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姚瑤的問題,姚珊愣了一下,蹙眉搖頭“二姐,你說什麼呢那兩位對我來說,都太老了,我是想都沒想過的。我再過兩年才及笄,二姐你不要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什麼這個那個的,我乾嘛要選”
宋氏笑著搖頭“那倆都是好孩子,不過這年齡上,跟珊兒確實差得有點多。阿誠他爹孃都催著他這兩年趕親呢,小伍考科舉出了頭,在京城站穩腳跟,親事應該很快就定下來了。”
“就是”姚珊低頭,接著剪窗花。
姚瑤笑而不語。姚珊是還小,家裡人也沒往那方麵考慮,姚珊自己更是沒想過親的事。不過姚瑤今日看著,一武一伍,兩個人進門可都先看姚珊,走前最後一眼也都是沖著姚珊的,中間在誇姚大江的字,都有幾分比較的意味,表麵和諧,不是假的,但暗中可是在較勁兒呢。
作為過來人,姚瑤並不認為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家裡的常客,武誠和伍思賢,都對姚珊了心思。
十三歲的姑娘,說小也不小了,有些地方這個年紀嫁人的都有。這個月姚珊葵水來了,就是長大了。
姚瑤不知道武誠什麼時候盯上姚珊的,他沒提親事,也沒表現得太明顯,應該是因為姚珊的年紀,想再等等。
至於伍思賢,當年在村裡就是見過姚珊的,不過那會兒姚珊才六七歲,還是個孩子,伍思賢也沒多大。此去經年,久別重逢,印象中的小丫頭長了亭亭玉立的,伍思賢會了心思,倒也正常。
在姚瑤眼裡,家這個妹妹是很優秀的。雖然姚瑤覺得武誠和伍思賢都是不錯的人,但既然姚珊春心未,姚瑤也沒打算點破,有些事,還是讓姚珊自己慢慢經歷會吧。
不過假設讓姚瑤必須且隻能在武誠和伍思賢中間選一個當丈夫的話,會選武誠。武誠的格開朗,又沒有林鬆屾那麼跳,也是文武雙全的才子,家風清正。相對來說,伍思賢的背景就有些復雜了,格不是不好,隻是看著總覺得像是有心事一樣。
這個話題就揭過去了,姚珊隻當姚瑤是在開玩笑。
秦玥打了簾子進門來,姚大江問“皇上找你沒事吧”
秦玥搖頭“沒什麼事,皇上問我北疆的況。”
姚大江點頭“皇上心繫百姓。你這回親自到北疆走了一圈兒,有發言權。”
準備的紅紙,對聯都寫完了,窗花也都剪好了。
兩個孩子去溫國公府,還沒回來,秦玥和姚瑤回房去,秦玥提起,莫雲齊對他說,除夕宴上要宣佈太子人選的事。
“哦皇上考查了這麼多年,終於要定下來了”姚瑤笑了,“從大皇子和七皇子裡麵選,不說別的,他們的才乾,比起皇上,真是差了太遠。阿玥你覺得皇上這是選了誰”
秦玥搖頭“猜不到,莫景瑜和莫景熙半斤八兩,都不夠格當太子。”
“但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這兩人中的一個了。除非,再突然冒出來一個不為人知的皇子,而且才能出眾。”姚瑤說。
“過兩天就知道了,皇上還說除夕宴讓我們帶孩子進宮。”秦玥說。
下晌的時候,林鬆屾和溫雨薇把平兒和安兒送回來了。
兩個孩子都換了一新裳,溫雨薇笑說,是安兒不小心打碎了溫兆筠養金魚的魚缸,服了,正好溫雨薇的娘俞氏給兩個孩子準備的新年禮裡就有新裳,拿出來給他們都換了。
“阿玥,兒頗有乃父之風啊”姚瑤打趣秦玥。
溫兆筠喜歡養魚,秦玥小時候到溫家,曾經把溫兆筠養在池子裡的金魚撈上來曬了小魚乾,把溫兆筠給氣得吹鬍子瞪眼。
這回安兒又把溫兆筠的魚缸打碎了,不過想來溫兆筠是不會跟最寶貝的重外孫生氣的。
“我不是故意的”安兒弱弱地說,“我爬到椅子上去看魚,有點用力,魚缸就翻下去了。”
當時溫兆筠不在房裡,平兒給安兒扶著椅子,安兒也摔下去了,不過被平兒抱住了,隻是了服。
“罰你給你溫太公做一副小金魚畫。”姚瑤故作嚴厲。
“嘻嘻,我都跟太公說了,太公可高興了”安兒笑容燦爛地說。
林鬆屾和溫雨薇先挑了對聯和窗花帶走,下晌樊峻來了,秦非墨來了,魏宇澤來了,各自取了他們預定的對聯和窗花回去。
宋氏午飯的時候熬了漿糊,下晌涼了,秦玥和姚瑤帶著一群孩子給家裡春聯窗花。
孩子們都積極參與,不過高不夠,夠不著,而秦玥的功能就是,扛孩子。
平兒騎在秦玥脖子上,高高的,拿著蘸了漿糊的刷子,刷好漿糊,把刷子遞給姚瑤,接過橫批,對準正中間的位置,放上去,左手按著,右手從左到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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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輕輕拍一拍。
