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白日裡纔有了這樣的念頭,結果到了晚上,就收到了李牧那邊傳來的訊息。
雲裳一進房間,就發現桌子的油燈下麵著一張紙。
雲裳擰了擰眉,走過去將紙展了開來。
“又有小來過嗎”承業見雲裳的作,忍不住也湊了過來,目定定地盯著雲裳手中那張紙“我記著,我們出門的時候,桌子上應該是收拾過的吧”
雲裳忍不住笑了一聲“我家承業的觀察力和記都不錯啊,竟然還記得我們出門的時候桌子上收拾過”
承業仰起頭來“那是自然。”
“不是進來了小,是有訊息送來了。”
承業點了點頭“啊那就好,我還以為又有小進來了呢,我還想著說,如果這客棧老是進來小,咱們可能就得要換一家住了。”
雲裳瞧著他擰著眉頭一臉糾結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小小年紀,擔心的事倒是不。”
“那自然是要擔心的,畢竟現在是我和娘親兩個人在外,娘親這般漂亮,得好好保護好才行了。”
說完,才又抬頭看向雲裳“那娘親,是誰傳過來的書信啊是有什麼要事嗎是不是爹爹有訊息了”
“不是你爹爹那邊。”
“哦”承業抿了抿,緒一瞬間便低落了下來。
雲裳見他這副模樣,隻抬起手來輕輕摟了樓他“你爹爹會沒事的。”
承業點了點頭,走到一旁坐了,拿了一本書出來自己看“我看會兒書,待會兒順便練練字,娘親看信吧。”
雲裳點了點頭,才將目放到了那封書信上。
李牧在信中說,安永莊那邊如他們所料那般,戒備森嚴,他們趁著一日下大雨的時候,潛水中悄悄進安永莊。
安永莊能夠藏的地方並不太多,且因為戒備森嚴的緣故,他們最後隻有五十多人上了岸,藏在了安永莊的山林之中。
剩下的人還一直呆在船上,在安永莊附近的水域中來回,伺機而。
雲裳蹙了蹙眉,隻五十多人上岸,潛了山林之中
可是那安永莊中附近的龍脈山中,卻是藏著千上萬的叛軍。
五十人,無異於杯水車薪,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雲裳靠在椅子上,閉上眼將安永莊那邊的地圖過了一遍,心中不停地問自己,如今這個局,應該如何破局
“娘親”
耳邊傳來承業的聲音,雲裳睜開眼看了過去,就瞧見承業舒了口氣“我瞧見娘親躺在那裡閉著眼睛一不的,還以為娘親睡著了呢。”
雲裳笑了笑“娘親沒有睡著,娘親隻是在想事。”
“哦。”承業應了一聲,十分乖巧“那娘親繼續想吧。”
雲裳垂眸輕笑出聲“不想了,我瞧瞧承業在寫什麼字。”
雲裳走過去,就瞧見承業正在默寫千字文。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日月盈昃的昃,寒來暑往的暑,秋收冬藏的藏”雲裳挑了挑眉“這幾怎麼沒寫,是不回背”
“不是不會背,是不會寫。”承業倒是十分誠實“太傅大人曾經說過,不會寫的字就不寫放在那裡就是,等著待會兒把會寫的寫完了,再仔細看一看書,對照著寫一遍之前不會寫的,多寫上幾次就會寫了。”
“太傅大人說,這揚長避短。”
雲裳垂眸笑了一聲“揚長避短是這樣用的嗎你可知道,揚長避短是什麼意思”
承業看了雲裳一眼“那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宣揚我的長,規避我的短啊。我這幾個字不會寫,可不就是我的短嗎我就得先避開它”
這理雖然有些歪,可是卻好似也說得通的樣子。
雲裳笑了一聲,抬起手來點了點承業的眉心“行吧,那你先寫吧。”
承業頷首“那娘親待會兒得了空可能夠來替我查補缺”
“行。”雲裳自然是應下的,見承業又提了筆,才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了。
被承業這麼一打岔,雲裳再次去想那安永莊的事的時候,腦海中便總是回著方纔承業言稚語的“揚長避短”
雲裳笑了一聲,正準備做點什麼其他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子卻猛地一頓。
揚長避短
此前讓李牧帶著水軍過來,便是因為夏侯靖的士兵不擅長水中作戰,可是安永莊三麵環水,若是能夠引得夏侯靖的兵馬與他們一同在水中作戰,便正好可以揚長避短。
可是,若是讓李牧帶著水軍上岸,潛安永莊,那豈不是又是在陸上了
如此一來,那水軍的長也本發揮不出來啊
雲裳抬起手來猛地一拍腦袋,是糊塗了。
之前雖然想著要讓李牧與夏侯靖藏在安永莊的兵馬在水中作戰,可是卻因為不知道夏侯靖藏起來的那些兵馬究竟在安永莊做些什麼,所以纔想著讓李牧帶人去仔細查一查。
可是,為何要知道,夏侯靖藏匿的那些士兵究竟在山中做些什麼
現在是在打仗,其他的不重要,輸贏最為重要。
隻要將夏侯靖的兵馬引到水中來,便是水軍的主場了。
雲裳瞇了瞇眼,頓時有了主意。
便連忙站起來,走到桌前,取了筆墨紙硯來寫書信。
書信一共兩封,一封給李牧,一封給王盡歡。
雲裳腦中已經有了盤算,下筆飛快,很快便將書信寫好,給暗衛送了出去。
若是按著的法子去走,安永莊那邊很快就會起戰事,若是如所料在水中戰,倒是並不畏懼什麼。
雲裳抿了抿,如今當務之急,還是查清楚,巫族與夏侯靖,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勾當。
夏侯靖從這銀州弄走那麼多靈芝,究竟是要做什麼
雲裳手指微微了,巫族人既然在這裡,總不至於,隻是想要收購一些靈芝的,總歸是有他們的用的,倒是不如就跟著這些巫族人查下去
寧雲裳八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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