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眨眨眼,忍不住垂眸笑出了聲來。
這人,小子倒是使得越來越練了。
雲裳拿著那地圖,也跟著出了屋。
一路上,無論雲裳說什麼,輕言都不回應,一副懶得理會的模樣。
雲裳心中暗笑著,心口卻莫名有些堵。
與輕言,好似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分開的,親好幾年了,在一起的時間,卻連一半都沒有。
雖然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可是時間的流逝卻也是真的。
一輩子的時間也就那麼長,總是這樣分開,真正陪伴在彼此邊的時間,也不知道能夠剩下多。
有時候雲裳總是在想,如今他們為帝後,從一開始到現在,好似總有打不完的仗,有對付不完的敵人。
興許以後,沒有了夏侯靖,也沒有了倉覺青肅,也沒有了巫族。可還是會有更多的仗,更多的敵人出現。
那些事,真的那般重要
真的非他們親自去解決不可嗎
雲裳目一直定定地看這個前麵那個大步大步走著的背影,心中突然豁然開朗,隻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了輕言邊“我錯了,我不會和你分開的,好了,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輕言卻隻瞥了雲裳一眼,沒有作聲。
這氣。
雲裳垂眸笑了一聲,卻又很快收獲了輕言的一枚白眼“很好笑”
“不是。”雲裳瞧著輕言一副你敢回答是就要炸的模樣,連忙順“我不是覺著這件事好笑,我隻是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
“此番我們從銀州城過來,是坐船來的,最開始的時候覺著有些無趣,隻是後來習慣之後,倒是覺著坐船也好玩的。閑來無事的時候,可以在船上釣魚,承業還下水去過蝦蟹,結果隻上來一個貝殼,這回我們去武安城,也可以坐船去你覺著如何”
輕言卻又不作聲了。
“承業可佩服船上那些能夠徒手抓到魚的船伕和夥計了,之前還說要學會了在教你,可是後來我們就換暗衛劃船了,也就沒什麼機會了。”
“嗬”輕言不屑,就那小崽子,還能學會徒手抓魚還想教他
隻是這些話,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告訴雲裳的,他可記著的,他還在與雲裳生氣呢。
到了長源鎮,輕言徑直進了院子,承業聽見靜,飛快地跑了出來“爹爹,娘親你們回來啦爹爹孃親你們看,我剛剛發現,咱們住的屋子後麵有竹林,我暗衛幫我砍了一些竹子來,做了好些東西呢。”
“有竹蜻蜓,有彈弓,可以裝水的小竹筒,還有一個竹馬。”
承業手中拿著幾節竹筒“之前我跟著暗衛從巫族趕到銀州的時候,他們用這樣的竹筒給我煮了飯吃,那飯可香了,裡麵還有臘那些。剛才我已經他們又做上了,現在應該已經快要好了,走走走,快去嘗一嘗。”
輕言不為所“我與你娘親出門辦事,你在屋中沒有什麼事,可有練字可有看書可有練功這裡騎馬不方便,騎的功夫練不了,基本功紮馬步那些可都練了”
一連幾個問題,將承業都給問懵了。
“啊”承業了肩膀,輕咳了一聲“還沒有,我等會兒吃過飯就去了。”
“雖然在外麵,可是學業亦是不可荒廢。”
“是。”承業頓時蔫了,隻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雲裳。
雲裳朝著他無奈地聳了聳肩,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不是不想救,實在是自尚且難保
承業惦記著功課,連他專程讓人做的竹筒飯都變得一點也不香了。
用過晚飯,承業就跑了“我去做功課啦”
承業一走,輕言便也回了屋,雲裳連忙跟了上去“巫族已經給夏侯靖囤了不的靈芝,咱們想要從靈芝上麵手,恐怕不易。”
“那巫師若是如同那些巫族人說的那樣,是很厲害的巫師,說不定就是如今巫族的聖。”
“夏侯靖邊的子,恐怕得要多加留意纔是。到時候先寫封書信問一問寧淺他們,夏侯靖邊有沒有突然出現什麼莫名其妙的子。”
輕言已經在床邊坐了下來,而後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雲裳,眼中黑沉沉一片“你想要對我說的,就這些”
雲裳眨眨眼,見輕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床沿輕輕點著,腦中頓時猶如撥雲見日一般,一下子就變得清明瞭起來。
“啊,還有一件事。”雲裳眨眨眼“我此前在銀州的時候,遇見了寧淺,我應該同你說起過的吧”
“”輕言的臉更黑了一些,他想要聽的可不是什麼寧淺。
雲裳瞧著他臉變化,心中自然通一片,隻是卻也忍不住逗弄,隻笑了一聲“寧淺離開錦城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孕,我此番在銀州城的時候瞧見,的肚子已經大了起來。”
“然後呢”輕言眉頭蹙著。
雲裳勾笑了“我是在想,丫丫比承業還要小一兩歲,如今丫丫都快要有弟弟妹妹了。”
“我停藥也已經有段時日了,子也好的。”雲裳眼中盛滿了笑意“我是在想,咱們是不是也應該給承業要個弟弟妹妹了我總覺著,承業一個人,沒有兄弟姐妹的,似乎也實在是有些孤單了些。”
輕言聞言,目猛地定在了雲裳臉上“弟弟妹妹”
雲裳頷首,麵上仍舊帶著笑“我算了算,現在是七月,懷胎十月的話,最好是在年關的時候有孕,孩子就能生在秋天,秋天不冷不熱的,倒是正好。”
輕言猛地手握住了雲裳的手腕,將往自己上一拉,雲裳腳步一踉蹌,摔在了輕言的懷中。
“我覺著,現在就好,現在是七月,若是現在懷上,就能生在明年春天春末的季節,天氣漸漸暖和,孩子也不容易生病。”
輕言說著,便已經一個翻,將雲裳在了榻上
寧雲裳八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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