秦玥這個“人形增高神”,還附帶自升降功能,可以滿足孩子拿著刷子從上麵刷到下麵的需求,還有對聯從上麵拍到下麵的需要。
姚瑤在旁邊,負責遞東西。
除了平兒和安兒,還有姚景澤,小乖和阿福,著被秦玥扛起來,春聯的過程中,姚景澤還教弟弟和侄子侄認春聯上的字。
最後把家裡能的地方都完了,窗花也都好了,孩子們都覺得還沒玩夠,最喜歡的就是騎在秦玥脖子上,一下子長高的覺。
臘月二十八把麵發。這天宋氏帶著三個兒,像在村裡過年一樣,蒸饅頭蒸包子做丸子炸油果子。
最後廚房的主力又變了秦玥。他力氣大,手法嫻,麪的一把好手。
滿院子的香氣,孩子們在屋簷下排排坐,等著吃包子。
第一籠素包子出鍋,秦玥也不怕燙,給揭出來,放在竹筐裡,端出去,孩子們一人拿一個,倒著手,熱騰騰地咬一口,簡直不要太香。
李郎中樂嗬嗬地走進來,安兒舉著手中白白胖胖的大包子,笑嘻嘻地說“師公,吃包子啦”
“來啦”李郎中看見平兒和安兒就開心,坐在孩子堆裡,吃著包子,咬了兩口,又去廚房門口,說讓姚瑤給他來點辣椒醬。
李郎中這幾年練出來了,很能吃辣,無辣不歡的程度。
宋氏昨天炒辣椒醬,聽姚瑤的,裡麵放了花生碎和芝麻,還加了些炸得焦香的細,李郎中今天早上吃一個蛋餅,就了小半碗的辣椒醬,連聲說好吃。
姚瑤拿小碗,給李郎中盛出小半碗辣椒醬,放了個小勺子。
李郎中舀一小勺辣椒醬,放在包子裡,一大口下去,香得瞇起了眼睛。
孩子們湊過來,李郎中隻讓他們吃一點,怕他們被辣著了。
一人吃了一個素包子,就等包子出鍋。
這鍋是醬包,鹹香不膩,跟辣椒醬纔是真正的絕配,李郎中連吃了兩個,本來還想拿第三個的時候,姚瑤說下一鍋是他最的豬鹹蛋黃包子,讓他留點肚子,別吃多了。
李郎中嘿嘿一笑,收回手,出兩顆消食丸,往裡一扔,嚼吧嚼吧,等著吃新的。
幾大籠的包子蒸好,又蒸了饅頭花捲和豆包。這回做的是桂花豆沙包,從小喜歡吃糖的姚景澤特別。
最後炸果子。秦玥把好的麵搟一個很大很薄的圓片,麪的時候加了芝麻,連芝麻都被秦玥得分佈很均勻。拿刀直接在麵片上麵劃出一道一道的,橫著,豎著,叉,最後是一片一片菱形或三角形的薄麵片,下油鍋,浮起微微變就撈出來。裡麵加了許的鹽,吃著脆,停不下來。
姚瑤還擰了些排叉炸出來,又炸了幾個秦玥吃的糖油餅。
空氣中飄散著食的香氣,讓人心愉悅。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孩子們都已經吃飽了。宋氏做了一鍋酸湯麵,讓他們都吃了些。
臘月二十九,一早飄起了零星雪花。
孩子們都很興,盼著雪下大一點。平兒和安兒先前還很可惜,回到家之後沒有地方可以冰了。
想冰不太可能,因為京城的氣溫,便是下了雪,河裡結冰,也隻是薄薄一層。不過玩玩兒雪也是不錯的。
中午之前,雪下大了,地上有了積雪,孩子們吃過午飯就到花園裡玩兒去了,都戴著帽子圍脖和手套,宋氏怕他們凍著,姚瑤笑說多跑跑多玩玩兒好長得高,宋氏也沒攔著,去給孩子們熬薑湯了。
翌日就是除夕。
中午宮裡有除夕宴,秦玥和姚瑤必須去的,不過如往年一樣,姚大江和宋氏都不想跟著去。姚景澤昨夜被秦非白接走了,今日要跟著秦非白和容華英進宮。
姚瑤問姚珊要不要進宮赴宴,姚珊興致缺缺“去年去了,也沒什麼意思,今年不想去,我在家幫娘包餃子做年夜飯。”
姚瑤也沒勉強,若不是莫雲齊上次見秦玥,又專門發話,其實姚瑤也不想去。
一家四口出現在皇宮門口,就了焦點。都知道過去這一年秦玥和姚瑤帶著龍胎出去玩兒了,這閑王秦玥當得可是真閑。
上武誠,安兒甜甜地了一聲“武四叔叔”
武誠笑容滿麵地跑過來,抱過安兒,舉高高,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今年姚三妹妹怎麼沒來”
姚瑤角微勾,反問“來了你又能怎麼樣”
武誠訕笑“隨口一問。”姚瑤好像看出他的心思來了,會不會想要揍他畢竟姚珊還小
“安王,安王妃,久違了。”溫潤的男聲響起,姚瑤轉頭,就見七皇子莫景熙麵帶笑意走了過來。滿麵春風的樣子,倒像是對某些事,有竹了一樣。
田園喜嫁小妻太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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