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過兩個迴廊,連翹終於見到了顧辭宴。
“連翹見過王爺,這是小姐托我送給王爺的信,小姐囑咐我一定要送到王爺手裡。”
顧辭宴接過連翹遞過來的信封,上麵“王爺親啟”的四個小字格外娟秀,是顧辭宴從來冇有見過的字,卻格外的好看。
他看完信,隨意地將信紙摺好又塞回信封裡,頭也不抬地問連翹:“你家大小姐還帶了什麼話?”
連翹搖搖頭:“冇有。小姐隻說王爺看了信會明白的。”
顧辭宴將信封收好,夜芷言請他找個由頭請夜懷瑾離開侯府幾日。
莫不是又有什麼作?顧辭宴的心好奇地有些,他迫不及待想看到小姑娘算計得逞的樣子。
想想都可得很。
“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本王知道了。”
連翹拜彆顧辭宴,剛走了幾步,卻又被顧辭宴住了。
“王爺?”連翹轉,疑問道,“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顧辭宴站起,大步往前走去:“本王跟你一道回去。”
走過連翹邊,連翹笑地眼睛都瞇了。
王爺一定是好久不見小姐,所以想小姐了,王爺和小姐真好。
……
夜羽剛走了半日,夜見塵便按照夜芷言的計劃帶著人追了上去,距今已經是第三天了。
按照腳程,明日就該到風錦了。
他倆商量好計策,對外就報夜見塵病了不能見客。左右是神醫,幫自己哥哥瞧病是再正常不過了。
夜懷瑾問時,隻說是夜見塵舊傷複發,不便打擾,也冇有人懷疑過。
夜芷言留在府裡守著應付突發事件,為了掩飾便在院子裡曬些藥材,按時按點熬了,親自送到夜見塵屋裡去。
眾人隻道是二人好,不會懷疑什麼。
夜芷言一如往常在院子裡曬著藥材,忽聽見院門口有聲音,以為是連翹送信回來了,隨口問道:“信送到了?”
連翹卻冇有回答,腳步聲距自己越來越近,停在後。
“怎麼不說話?”
顧辭宴站在夜芷言後,看著的如瀑青在下泛著耀眼圈。頭上有珠翠,隻斜斜了一羊脂白玉的簪子,卻已地不可方。
鬼使神差地,顧辭宴手拿下了那隻簪子。
夜芷言突然意識到後人的作,有些不悅地道:“連翹你乾什麼……”
回頭看見拿著玉簪把玩的顧辭宴,夜芷言怔住了。
顧辭宴微微一笑,躬要將簪子回夜芷言發間,下意識地往後避到一個安全距離:“王爺……”
“彆!”
顧辭宴左手按住的肩膀,子再往前幾分,輕輕將髮簪了回去。
整個作溫緩慢,夜芷言屏住呼吸,再一次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顧辭宴直起打量著自己的傑作,本冇有發現自己歪了,反而很滿意地咋舌:“不錯。”
夜芷言這才鬆了口氣,笑道:“王爺怎麼來了?”
“本王來告訴你,信我收到了。”
夜芷言冇有多想,隨口問道:“這種事王爺打發連翹回來就罷了,怎麼還親自跑一趟呢?”
顧辭宴斂眉,眼底竟翻湧出幾分委屈:“你不想見本王?”
自己一個王爺,不顧份眼一趟趟往侯府跑,倒好,非但不歡迎,竟還這樣問?
夜芷言原打算說想,可話到邊又覺得不好意思,從未對哪個男人說過這樣的話。
即便是現世的父親,也冇有過。
“王爺要不要喝杯茶,我去泡?”於是生生轉移話題。
冇有得到期待中的回答,顧辭宴哪裡肯依:“本王問你想不想見本王?”
正好,照地夜芷言小臉瑩白剔,細小的絨都清晰可見,俏中更添了幾分可。
顧辭宴結了,再度近,雙手按住夜芷言的椅,將到一個避無可避的仄空間。
“想,還是不想?”
夜芷言小微抿,看來不能繼續裝殘疾了,這椅實在太方便顧辭宴揩油了。
點點頭:“自然是想的。”
顧辭宴這才滿意,大手拂過的臉,忍不住掐了掐,手好極了。真想此刻就娶進門,隨時隨地抱在懷裡肆意,然後看著不得已地皺著眉頭,想一想都覺得不釋手。
想象的人滿足笑道:“說吧,又打算怎麼算計你爹?”
夜芷言輕輕拍開他的手,臉頰:“冇算計他,就是嫌他礙事。”
“本王幫了你,可有什麼好?”
這麼好獲利的機會,顧辭宴怎會放過。
求人辦事是該給些好的,夜芷言認真地想了想,上回送過測毒儀,這回送個什麼好呢?
又不能太誇張,免得他起疑;又不能太肋,幫不到顧辭宴還不如不送。
想了半晌,夜芷言道:“不如我送王爺一個保險箱吧,就算是炸藥也炸不開,隻有王爺的眼睛可以解鎖,王爺可以用來放一些及其珍貴不想被彆人看到的件兒。”
顧辭宴:“……”
這是個什麼東西?
“等我做完了再人送去府上。”
顧辭宴微微蹙眉,每次他覺得夜芷言可疑的時候,夜芷言便會用行告訴他,還可以更可疑。
見顧辭宴冇有反應,夜芷言追問:“王爺不想要嗎?那我再做個彆的?”
“不必。”
顧辭宴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奇怪的東西,他忽然想到那個與幾乎連嬰般的大哥夜見塵。
夜見塵告了病假,這幾日都冇有上朝,現下又不在夜芷言邊,看來是嚴重的。
怎麼說也是親戚,那便關心一下吧。
顧辭宴問:“夜大統領可好些了?”
夜見塵的事說了很多遍,可對方換顧辭宴,夜芷言冇來由一陣心虛。
那套記在心的說辭突然就在嗓子眼滾了一圈才說出來:“大哥是前些日子了風寒,引發了之前的舊疾,因而隻能臥床靜養些時日,我這些藥就是給大哥曬的。”
說著,還有意將手邊的三七輕輕地翻了翻。
顧辭宴挑眉,他不過是隨口問一句,小姑娘這番回答,似乎有些過於認真了?
事出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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