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茶！」老頭子指了指座椅上林惜收拾好的茶杯，對著周澤說道。

「……」

你一個死人喝什麼茶。周澤心誹謗不斷，可卻不得不給這老頭子泡茶。見他大爺一樣的坐在哪裡，周澤哭笑不得，在家都是自己這樣，白竹等人侍候啊！

老頭子端了一杯周澤泡好的茶，隻是抿了一口氣，就皺眉搖頭道：「你這是給豬喝的嗎？」

說完，就把茶杯往桌上一丟。

「靠！」周澤終於忍不住了，把手中的茶壺也信手一丟，「你見過豬喝茶嗎？還這麼挑剔，喝不喝！」

周澤也怒了，心想你這死人樣還挑三揀四的。以前吃東西也是，總是嫌棄這嫌棄那，周澤早已經煩了。

「我真是瞎眼了，找了你這樣一個弟子！」老頭子嘲諷道。

「我忍！」周澤深吸了幾口氣，製住自己的暴脾氣。這老傢夥就這模樣，卻不知道哪裡來的怪病，就喜歡對人挑三揀四。

老頭子一副死人臉，見周澤不泡茶了，他又自顧著倒了一杯自飲自酌。

「你不是嫌棄連豬都不喝嗎？現在還喝個屁啊！」周澤很想頂回去，但知道自己隻要這麼一說遭罪的還是自己，周澤生生忍下來了。

「那狗屁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那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是誰？不過，他比起你帥多了！也比你霸氣多了！」周澤不忘在後麵補上一刀。

老頭子那雙渾濁的看了周澤一眼道：「他不是人！」

周澤聽到這句話險些沒有罵出來，心想您老也不是人啊。都是一個德行，還好意思說人家不是人，起碼人家的彩比起你看起來鮮艷多了啊。

「他和你什麼關係？」周澤見老頭子不告訴他那個人是誰，周澤忍不住旁敲側問。

「和你有關係？」老頭子轉頭掃了周澤一眼，然後喝了一口茶，轉移話題般對著周澤說道，「你剛剛是想突破到神藏境？」

周澤見他轉移話題，也知道從他裡麵挖不出什麼。老頭子向來神，就好像他突然出現在這裡一樣。

「想要儘快達到神藏境！」周澤倒是沒有掩蓋自己的想法。

「你想如何達到神藏境？」老頭子問著周澤。

這句話讓周澤很奇怪，心想達到神藏境不就是開闢識海，凝聚元神嗎？

老頭子似乎察覺到周澤的想法：「普通修行者開闢識海，凝聚元神就足以達到神藏境。可你寂滅，就甘心如此？要是如此，那何必藉助朱雀！」

「什麼意思？」周澤問著老頭子。

「有沒有想過你走上古修行的路！」老頭子突然對著周澤說道。

「上古修行的路？」周澤心跳了跳，直直的看著老頭子，「你是說按照上古時期修行達到神藏境？」

「現在的人盲目的追求境界，很多人已經忘記了上古時期真正的神藏境。但對於那些真正的妖孽，他們所走的路不僅僅是開闢識海那麼簡單。」老頭子看著周澤說道。

「什麼意思？」周澤依舊不理解。

「上古時期的神藏境，步其中譽為開竅，當有異象生。開闢識海，凝聚元神這隻是其中最基本的。而真正要做的卻是純天地元氣，元神形，七竅齊開。」老頭子對著周澤說道。

「開竅？異象？」周澤喃喃自語。

「神藏境，譽為通往神靈的第一步。既然要為神靈，就要與天地戰，天地將會有異象阻止修行者步神藏境，越是步神藏境強大，阻攔的異象越恐怖。」老頭子回答周澤說道，「當年我步神藏境，天地呈現鬼哭狼嚎，天火焚睛之異象。」

「嗤……」周澤倒吸一口涼氣，步一個神藏境居然引得天地阻攔，更是有鬼哭狼嚎之異象，這是一種怎麼樣的威勢？

「上古時期神藏境就如此恐怖？」周澤詫異不已，「現在修行，隻需要開闢識海，凝聚元神就行啊。」

「所以現在的神藏境遠不如上古！」老頭子著周塵說道，「我隻是給你指一個方向，走不走這條路選擇在你。不走這條路，以你此刻的境，最多七天，當能衝破瓶頸步神藏境。」

周澤翻了翻白眼，這老傢夥每次都是這樣，告訴自己一件事，然後讓他選擇。隻是聽聞過周澤能不走。

「如何走？」周澤問道。

「很簡單，純天地元氣，越是純，開闢的識海當越強大。你此刻經歷過朱雀的洗禮，天地元氣已經純到你這個境界的極致，又有寂滅鍛煉，在靈境上，極有比得上你的。」老頭子說道，「但這還不夠，真正的上古強者，他們都走出了極限，在此基礎上再進一步。」

