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死，我陪

此時，東宮。

嘭

葉辭柏一拳打在衛韞的臉上。

“這一拳，是我替我妹妹打的”

嘭

“這一拳，是為我妹妹所的苦打的”

嘭

“這一拳，是我替自己打的”

連著三拳，衛韞不言不語，安靜地捱了葉辭柏三拳。

放開他的領，葉辭柏了口氣，運起氣，用力地一拳，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臉上。

“這一拳，是我該得的”

跟著，又是一拳。

“這一拳，是我給你的，當年兒戲的承諾今日作罷，太子殿下若是覺得不夠，我葉辭柏的命在這，想要便拿去”

衛韞眸子微，啞聲道“我承認，今日是我的錯，你打我，我一一下，但是，你這一拳，我不接。”

葉辭柏吐了口沫子，“你不接憑什麼衛韞，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什麼也不知道，若非為了我妹妹，我早就想來找你了”

“上次掉懸崖一事，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周得能有機會刺殺我妹妹，也是你刻意縱容的吧”

想到之前得到的那些蹊蹺的線索，葉辭柏便恨不得再上去給他補上幾拳。

衛韞沉了沉眸，不說話，算是沉默了。

見他如此，葉辭柏心中的那一點點希冀，然無存，失地看著他，“衛韞，你何時變得這麼可怕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倘若你計算失誤，你和我妹妹便就再也回不來了”

“死，我陪”衛韞決絕道。

葉辭柏心一震，腳下不後退數步，“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難怪我妹妹自從那日之後，便突然下定了決心拒你，你實在是太可怕”

之前，妹妹突然下定決心不嫁衛韞，他還有些不明白，現在，他明白了。

衛韞，太可怕了

“我妹妹曾經說過，任何事都可以算計，可以利用，唯獨，至親之人的心不可以算計，不可以利用”

扔下這句話，葉辭柏頭也不回地開門出去了。

走到門口，腳下頓住，遠遠地，他低沉地嗓音傳來，“倘若你還念及你我的往日分，就請你放過歌兒，否則，即便你是太子，我也不會客氣”

衛韞閉了閉眼，垂在兩側的拳頭攥在一起。

“衛韞，你好自為之吧”

語畢，抬步堅定離去。

徒留一殿狼藉，及臉頰淤青角破裂的衛韞。

“殿下”

南風跑進來，看到主子這般，大驚不已。

衛韞緩緩睜開眸子，一雙黑沉的眸子深沉可怖，“孤不想再見到徐開安和那幾個雜碎”

南風一怔，大聲應道“是”

從東宮出來，葉辭柏再不見之前的氣勢。

整個人落寞狼狽，拖著兩條如同灌了鉛的，一步步，向將軍府走去，疾風安靜地跟在後麵。

微暗的天空，將他的影拉得老長，蕭索又寂寥。

田伯得到下人回報孫爺回來，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在看到葉辭柏赤紅的眼睛，滿的落遢，及他臉上的傷後，千言萬語盡數嚥了回去。

近前，拍拍他的肩膀。

葉辭柏緩緩抬眸，眼眶逐漸變得潤，“田爺爺”

“爺爺在，孫爺別怕。”

“衛韞他，怎麼變了一個可怕的人了”

田伯一怔。

著眼前如小般嗚咽的年郎，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是一國儲君，太子殿下。

而向孫爺這般，初心不改之人，世間又有幾人

可看他這般反應，顯然是無法接，也是，畢竟那人，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彼此在一起度過了最純真的年歲。

孫爺格灑豪邁，與京中公子哥大不相同，即便他出尊貴，也無人願意與之親近，與他相之人，更是寥寥數幾。

真要算起來，隻有東宮太子，以及江家主江霖。

都說男兒不善表達，可他知道，在孫爺的心中，這兩個朋友有著何其重要的地位。

從小到大，孫爺便是順風順水，從未像今日這般，遇到兩難的選擇。

一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手心手背都是，選哪一方，都如那剜心一般。

選擇兄弟，他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妹妹。

選擇妹妹，他就會失去從小到大的兄弟。

他做出了選擇，就好比拿著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膛上紮了一刀。

這一刻，田伯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這時，祁繼仁過來了，沉聲一喝“葉辭柏”

葉辭柏忙抹了把臉，轉低頭，“外祖。”

見祁繼仁要訓人，田伯忙上前，在其耳邊道“孫爺很難過，在東宮與太子鬧得並不愉快，您就別再訓他了。”

聞言，祁繼仁皺了皺眉，“你呀你呀。”

拿手指點了點葉辭柏，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離開。

走出去一段距離，想到什麼，道“老田，你把他臉上的傷理一下，待歌兒醒了，盡量不讓看出來，省著又擔心。”

田伯連聲應下。

待祁繼仁走遠，便道“孫爺你也聽到了，隨我去理傷口吧，否則明日孫小姐醒了看到，必會難的。”

葉朝歌的這一覺睡得極沉，錯過了晚膳，直至次日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看到外頭日大亮，葉朝歌躺在那不願意，腦中想著昨天發生的事。

還沒待想好這筆賬如何找回來，便聽外麵傳來說話聲。

“小姐如何了還在睡著”

“嬤嬤，你怎麼來了”紅塵意外不已。

劉嬤嬤嘆了口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怎能不來，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我剛才進去看過，還在睡著。”

“恩，沒事就好，誒，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呢，真是”

“是我和紅梅沒有保護好小姐，嬤嬤罰我們吧。”

紅塵低下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

劉嬤嬤見如此，道“的確是該罰，怎麼罰，待小姐醒來”

“嬤嬤就別怪們了，此事也不是們所能控製的。”

葉朝歌略顯虛弱地嗓音傳出。

嫡如此多葉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