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紅塵之道！

瀟湘閣位居九重閣樓之上，也就是傳說中從不對外人開放的第十層，乃是春風如意樓最尊貴之地，隻接待份最尊貴之人。

而在此刻，瀟湘閣不過是柳瑤仙的一住所而已。

「仙子行蹤飄渺，能在北海城偶遇仙蹤，真是輕彥的榮幸！」

葉輕彥打量著瀟湘閣的佈局，心中讚歎，眼牆壁上掛滿了山川名畫，四方擺放著有數十種奇花異草，不像是春閨，反倒像是競相爭艷的百花園，花雖多，卻不顯艷俗，而且還偏偏給人一種典雅緻之。

「你逍遙王行蹤更是飄渺！」

柳瑤仙為了葉輕彥倒了一杯清茶，淡淡道：「扯一個彌天大謊，你瞞過了整個天下！」

葉輕彥搖頭，那並非他本意，若非勢所迫，誰願意姓埋名，改頭換麵？誰不想堂堂正正走在之下？

在木皇城揭下麵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也大大鬆了口氣，他葉輕彥終於能以真麵目示人，終於能讓世人知道他天水葉輕彥沒有死，還活著，而且活的很好，比誰都好！

「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麵！」

柳瑤仙為葉輕彥斟滿一杯清茶，玉手拂過長長的擺，緩緩做在葉輕彥的對麵，翦水秋瞳凝視著他，道：「第一次烈焰城相遇，本以為你是橫空出世的冰焰仙，今次相逢方知譽天下的傾城公子葉輕彥！」

「譽天下？」

葉輕彥失笑，「是貽笑天下吧，一個廢材而已，不能修行，又有什麼用？」

葉輕彥自嘲，他當年若不是天下第一帝國的皇子，若不是葉輕彥，恐怕命運和現在截然不同。

那應該是另一番際遇，隻是那場際遇應該遠沒有現在這般華麗出彩。

「你過謙了！」

柳瑤仙輕搖螓首，「傾城公子的名並非依靠你逍遙王的份得來的，更何況武道並非走向巔峰的唯一途徑！」

「哦？怎麼說？」葉輕彥挑眉道。

「琴棋書畫，萬皆可道！」

柳瑤仙凝視葉輕彥，淡淡道：「你太執著了！」

葉輕彥默然，柳瑤仙並未說錯，他的確太執著了，他仗劍稱尊，一劍橫掃天下，其他方麵也許同樣能讓他踏上巔峰，但那並不是他想要的，他執著於劍，近乎癡狂。

亙古早有傳說，琴棋書畫，萬有靈，隻要有心，隻要心誠，皆可道，傳說中在上古之時有琴聖、棋聖、書聖、畫聖……等等皆是另類道，踏上讓眾生拜的神壇。

何為聖？

那是超越皇、超越帝的存在，威能絕世，一旦有，同樣縱橫九天十地，莫逢抗手。

「那這麼說，仙子修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琴道了？」

葉輕彥好奇道，柳瑤仙自出道以來，以貌若天仙揚名，以弄琴之道響徹天下，想必修鍊的應該就是傳聞中的琴道。

柳瑤仙輕點螓首，「琴之道浩瀚而博大，我此生定要踏破極盡，尋琴之巔峰！」

柳瑤仙聲音清冷，但卻難掩那冰冷下的火熱執著。

「那你為何來這裡？」葉輕彥皺眉，雖說江湖兒不拘小節，但像春風如意樓這種藏汙納垢之地，還是來為妙。

柳瑤仙微微一笑，抿了口香茗，輕笑道：「練琴！」

「練琴？」葉輕彥挑眉道：「練琴非要來這裡？」

葉輕彥四看了看，整個春風如意樓除了高居頂層的瀟湘閣，其他地方他上看下看，也不像是能練琴的地方。

「嗯！」柳瑤仙點頭，道：「我修的是紅塵之道，練的自然是是紅塵之琴！」

葉輕彥微怔，紅塵之道他倒是聽說過，歷紅塵，修鍊不本心，但紅塵之琴倒是第一次聽說。

「走遍紅塵萬丈，看盡悲歡離合，修得無上琴道！」

柳瑤仙起，素手拂過耳際的一縷髮，「佛說，得了紅塵，才能出得了紅塵，而青樓，也不過是我的一修鍊之所而已！」

葉輕彥恍然，眼中若有所思道：「世才能出世，你修的琴道的確不俗！」

古有大能者世修行，歷經紅塵煉心，最後看破一切虛妄，出世飄然世外，恐怕柳瑤仙就是這一類的修行者。

「如果世上那些對仙子癡迷無比的人知道仙子如紅塵隻為修心煉心，恐怕你會肝腸寸斷！」葉輕彥瞇起漆黑的眸子，玩味笑道。

「亦是紅塵煉心的一種，瑤仙不會刻意迴避！」柳瑤仙瞥了眼葉輕彥，輕笑道：「若是遇到，瑤仙也會世間子那般，為癡狂，雖死不悔！」

柳瑤仙聲音清淡，語氣中卻有一種讓人不容置疑的堅定，或許未經歷過，並不代表會畏懼，也不代表不遇到。

「你世不是為了出世嗎，若是因為男丟了命，豈不得不償失？」葉輕彥微微勾了勾角，本就俊逸絕倫的臉頰上流出幾許驚艷癡迷的笑容。

「若心有畏懼，我為何會來這春風如意樓？」柳瑤仙眸中逸出一抹傲然，「若太刻意，一切都沒有意義，如果真的遇到，即便飛蛾撲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葉輕彥苦笑，人有時候真的是瘋子，偏執的瘋子，為了堅持和執著的，們付出一切，也心甘如怡，雖死不悔。

「你在木皇城的事我也聽過！」柳瑤仙眼中閃過一抹好奇之，「說說你和軒語歌是怎麼回事？」

柳瑤仙盯著葉輕彥，興趣道，當年在攬月樓風華閣第一次相遇，就約覺到葉輕彥對軒語歌的態度有點詭異，沒想到數年之後，竟然還真的傳出了些事，讓頗為好奇。

「說實話，我也搞不清怎麼回事！」葉輕彥苦笑道，他現在也一頭霧水，事實上，從木皇城中軒語歌毅然出現在他邊打算與他生死與共的那一刻起，他就一頭霧水，明明在佛帝空間中已經徹底拒絕了他，在木皇城又一反常態的與他同生共死，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剪不斷，理還！」柳瑤仙抿一笑，道：「你們還真有點意思！」

葉輕彥苦笑搖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凡事不在掌握之中的覺，而軒語歌，偏偏就給他這種覺，讓他無所適從。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柳瑤仙道。

「四遊盪，歷練修行吧！」葉輕彥神淡然，如今他修為未，敵人卻遍地都是，或許尊一番殺戮能嚇住部分人，但嚇不住所有人，有太多人想要他的命，況且，雪後尊都傳下口諭，隻要修為不超越他的大境界，都可以對他出手，襲暗殺、正麵手都行，至於迴玄獄之流亡他之心肯定不死，也許不出北海城，暗襲大戰定然接踵而來。

「你呢？」葉輕彥轉向柳瑤仙，這樣一個瑤琴仙子，總不能永遠待在青樓吧。

「隨緣吧，暫時不清楚！」柳瑤仙搖搖頭道。

「如果你真沒去，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也許你們會為自己！」葉輕彥眼珠一轉，笑道。

「去東海，找綺月聖！」葉輕彥瞇了瞇眸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