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戲要做全套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啊。」黑人中為首的人詭異一笑，聲音裡都著森冷，「把他殺了，給沈妃娘娘黃泉路上做個伴兒。」

底下的人照做，不假思索便將劍橫亙在了那監的脖頸。

銀虎倏地皺起了眉頭，雖然自己不會讓事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但比起自己這個不該出現在宮中的人的證詞，這個小太監的說法該是最公正的。

權衡之下，銀虎下定決心，旋即將剛剛掀起的那個瓦片丟了出去。

一道「哐啷」的脆響，讓靈堂的所有黑人為之一振。

「不會是沈妃娘孃的鬼魂吧？」有人暗驚了一聲，所有人四掃看，遠遠便看到了門外臺階上，那已經碎骨的瓦片。

「你上去看看。」黑人中為首的朝那比著劍正準備劃開監脖頸的人命令道。

瓦片，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掉下來，除非房頂有人，可是自己跟手下都是能夠到細枝末節靜的，若非高手中的高手，不可能有作的況下，他們卻一丁點兒都不到。

這令黑人心頭駭然。

可出去探查了一番，那黑人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房頂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貓貓狗狗的就更別提了。

這大晚上的，倘若不是有人的話，難不真的是鬼魂？

將外頭的況描述了一番，黑人們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那……到底殺不殺啊？」踟躕的盯著那監的脖頸，像是許多飢的貓兒久違的看到了一隻老鼠。

「殺！」為首的黑人再次下令，隻是，話音剛落，靈堂的院子外邊傳出了很是細微的腳步聲。

所有人為之一震，心頭駭然。

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正要舉劍刺下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堂卓今言和宮的位置，有細碎的聲音。」

裡外夾擊，也就是寸秒的功夫，若是他們還不趕離開，應聲過來的衛軍就會發現他們了，那對五皇子和宮的所有安排，都將白費。黑人們換了一番眼神，急速撤了出去。

黑人們撤走之後，靈堂再次恢復了冷寂。那原本昏沉的監，卻是盡，緩緩睜開眼睛，拭了一番額頭上流出的汗水。

他從那冰涼長劍抵在自己脖頸的一瞬間，便已經清醒了。

因為不知自己當下在什麼地方，周遭就隻有濃重的燒紙的糊味，他開始努力回想，自己失去意識之前，都經歷了什麼。

很是絞盡腦了一番，纔想到宮道上的那一幕，當時自己陪伴在五皇子的邊，為他掌燈的，可是遠遠看到一個宮走過來，聞到周詭異的香氣，小太監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會兒，竟被一群人圍著，像是一隻被捆綁在架子上的羔羊，聽著即將宰殺它的人的議論聲：究竟是該先抹脖子呢？還是該先捅一刀口呢？

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在裝暈的，可即便是冬日裡，因為恐懼的關係，他的冷汗仍從後背起，層層的浸了衫。

等到額頭上也開始冒冷汗的時候，小太監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幸虧中途有房上的聲音吸引了這群人的注意力，他們才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

總算是熬到他們離開，監再也抑製不住心的恐懼，驟然放鬆下來，管裡便了，一陣陣臭味在鼻前縈繞。

等監睜開眼睛，四周都是穿衛軍的人，他一團，當場大哭起來，「諸位大人，救，救命啊……」

「你是哪個宮裡的？怎麼會在沈妃娘孃的靈堂？」

「他是來陪本王的。」堂，驟然傳出一道聲音。

衛軍們訝然，看了過去，便見五皇子卓今言一邊繫腰帶，一邊走出來，扶正了一下孝，來到監的旁，「本王讓你在這兒休息一下，瞧把你給嚇的，都說了適才的聲音是風刮掉了房上的瓦片，不是鬧鬼，沈母妃就算是魂魄回來了，你跟無冤無仇，何必找你的不痛快。」

監聽得糊塗，不知道卓今言在說什麼，更是沒弄明白，五皇子殿下怎麼會跟自己一起，出現在這靈堂裡，而且還是從堂出來？

衛軍們換了一番眼神大概也聽明白了，再去看監下的浸，不由得做出嫌棄的反應，「真是個膽小的傢夥，不過是一陣風雪，竟嚇得尿了子。」

吐槽了一番，又跟卓今言確定他沒事兒，這才離去。

適才他們是聽到有人稟報，說沈妃娘娘靈堂這邊有響，很可能是五皇子殿下暈倒了，以防萬一，所以過來瞧瞧，見殿下並沒有什麼大礙，他們也就沒必要在這裡久留了。

離開之前，一個衛軍朝著卓今言適纔出來的堂瞄了一眼，狐疑的緒快速從眼底閃過。

一群衛軍就這麼離開，監不解的看著卓今言，「五殿下，適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咱們好好的不是在宮道上走路麼？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難不是小人做夢了？還是中了**陣？」

「適才經歷的事，不要對外人講，否則，你必死無疑。」監心中一個咯噔，疑的目漸漸變得清晰明朗。

「你應該明白本王的意思，那群人本來是要殺了你滅口的，本王沒有在衛軍的麵前直接說出黑人的行徑，自有本王的原因，可如果你將那群黑人的事供出來……」頓了頓，卓今言冷笑，「他們既然能夠避開衛軍的守衛，在宮中自由活，可見能力不凡，能放過你一次，卻未必放過你兩次，所以，從這一刻開始，閉你的，不然，本王可不能保證，你沒有機會見到閻王爺。」

監乾乾的吞嚥了一下口水，也不知是尿了子後，浸的被風吹的冷，還是因為恐懼，整個人一個激靈，忙不迭的朝著五皇子作揖，「小人明白了，小人今天什麼都不知道，送了五殿下到這邊便……便……」監朝靈堂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十分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