周澤聽到這句話倒吸涼氣，覺得頭皮都發麻了。開什麼玩笑，朱雀神火焚燒過的天地元氣還要純，這未免太難了吧。

「你確定這是上古步神藏境的手段？」周澤忍不住懷疑起來，上古時期真有那麼多修行者修行出來的天地元氣比起朱雀火焚燒還要純。

「當然！上古時期，任何一個修行者都能輕易達到你這種高度！」老頭子說道。

這句話讓周澤聳著腦袋倍打擊，心想上古時期當真繁華到如此變態？要知道自己此刻對付先天境巔峰一個掌飛一個啊。

「天地元氣是其一，其二自然是元神。上古時期，步神藏境的人，不隻是凝聚出元神那麼簡單，而是要把元神凝聚形，藏到識海之中，這纔是神藏境！」老頭子對周澤說道。

周澤聽得一愣一愣，把元神凝聚形，這真的是靈境做的事？周澤元神也算強大了，可要凝聚形還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啊。

在周澤倍打擊下，又聽到老頭子繼續說道：「其三：開闢識海其實就是開竅，普通修行者開竅隻是開了靈竅能容納天地元氣和元神就行，可真正的開闢識海，卻是七竅全開，識海大放。」

「老頭子，這真的是上古的修行之法？」周澤聽的都覺得驚悚了，這太過困難了吧。上古時期的神藏境當真這麼恐怖？每一個都能達到這種地步？周澤怎麼這麼不信呢？

「自然！要不然上古時期為何在十日肆的況下，修行者都能安能活下來？」老頭子麵毫不變化。

周澤依舊懷疑的看了看老頭子，隻是那張死人臉本就看不出什麼。

「要做到這三點？未免太難了吧！」周澤苦著臉，別說後麵兩種，就算要再次純朱雀焚燒過的天地元氣都難。

「那是你的事，你可以不選！」老頭子麵依舊，「我隻負責教，學與不學是你的事。」

這一句話讓狠狠的瞪了一眼老頭子，這老傢夥就是這副模樣，好像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這些你都做到了？」周澤問著老頭子。

「上古時期任何一個神藏境都能達到，我自然比起他們做的更好！」老頭子平靜的說道。

「你這死人樣都能做到，我有什麼理由做不到？」周澤哼了一聲，之前還覺得難。但心想這麼多人做到的事，自己總不會比起他差。

老頭子沉默，並沒有回答周澤這句話。他當然不會告訴周澤，這不是僅僅是上古時期的修行之路，而是上古極致修行之路，唯有那些最頂尖的年至尊般的人纔敢去修行。

上古時期修行之路確實比起現在要強，但卻沒有他說的如此變態。就算上古時期，又有幾個人能得到朱雀神火淬鍊天地元氣？就算有，又有幾個人能承的住這樣的焚燒，周澤能承那是因為寂滅的原因。

上古修行之路確實如同老頭子說的那樣，不斷純天地元氣，凝實元神，開闢識海同時開竅，但這隻是儘可能的追求，能走到哪一步算個人的機遇。但老頭子告訴周澤的卻是每一類的極限。不，是超越了極限！

要超越每一類的極限，這太難了。當年就算是他，也未曾走出完。

不過老頭子自然不會說出這些，周澤更不知道他走的不是上古修行路，而是走到上古極限路，他心中還在思索怎麼才能不比上古神藏境差。

「最近我會住在這裡，指點你如何修行！」老頭子看著周澤說道。

著老頭子那麵慘白的死人臉，周澤眼睛都瞪直了。老頭子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居然會想到指點自己，自己不是一直被他放養的嗎？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作為師尊，我是稱職的！」老頭子說道。

「呸！」周澤儘管敬畏老頭子，這時候都忍不住呸了一聲，這麼不要臉的話你也能說得出來。

老頭子掃了周澤一眼也不著怒：「如同朱雀，如果沒有我讓你去取，你如何能有那種機緣？作為師尊，我有時候會推你一把，讓你走的更遠！」

「這也算？」周澤差點沒有破口大罵，心想你安排倒是安排好了，隻是這一推差點把自己往地獄裡麵推，是走的很遠的，都快上西天了能不遠？

「最近我住此，會指點你修行寂滅。你已經開始修行，有什麼疑問大可問我！」這句話才讓周澤臉好看了一些，這倒是像一句人話。

寂滅太過深奧，老頭子以前也講過很多，但真正修行起來，還是覺得很多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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