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雖沒有指名道姓，但誰又聽不出來，這位公子便是他許漢文？

    許聃這位南境文壇領袖、金陵書院的各位師長，臉都變得極為難看。

    以殺人般的目，盯著李策。

    他們不僅知道公子是許漢文，還知道子是誰。

    更知道李策所言，句句屬實。

    當年對沈素言的汙衊折辱、輿論攻勢，金陵書院，諸多師長都是參與了的。

    李策最後說道：「狀元郎你是明辨是非的。我說這位公子是巧言令、薄寡義之徒，到底是輕了還是重了？」

    許漢文眼中俱是怒焰：「小子休得胡言！你可知道肆意汙衊本狀元，是什麼罪名？識相的就立馬滾出去，否則本狀元把你抓進衙門，大棒伺候！」

    李策聳聳肩，哪裡把許漢文的威脅放在眼中。

    他淡笑道：「狀元郎，我是不是胡言妄語，你心裡沒數？包括你父親這個所謂的南境文壇領袖在、金陵書院諸位德高重的教習師長們沒數？」

    許漢文冷聲道：「小子，你到底是誰？」

    「狀元郎你不認得我，還能不認得我小姑？」

    李策朗聲道：「小姑，過來吧。我想見識見識看咱這位狀元郎到底有多無恥，當著你的麵，是不是還敢說我在胡言語？」

    一直待在角落的沈素言，咬了咬，便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李策邊。

    許漢文……

    許聃、金陵書院諸多教授……

    還有當初參與汙衊沈素言清白、現在已經金榜題名的進士及第和同進士們……

    都是臉頓變。

    「素言……」

    許漢文向了沈素言，眼神變得無比沉。

    新科狀元郎以殺人般的目視沈素言：「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跟你的事，早就已經過去，當初是你死皮賴臉的追求我，我才同意跟你在一起。後來才發現，你不過是是個貪慕虛榮的人，一心想攀附我們許家的高枝。」

    「像你這樣來自小地方、寒門出毫無見識的人，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妻子？」

    「更別說你還是個水楊花的貨，背著我跟其他人不清不楚！」

    「今天是我金榜題名大登科的日子。你卻縱容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兒搗？」

    他冷哼一聲，眼瞳變得無比幽冷：「沈素言，帶著你這侄子，滾出去，否則的話，不要怪我，不念當初的分。把你們都抓進大獄，棒伺候！」

    聽著許漢文這些顛倒黑白的話語，沈素言心中憤怒和憋屈，言語無法形容。

    「許漢文，你無恥！」

    唾罵。

    這才真正認識到這個人的本，竟是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沈素言，你怎麼能反咬漢文一口，說他無恥，明明無恥的是你！」

    有個英俊青年，緩緩開口。

    金陵才子，金科探花劉彥昌。

    劉彥昌滿臉嗤笑：「你可曾記得，當初你跟漢文在一起時，是怎麼勾引我的？你仗著有幾分姿，便在金陵學府搔首弄姿、賣弄風。此等行徑，跟青樓裡的窯姐兒有什麼區別？」

    「劉兄，這個當初不僅勾引過你，還勾引過我呢，把我到自己出租屋，要我喝熬的糖水……」

    「喲嗬，張兄，原來你也喝過沈素言的糖水啊？哈哈！」

    劉彥昌、張文斌等當初一起在金陵學府求學的進士及第、同進士們，都紛紛開口，幫許漢文說話，肆意往沈素言上潑髒水。

    眾口鑠金，三人虎。

    顯然他們當初就是這麼毀沈素言清白的。

    「素言……作為教過你的老師，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痛心……我金陵書院是讀聖賢書的地方，豈能容你如此？」

    「哼，子要守婦德，讀書人更要知道禮義廉恥……沈素言你哪裡配當我們金陵學府的學生？」

    「沈素言，你可真是丟人現眼！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明明自己有錯在先，今日居然敢到這裡，指責為害者的漢文！你曾是我的學生，是我教書生涯最大的恥辱！」

    金陵書院的教授講師們，也開始口誅筆伐，肆意汙衊。

    文人一張。

    顛倒是非！

    殺人如草不聞聲！

    滿堂賓客——南境所謂的文壇大家們、也紛紛指責嗤笑。

    千夫所指，風口浪尖。

    沈素言氣得發抖。

    竟是氣攻心。

    眼看就要一口黑噴出來。

    「小姑，給我。」

    李策拍了拍沈素言肩膀，替平順氣，又高長恭將扶去休息。

    「諸位讀書人，今兒讓我長了見識，人一旦無恥起來，會無恥到什麼地步。」

    李策眼瞳幽冷，冷冽一笑：「既然如此，我便給你們這些飽讀聖賢書的讀書人，都上一課吧。」

    「首先，我宣佈幾件事——」

    「這第一件……狀元郎，我覺得樞院不適合你，你還是去馬監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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