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明白。」二皇子說完,突然出些猶豫之,「母親,不瞞您說,這幾日,沖虛散人過願擁立兒臣為主的意思。兒臣拿不定主意,又不敢和道士走太近,惹父皇猜忌,便一直沒給回信。沖虛散人還說,如果我同意他的提議,他之後會不餘力在父皇麵前為我說話,還會將進獻長生丹的功勞讓給我。隻待事之後,封他為國師就好。」
楊皇後也為難了,楊皇後其實並不擅長這些圈圈繞繞,尤其是政局上的事,一點都聽不懂。如果此刻楊太後在,或者楊首輔在,那就好了。
楊太後和楊首輔在名利場中沉浮許多年,政治嗅覺極為敏銳。而楊皇後隻管聽父親和姑姑的話,多年來舒舒服服在後宮中福,從沒有心過朝廷之事。在看來,朝堂上的事都和沒關係,這是父親和姑姑該心的。現在保護傘突然不在了,楊皇後猛地被推到臺前,看什麼都覺得棘手。
連那些名都分不清,談何理解各個黨派之間的利益關係?二皇子雖然比楊皇後好些,但是也沒強到哪裡。
二皇子被楊太後和楊首輔視為全族的希,從小在不風的保護中長大。他過去十七年隻管埋頭讀書,在各位長輩麵前盡孝,立儲之路自有楊首輔打點。這導致二皇子錦玉食,一路走來金坦途,但其實,心並沒有跟上。
他如今的一切,並不是他自己走出來的。當沒有楊甫在前麵保駕護航,二皇子獨自麵對閣、尚書那些修鍊的老狐貍時,心的稚就一覽無餘了。
就如現在,沖虛散人沖他示好,二皇子就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如果這時候楊太後和楊首輔但凡一個人在,馬上就能看出來沖虛散人背後的盤算。可是凡事沒有如果,二皇子自己拿不定主意,隻好過來問楊皇後。
偏偏楊皇後也是個沒主見的,想了半天,覺得皇帝這樣信任沖虛散人,多一個人給二皇子說好話有利無弊,沒必要攔著。楊皇後便說:「他既然有心,你暫時應下也無妨。反正等日後你稱帝做主時,國師封與不封,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嗎?皇帝深頭疾困擾,等那枚長生丹煉出來,他必然十分高興,如果由你來進獻,功勞就都落到你的上。也正好能提醒皇帝,他給予厚的長子一派狼子野心,反倒是一直被忘的你,纔是真正純孝之人。」
二皇子聽後瞭然,站起拱手:「母親說的是,兒臣記住了。兒臣告退,母親好好保重。我們來日方長。」
楊皇後聽到這話忍不住眼眶發酸,用帕子了眼角,說:「你也要萬事小心。竇希音雖然做了錯事,但是畢竟對你一片真心,現在被褫奪王妃封號,隻能無名無分地住在壽王府上,說不定要多委屈。畢竟是你的表妹,你回去後,能關照的就多關照些。」
「兒臣明白。時候不早了,兒臣得出宮了。孩兒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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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京城其他地方也並不安寧。慈慶宮前殿,東宮屬臣們正在激烈爭辯。
一個幕僚說:「如今聖上親近佞,迷信方士,甚至聽信小人之言猜忌殿下,實乃我朝之禍。殿下,如今眼看皇上將您的職權給壽王手上,壽王整日出英華殿,和沖虛之流往來甚。殿下,您要早做防備啊。」
這番話無疑是眾人的心聲,在座應和聲紛紛。其中一個幕僚站起來,對著李承璟拱手:「殿下,卑職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承璟淡淡點頭:「但說無妨。」
「卑職以為,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雖然聖上素來英明寬厚,但是此時聖上被佞矇蔽,難保之後會更加猜忌殿下。殿下當早做打算,以備不測。」
「你之計該如何?」
「殿下如今後院空缺,不妨納一側妃,為東宮鞏固勢力。正巧五軍營左掖提督董大將軍有一獨,奉若掌珠。聽聞董小姐十分傾慕殿下,於殿下對太子妃深,願意自貶為妾,侍奉殿下左右。殿下不妨納董氏為側妃,如此一來,五軍營左掖兵力全落殿下之手。而且董小姐不求名分,羨慕殿下和太子妃是神仙眷,自願作為妾室侍奉殿下和太子妃,想來不會令太子妃為難。太子妃素來深明大義,必然能明白此舉背後之意,殿下不妨考慮一二。」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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