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磨蹭,趕走了。”頭男兇的嚷道,但是盡管如此,卻再也不敢出手來的推搡孔秋香分毫。孔秋香默默的看了一眼聶小雨,就這樣,三個人靜靜的離開了這片幽靜的所謂的‘頸穀’墳地。
待等三人走後,紅頭男靜靜地看了一眼那三座新聳立的墳塚,輕輕的道:“大哥,四弟死的好慘,我們還是給他做一番祭拜吧,畢竟是兄弟一場。”
風阿虎聽了覺得有理,又走回到飯桌的地方,找來一些還剩著殘火的木頭等,放在黃頭男的墓碑之前,繼而撿拾地上的那些已經很是的火紙,在這個墓前熏了起來,以祭四弟的亡靈,因為這些紙太,燒不起來,濃重的煙氣騰空而起,搞得和燒香的一般。
從高空去,一眼的青翠之中,卻有一縷孤煙在這片清脆之中冉冉升起,看起來倒也甚是壯麗,只是這煙氣不像詩中所說的‘大漠孤煙直’那韻味,這一帶屬於一片的綠海,沒有浩瀚的沙漠,這縷煙在也並不是像詩中的那般筆直,在林中的那段倒還略顯筆,可煙氣離開林木的上空,微風吹拂之下,頓時彎曲了起來,像一條騰空而起的巨龍一般,蜿蜒攀騰,徑直的向那片蔚藍的天空遊走而去。
兩個人燒好了火紙,裝模作樣的沖著墓碑鞠了個躬之後,隨之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因為這個墓的墓碑之上的,什麼也沒有,風阿虎看著看著,越看越是別扭,想了一想,走到那個皮箱的面前,打了開來,從裡面拿出一把砍刀,遞給紅男的道:“三弟,你在墓碑上刻一個‘四’字,這樣方便以後找到四弟的墓地。”
紅男微微一愣,對大哥的想法格外的贊賞,豎起大拇指仰慕了一下,便接過那把鋒利,但是又有些沉重的砍刀,在墓碑上雕刻了起來,因為這種刀是砍刀,雖然側面的刀刃也很鋒利,但是刀的前頭不像匕首一樣有鋒利的刀尖,要是雕刻的話,只能縱向的豎起刀,用刀前方的那個棱角去刻,比較吃力,紅男運勁在雙手之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歪歪扭扭的將一個‘四’字雕刻在碑上。
風阿虎看著這個橫不像橫,豎不像豎,就如蚯蚓爬的一般字,皺了皺眉頭,道:“字,真是關乎一個人的臉面,你在四弟墓碑上出的這一手,只怕他到了曹地府,也不會原諒你,這樣歪七扭八的字,估計也只有我們這幾個知道的可以看得出來,若是讓一個外人來看,這哪裡能看得出是一個‘四’字?哎……,為中國人,卻連漢字都不會寫,真是可悲。”
紅男本想開玩笑的詆毀這個大哥寫的字其實也不怎麼樣,可是剛想說,只聽一個男子唉聲歎氣的自言自語道:‘他娘的,方向走反了,走這邊竟然是一座聳雲霄的大山,明顯是那個勞什子龍馬山的主峰,真他的邪門。’
風阿虎聽了一愣,過去一看,卻發現是帶著孔秋香和小龍馬離開的頭男,驚疑的迎了上去,指著他來的方向,道:“二弟,你說什麼?昨晚那兩個新婚男不是向那個方向走的嗎?”
“是啊,我也覺得邪門,可是,我帶著他們兩人才走出去不遠,去發現面前有一個空地,仰頭一看,屹立在面前的,竟然是一座很高很高的大山,與原先我們來時的那個小山包有明顯的不同,估計就是龍馬山的主峰了。”
風阿虎微微的一愣,思考了一下,悠悠的道:“也有可能昨天那兩個家夥走到暗之後,繞了一個圈來迷我們,從我們看到他們離去的相反方向回去了,你現在再到那邊去看看。”風阿虎說完,照著夜間那一對新婚夫婦離去的相反方向指了一指,示意他們向另一個方向的走。
頭男走了一段冤枉路,頗有些悶悶不樂,‘哎’的歎息了一聲,為了發泄心裡那憋悶的怨氣,沖著孔秋香和小龍馬,便是兇的吼道,“趕給我走。”手還想再推一下孔秋香,忽然想到風阿虎原先的勸告,右手本已經向前的出,想到這裡,只好著做大哥的尷尬一笑,踟躕的又了回來。
孔秋香牽著小龍馬的手,對頭男的斷喝之聲本就懶得理會,一聲不吭的和原先一樣,緩緩的在前走著,看那副神,簡直就是將這個禿頭的男子當空氣的一般。
頭男雖然對這個貌的子萬分的有氣,但是也不能說什麼,只好跟在兩個的後,也是那般慢慢的前行。
待等這三人再次走了之後,風阿虎從皮箱之再拿出一把刀來,左手攥刀,右手在之前直了展開,繼而忽然將刀照著自己右手的手面上輕輕的一劃,手掌上頓時被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一縷殷紅的水瞬間流淌了出來,幾個仍在上高中的小屁孩尚還年輕,何曾見到過如此的場面,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個做大哥的,不知他要幹什麼。
只見風阿虎將水向著墳頭上撒了一撒,繼而沖著紅頭男使了一個眼,紅頭男會意,將自己手中的刀,鸚鵡學舌的也照著自己的手面上一劃,只聽“啊”的一聲大呼,連連驚著的嘶吼著道:“他娘的,劃深了,真他的疼。”
風阿虎悠悠的道,“不要,劃得深那是深。”
聶小雨見這兩個家夥如此做作,不免覺得好笑,諷刺的道:“要是我說,直接將一個手掌剁掉了,豈不更是見真?”
紅頭男唏噓的咽了口張的唾沫,喃喃的道:“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年紀輕輕的竟然這麼狠,實在是徹底的顛覆我心之中,一直以來所擁有的那份好世界觀。”
“咦……,你一直以來所擁有的好世界觀?難道……,你認為的個個都是善良如水,憨厚淳樸,必須要聽從你們,任憑你們男人宰割的乖乖?”聶小雨的口氣中微微的帶著一冷笑和鄙夷的氣憤。
紅頭男聽到聶小雨將人形容憨厚淳樸,忽然間想到在學校門口被打的一幕,趕解釋的道,“不不不,善良如水的確是我一直的認識,但是至於憨厚淳樸,我可從來沒說過,你看現在的孩子有幾個憨的?在人面前,男人才是一個個的憨子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