看向遠,似是在等待迎接某位大人的到來。
作爲雲夢城中的七大學院之一,雖然近年來輝煌不再,比不得其他學院,但因爲北海帝國素來重視教育,加上學院是武校,因此在城中的影響力,並不算低。
這麼多的學院教習聚集在一起,依舊是一不可忽視的力量。
“怎麼回事?這陣勢有點兒隆重啊。”
“這麼多教習,都是高手,列隊是在等待誰?”
“教育署的某位實權人,要來視察嗎?”
校門口周圍的許多市民,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到這一幕,都被吸引,心中都頗爲驚訝,也都圍聚在各,期待中指指點點,低聲地議論著,非常的好奇。
而那些爲了收拾敗家子林北辰,圍堵在學校周圍十多日的‘仇人’們,見狀也是收斂了很多。
“都有點兒眼力見,退後一點,不要重裝了大人。”
“記住,我們對付的是林北辰,不是第三學院,這些教習們,我們惹不起。”
“最前面穿青錦袍的那人,你們看到了沒有?千萬不要招惹,那是第三學院二年級的年級主任楚痕,外號【毒閻羅】,是個狠角,最是護短,見到他都繞著走。”
一些帶頭在學校四周圍堵林北辰的幫派分子,護院首領,傭兵隊長等人,都忙不迭在第一時間告誡手下,在這樣的時候,千萬不要一時衝腦殘,做出任何冒犯這幫教習的舉。
只是,這些武道教習們,到底在等待什麼人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
突然——
“來了,快來了,已經到了城門口。”
馬蹄聲傳來。
騎馬的年輕教習,隔著老遠就大聲地歡呼道。
楚痕臉上的笑容,瞬間不可遏止地綻放,回頭看了一眼列隊的教習們,道:“大家準備……”
片刻後。
疾行牽引的學院馬車,終於從第三大道遠疾馳而來。
無數道目,落在這馬車上。
“會是誰?”
“哪裡來的大人在馬車中?”
“看樣子,竟是第三學院的校車親自去接。”
“那駕車的,是一位學院教習……”
人羣中又是一陣驚訝和期待的議論,等待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很多人的好奇心被提到了頂點。
馬車在校門口停下。
列隊的教習們,立刻就雷鳴般地鼓掌了起來。
楚痕大聲地笑著,上前道:“哈哈,載譽而來的小英雄,終於回來了。”
車廂門打開。
首先跳出來的吳笑方。
鼻青臉腫的他,很明顯是剛剛捱過揍,彷彿是逃一般地衝出來,彷彿車廂裡有什麼吃人的魔鬼一樣……
這讓盯著車門的人羣,一陣發愣。
什麼況?
然後走出來的是木心月。
平民神的值還是很能打,雖然此時形貌略顯憔悴,彷彿是剛哭過一樣,但還是讓許多吃瓜羣衆眼前一亮。
只是下一瞬間,在一片錯愕聲中,市民們驚訝地看到,楚痕彷彿是撥垃圾一樣,將吳笑方和木心月隨手撥到一邊,目未曾在這兩個人的上,有哪怕是一瞬間的停留。
接著又從車廂中走出來一個人。
楚楚人的古典書卷氣的嶽紅香。
這一次,楚痕終於沒有再忽視,而是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嶽紅香的肩膀,道:“嶽同學,辛苦了,學院會記住你爲我們贏得的榮耀。”
難道這麼多教習列隊等待的,竟是這個?
很多市民的心中,冒出好奇的念頭。
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