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妻管嚴是傳
倪寶珠沉默不語,那日劉禹彤的話還歷歷在耳,雖然與史戰南重新合好,但說不介意那是假的。
「可是我……」
「別可是了,咱們就這麼定了,自從你不讓史戰南給你補習功課,這小子也沒心思學習了,照這麼下去,我看他真是得退步。」
李棠笑著打斷倪寶珠的話,做事一向雷厲風行,當即就將這事兒拍桌子定了下來。
倪之羽對史戰南也很放心,他看著倪寶珠說道,「小幺,這事兒就聽你李阿姨的,這樣,咱們先試試再說,要是戰南績下降,爸爸再給你找家教老師,好不好?」
史遠航也附和道,「對,先試試再說唄,史戰南真要績爛,他還有什麼資格給你輔導功課?」
大人們都這麼說了,倪寶珠再堅持說不要,就顯得矯固執了,默了默,點頭答應。
李棠與史遠航也很高興,史遠航笑著對倪之羽說道,「孩子們鬧彆扭,咱們大人該管時也得管,對不對?」
倪之羽冷哼,「你當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嗎?哼,我告訴你,寶珠二十歲之前,誰也別想娶寶珠。」
李棠順著倪之羽的話說道,「對,對,你說得對,孩子們現在的任務是學習,這結婚的事往後再說。」
三個大人寒暄了一陣子,李棠與史遠航告辭。
臨出門前,李棠牽著倪寶珠的手說道,「中午你過來吃飯,吃完飯就和戰南一起做功課吧,今天咱們吃牛包子。」
客廳裡,倪等昧一臉懵。
「爸,我給小幺輔導功課的事兒……」剛才三個大人談話的容他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倪之羽撇了倪等昧一眼,「不用你輔導了,往後由戰南給寶珠輔導功課,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倪等昧目瞪口呆,「不是,咱們剛纔不是都說好了嗎?這樣,爸,我也不要十塊錢了,五塊錢,五塊錢我就給小幺輔導功課!」
倪之羽嗤笑,「五塊錢?人家史戰南給小幺輔導功課,不僅不要錢,史家還管飯呢,而且史戰南比你學習好,我這怎麼想都是選史戰南劃算!」
到的鴨子飛了,倪等昧差點哭死。
早知道剛才就不該討價還價啊,早知道剛才就該早早敲定這筆生意啊!
現在好了,飛蛋打,他不僅沒掙著十塊錢,連五塊錢都沒了,哎喲喂,他這命呀,怎麼這麼苦。
倪之羽看著兒子這副淒慘模樣,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行了,別那副表,你不就是想要錢嘛,這樣,我每個月給你加二十塊錢的生活費,你呢,在學校照顧好小幺,知道嗎?」
聽到親爹給自己加了生活費,倪等昧頓時喜笑開。
「爸,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沒人敢小幺一汗。」
史戰南拍著自己不甚強壯的膛下了保證書,反正萬事都有史戰南擋在前麵,他怕什麼?吹牛嘛,誰不會?
中午,在李棠的電話轟炸下,倪寶珠最終還是帶著課本去了史家。
飯桌上是滿滿一盆牛酸菜包子,還有下飯的辣醬菜,以及一盤小炒,白的魚湯盛在碗中,撒了點兒香菜末,看上去很是人。
「來,寶珠,快坐下吃飯。」
李棠牽著倪寶珠坐在餐椅上,史戰南自覺從廚房裡拿出小盤子和筷子,然後將筷子遞給了倪寶珠。
「給,拿著,趕吃。」
史戰南看著倪寶珠一臉饞的模樣,他忍不住笑著說道。
倪寶珠從史戰南手中接過筷子,隻聽李棠調侃,「喲,史戰南,你這終於長眼了啊,知道先給寶珠遞筷子。」
史戰南給倪寶珠夾了個包子,又給的小醋碟裡倒了醬油醋,這才說道,「為了不讓你從我手裡搶筷子,我還不如自己遞上去呢。」
沒錯,史戰南就是這麼的容易妥協,尤其是在麵前這兩個人麵前,他哪裡還有什麼臉麵和原則,生存纔是最最重要的。
史遠航清了清嗓子,說道,「史戰南,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慫了些,你媽都還沒說話,你就認慫了。」
李棠端著盤包子從廚房出來,也不說話,隻往餐椅上一坐,剛才還說著大話的史遠航已經自覺將筷子和小醋碟放在了老婆麵前。
「媳婦兒,你辛苦了,來來來,你先吃。」
看著親爹起去廚房重新拿小醋碟,史戰南跟了上去,幸災樂禍說道,「剛才還說我慫,爸,我看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啊!」
史遠航麵不改心不跳說道,「這……問題分析,我和你媽……對吧,你媽的高政策你也瞭解,你和寶珠就不一樣了,不管怎麼說,寶珠起碼沒你媽這麼慘無人道吧?」
史戰南「嘁」了聲,說道,「你這二十多年了,都還跪在我媽石榴下沒站起來,還什麼問題分析,你這典型的妻管嚴!」
史遠航冷哼,「你小子別幸災樂禍,過不了幾年,你也是個妻管嚴,咱們史家的男人,天生就妻管嚴的命!」
父子二人在廚房門口嘀嘀咕咕,李棠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給倪寶珠夾了幾筷子小炒,笑著說道,「來,寶珠,吃點,我和青辣椒炒的,有點兒辣,還香。」
倪寶珠已經吃完一個大包子,意猶未盡說道,「阿姨,您手藝怎麼這麼好呀,回頭您給我教做飯好不好?」
李棠笑,「你學什麼做飯,喜歡吃阿姨做的飯,以後我天天給你做,再不行,我讓史戰南學學,以後讓他給你做。」
頓了頓,李棠接著說道,「你就別學做飯了,煙熏火燎的,將來結了婚累得是你自己,就讓史戰南做飯做家務,他那麼大一男人,做點活又累不死。」
倪寶珠忍不住笑了,不得不說,將來誰嫁給史戰南,有李棠這樣明事理的婆婆,真是那個人的福氣啊。
想到結婚,想到如果有別的人霸佔了史戰南,想到李棠對其他人好,倪寶珠的心裡忽然就難得要死,酸溜溜的,一一疼。
瞧,還是心最誠實,裡說著不想與史戰南有瓜葛,可心裡已經預設了自己在史家的地位,甚至無法容忍史戰南邊有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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