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雙手環，下頜微微上揚。

「哪吒小老弟，今天太是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也會俺老孫一聲猴哥，真稀奇。」

哪吒天靈蓋還被孫悟空手掌蓋住，頗為不自在。

他甩了甩頭，站起，直勾勾盯著孫悟空，彷彿要把眼球掛在孫悟空上，又了一聲「猴哥」。

孫悟空故意不接話，撇過頭，向神武鬥場。

「誒，蘇雲重生了。」

言罷，他手一攝，蘇雲和小猴子騰空而起，飛出神武鬥場。

半空中，小猴子變回毫，蘇雲半點不客氣，直接將其抓在掌心。

腳步落穩，蘇雲出笑容。

「猴哥，這毫就給我拿著防吧，反正你髮濃，也不缺這一。」

孫悟空心好得很，直接點頭：「行。」

猴哥果然大方，以後得多找點機會薅他……蘇雲笑容愈發燦爛。

這時，孫悟空問了一：「雲小子，你可記得自己的死亡次數？」

哪吒走近兩步，「他同時麵對兩個對手，還死了那麼多次，記不清的。」

話語未落，蘇雲微不可查地頷首，「記得，一共死亡666次。」

這臉打得啪啪響！

孫悟空斜了哪吒一眼，眼神彷彿在說：「哪涼快哪呆著去。」

哪吒：「……」

搖搖頭，他說：「不可能吧，你在對戰中，哪裡還有時間分心去記憶死亡次數？」

蘇雲朗聲道：「666次死亡，366次死在小猴子手上，300次死在小火苗手上，第一次死亡是……」

聽到蘇雲準確複述每一次死亡的狀態，哪吒有點無語。

見狀，蘇雲收口不再複述，話鋒微轉道：

「在英靈殿雖然可以無數次重生，但靈魂會承負擔，直接導致自於不清醒狀態。」

「從昨天的第10次死亡開始，我就明白這一點，於是我通過記憶死亡來讓自己更加清醒。」

「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昨天的108次，今天的666次。每一次死亡都會化作我的養分，讓我的與心靈更加堅韌。」

聞言，哪吒還想說什麼，孫悟空的手落在他的肩頭。

「小老弟，現在的你緒有點不對勁，還是說話，老實待在一旁吧。」

哪吒看看蘇雲，看看孫悟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蘇雲輕歪腦袋，心中笑：「猴哥怎麼把哪吒給收拾的服帖了？」

隨後，孫悟空和蘇雲一問一答的復盤，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哪吒站在旁邊，心中老不是滋味。

每每想到孫悟空剛才的表，他就能猜到之後的事。

剁頭這種小事到沒什麼，大家都是神話中人誰還沒個滴重生、斷頭不死的本事？

不過，哪吒真正在意的是孫悟空要找老兄弟們一起來。

到時候，說不定自己的腦袋會被那幫傢夥拿來蹴鞠。

隻是想一想，哪吒就臊得慌。

關鍵是其他人或許會不好意思。

但！

猴子真幹得出來，而且毫無心理負擔。

這時，孫悟空和蘇雲的復盤告一段落，突然一個閃，出現在哪吒邊。

「趕快的，願賭服輸。」

哪吒蹬蹬蹬後退數步，左手護住脖頸，右手指著蘇雲，「至不能當著這傢夥的麵吧？」

沉寂一瞬！

孫悟空咧壞笑道：「嘿嘿嘿……我說的不是這個願賭服輸，是另外一個願賭服輸。」

蘇雲默然無語，視線在猴哥和哪吒上遊離，頭上彷彿掛了碩大的問號。

「你們在說什麼？」

哪吒搖頭猶如撥浪鼓，「沒什麼，小孩子家不要打聽。」

蘇雲：「……」

孫悟空聳肩，對著蘇雲努努，示意哪吒搞快點。

把柄在手，就是這麼自信。

哪吒不不願走到蘇雲前，「把手出來。」

蘇雲喜上眉梢，卻說：「等等。」

哪吒皺眉，「嗯？」

蘇雲看向孫悟空，「猴哥你知道我要召喚哪吒為英靈？」

「當然知道，這蠻好的，哪吒小老弟人品還是靠譜的，」孫悟空點頭，加重語氣：「尤其是說話算話這一點，特別讓人欽佩。」

哪吒額頭冒起黑線，劉海遮蔽的地方起青筋。

蘇雲連連點頭，然後攤開手掌。

啪！

哪吒一掌重重拍在蘇雲手掌，「雖然很不想答應，但既然是我輸了，那也沒有什麼好怨言的。」

蘇雲咧輕笑，正要說話，突然覺到手掌心被火焰灼燒。

疼痛傳來，他下意識就要手，卻又憑藉意誌力出另外一隻手，把右手固定住。

數秒後，疼痛消失，蘇雲看到自己右手掌心中的赤紅火紋——三道焰尖彎曲向上，中間的焰心仿如勾玉，分外醒目。

「先說好啊，我為你的英靈，但你不要一天到晚有事沒事就使喚我。」

哪吒立起食指，神鄭重。

蘇雲左手掌心朝前，輕微搖擺，「不會，不會，我這還有猴哥三毫傍，你主要是當個保險。」

孫悟空咧，邊拍蘇雲肩頭，邊調侃：「沒錯，這個形容相當恰當。」

哪吒本能的覺到了不爽，輕哼一聲，指了指蘇雲右手掌心的火紋。

「不墨跡，直接說說約法三章的事。」

「請！」蘇雲頷首。

哪吒輕晃食指，「第一，每天最多召喚我一次。這是鐵律，絕不容許違背。」

「可以，」蘇雲爽快答應，並給出補充：「重新整理時間就定在每天淩晨0點。」

哪吒眨了眨眼，有點不理解現代人的用詞，一時間腦筋沒有轉過來。

緩和半秒，他大致猜了出來。

「我不知道什麼0點。我隻知道一天分為12個時辰，每天都從子時開始，所以就從子時開始計算。」

「隻要你召喚了我，手掌心的印記就會暗淡，等到子時一到就會恢復。」

子時是從11點到1點……蘇雲心中瞭然，點頭道：「好的，沒有問題，下一條。」

哪吒嗯了一聲，又說：「還有，你現在太弱，我在外界時到你的限製，大多數時候能發揮的力量並不多。」

「和猴哥的狀態差不多，我明白的。」蘇雲說。

隨後，兩人快速商量完畢。

英靈殿微微震，天快亮了，蘇雲軀逐漸變淡。

哪吒手裡拿著《完天界》，眼向蘇雲，想要蘇雲幫忙帶書，但想到自己打賭輸了，又說不出口。

孫悟空瞅著哪吒的神直樂嗬，站在旁邊連拍大。

蘇雲的影消失，回歸現實。

哪吒眼底閃過幾許失落，拍了拍手中的書，「隻能再看一遍了。」

這時，孫悟空湊近，調侃道：「至於嗎？」

哪吒有氣無力，耷拉著手，「看書看到一半，沒了，這覺真不是一般的難。」

「不懂。」孫悟空聳聳肩。

「改天你看了就明白。」哪吒說。

就在這時，偌大的英靈殿中回起蘇雲的聲音：「那本完天界後續部分明天給你找來。」

聞言，哪吒愣了愣，向著天空豎起拇指，「這傢夥上道！」

孫悟空勾著哪吒肩膀，咧一笑：「那是，你也不看看雲小子是誰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