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人在撥弄他額前的發，秦戈費力地慢慢睜開眼睛，映眼簾的是男人冷峻的五，卻奇異地又帶點溫。男人要含脈脈是不可能的，但是男人對著他的時候，眉眼都會稍稍溫和一些，僅僅就這一點溫和，就讓他很喜歡了。

秦戈抓著被子，看了眼男人又不好意思起來，垂著眼睫道：“早安……”

“嗯。”

男人說完就一不，好似還在看他。秦戈愈發地不好意思，整個人都想往被子裡。一彈，渾就囂一般地疼，從到指尖都沒了力氣，後面那個過渡使用的地方也在發熱，但全都幹幹爽爽，顯然又是被男人洗過。

男人脾氣雖壞，但每次做完有條件必定會給他洗澡，把東西弄出來。也從來沒有停在他裡睡覺的壞習慣。有賴於男人這一特點，秦戈雖然每次完事之後都覺得紅腫發熱，難異常，但一次都沒有拉過肚子。

“再睡會兒吧。”林熙烈說著也躺下進了被窩，把秦戈擁在懷裡。

男人的肩頭膛溫熱又堅實，秦戈窩在男人懷裡，覺得從來沒有這樣安全過，好像一切風浪男人都會替他抵擋。

每周五晚秦戈都會回家住，兩個人很有機會在周末早上，事過後這樣溫存。春天溫暖的過窗簾灑進來，一時間溫馨恬靜，兩人都靜靜著這一刻。

“你……你手臂好了嗎？”昨天被男人做得神智迷糊，連男人的傷都忘記了，秦戈懊惱地咬著。

“那點傷不算什麼。”男人說話的時候，腔也在震，細微的抖傳遞到秦戈上，讓他覺得就像是被撥了一般。

“噢……”秦戈猶豫了一會兒，鼓起勇氣問道：“那架鋼琴……到底花了你多錢？”手表可以不計較，手機可以不計較，最多也就是萬把塊錢，但鋼琴不行。

“不是說了不用管麼？”林熙烈擰眉。

“不行……這個太貴重了……你該不會是挪用公司的錢吧？”

男人失笑：“怎麼可能？你老公連幾百萬都出不起了？”

“……”果然是幾百萬……知道了價格，心裡更不輕松，早知道還不如不問了……

“好了好了，幾百萬不就是一臺跑車的價麼，你老想著它做什麼。”

“……”

秦戈不再說話，默默把臉在男人口。

“我還沒問你呢。昨晚在哭什麼？”

“哪有……”

“別跟我裝。”

“就是……就是有點不了……流點眼淚……自然反應……”

“不了？被我做得不了了？嗯？”

“……”秦戈知道自己臉一定在發燙。

“算了，你不願說我也不你。”

“嗯……”秦戈看了看手表，“早間財經新聞開始了……”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準確知道早間午間晚間財經新聞開始時間的？

……

“不看，多睡會兒。”

“我睡夠了，真的……”

秦戈說著就爬起來，越過男人，拿到床頭櫃的遙控板，摁開了電視，撥到新聞臺。

玉白的還留著瘀痕的上就這樣在林熙烈眼前，他哪裡忍得住，被子下面的手在不知名狠狠一掐，秦戈

“啊”地一聲在男人懷裡，剛要掙紮，迎面又是一記深吻。

“著子扭來扭去，又在勾引我？嗯？”

“沒有……”

折騰了大半天，頭發都蓬蓬了，林熙烈才總算放過了人。

秦戈斜靠著男人看了會兒新聞，慢慢眼皮就沈重起來，腦袋一歪，睡過去了。

林熙烈把電視關了，給秦戈蓋上被子，起到臺給文清打了個電話，才折回來，抱著人一塊兒在這麗的早上春眠。

當然，秦戈下床之後渾疼得厲害，走路都不便，呆到下午才敢回家，這都是後話了。

***

秦戈走進教室，猶豫了一下，還是朝顧夢那個位置看了過去。

顧夢正垂著頭看書，又直又黑的長發垂下來，被風掀起一兩，恬靜得就像畫中人。

他以前從不注意生，現在被迫注意了，對方也不錯，但他已經心有所了。

這大概就是錯差吧。

秦戈走過去，彎下腰：“那天晚上有什麼事嗎？”

顧夢抬起頭一笑：“沒什麼事，好像是讓現場投票選最歡迎節目，但是沒時間統計票數，晚會就結束啦，投票結果另行公布。”

秦戈這才心下稍安：“好……謝謝你……那天真是不好意思。”

“真的沒事，呵呵，你不要再介意啦。”

“嗯……”

忽然顧夢眨著眼睛，湊近了一點，低聲音：“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要生氣哦。”

“？……”

“你跟林熙烈……是什麼關系啊？我看你們好像很要好。”平時也聽到過一些什麼老大和小弟的傳聞，但周五晚上林熙烈那冷冷的一笑，仿佛宣戰一般，又帶點鄙夷和傲氣；人第六準到發指，怎麼可能覺不出來其中有異？

秦戈心裡咯！一跳，道：“普通朋友而已。”末了為了增加真實，又補了一句：“以前老師有讓我幫他後進，就這樣了。”

“這樣啊，呵呵……”見秦戈睫微微抖，眼睛也不看，顧夢已經心下了然。

秦戈急匆匆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心還怦怦跳。他懷疑顧夢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麼，不知道剛剛一番說辭有沒有用。

不管有沒有用，那晚林熙烈公然上臺獻花，他就已經是話題人跑不掉了。

果然，剛下完上午最後一節課，秦戈就看到譚晉在門口探頭探腦。

“你幹嘛？”

“哼哼，來看看我們的鋼琴王子。”譚晉鼻孔朝天直哼哼。

“什麼鋼琴王子……”

“誒，你跟那個王八蛋到底有多好？他還上臺給你獻花，差點讓校花姊姊難堪你知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他突然哪筋犯了？”

“我不管你你還真跟他越走越近了，什麼玩意嘛。最近完全都不理我，從來也不找我，天天跟那個王八蛋混一塊是不是？”

“哪有，我這段時間不是都在練琴嗎？”

聽到

“練琴”兩個字，譚晉忽然眉一挑，眼神無比猥地：“誒，你到底搞定校花姊姊沒有？”

“……你胡說什麼……”

“搞定沒有嘛？肯定搞定咯？”譚晉圍著秦戈左看右看，“你最近皮變白了，氣又好，神煥發的，我聽人家說，這肯定是搞的！快點代啦，是不是跟顧夢搞到一塊兒去了！”中的生據說都水靈靈的，男生應該也差不多吧……至秦戈這模樣，讓他都有點……雖然小時候就覺得秦戈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樣，因此忍不住主接近他，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啊，文靜清秀又地帶點怯的意味，就像春天被雨水洗刷過的桃花，輕輕一下花瓣就會落下來一般。

“真的沒有……”秦戈連忙搖手。

他皮有變好嗎？氣有變好嗎？

……明明被那個男人折騰得沒力氣下床……總不會……總不會是男人的那個東西讓他皮變好神煥發吧……

秦戈無法抑制地臉紅，推開譚晉向樓梯走去。

“喂！又不理我啦？！去哪兒啊？”

“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