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開山聽完李雲所說,自顧自的抿了口酒,輕輕嘆了口氣……
“哎……”
“你說的對,王敗寇!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延開山發出了無奈苦笑,聽上去其中著道不盡的悲涼。
“想我睛心關百萬大軍,一大十六小,周圍衛星城星羅棋佈,堪稱攻不破的北方之堡壘。可在你們這些……黑黝黝的東西麵前,真是……真是不值一提。”
“說起來,我敗的不是戰略戰而是新式武手中。要說,我不甘心,這簡直就像在做夢。”
“在你們出現以前,放眼整個神武大陸,都未曾聽聞有這麼一種東西存在。你們又是誰?又是從哪得來的這些東西?是真憑自己走到現在的?”
從一番話中,可以聽出延將軍的憤怒。他在想,要是像以往那樣,冷兵間的對決,他不會懼怕任何一個對手。
但是麵對看不見的敵人,自己徹底了,看著一個又一個城市無緣無故被攻破,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怎麼做到的。
試問這種況下,哪個將領能坐的住,越是想扭轉戰局越陷連續失敗怪圈,兵力就在一次次支援、防中消耗殆盡。
對麵的李雲聽後,不置可否,就像延開山說的,外麵這些士兵,除了那一萬雄心城嫡係是自己培養外,其他均是石林手筆。
三百萬燕國大軍,上百門劃時代火炮,超遠距離程的長短槍,這些統統和他沒有半分關係,但別忘了,麵對新式武自己也是趕鴨子上架頭回接。
不一樣用他們戰勝了不可一世的北方強敵,這個在大陸之戰都未曾淪陷的重要關卡。
掉了這顆最大釘子,他們就可以揮師南下直指中樞首都圈,中間再無真正對手。
看著延開山一杯又一杯的自斟自飲,李雲也是有些傷。
不知多個日日夜夜,自己也像他這般,思念起家人親朋時借酒消愁,可換來的卻是愁更愁。
最後想了想。
“延將軍,其實你有所不知,在下原本出生朱雀**事世家,家父——李軍山!”
“你……李大人之後?”
延開山一臉不可思議的怔怔看著李雲,他萬萬沒想到他的對手居然大有來頭。
“從你表我知道,你聽說過家父,既然瞭解也應當清楚當年他的遭遇吧……”
延開山沒說話,不過從那低頭不語中李雲判斷,對方一定非常清楚。
“當年家父臨危命,孤軍駐守徐珊鎮,靠著夯土墻正麵抗魔族大軍,那場戰鬥打的昏天黑地,延大人應該能從各種典故上看到記載,畢竟距離我們並不遙遠。”
“雖然被敵人用計謀襲兵敗撤回,可也帶回了關於此敵人的重要報,為雀翎關防線爭取到了大把時間。”
“後續在戰勝強敵後,家父榮升雀翎關統帥一職,任期滿後調任朝中。原本應該是個滿結局,可當年凱旋英雄,卻抵不過朝中小人嚼舌,生生用莫須有罪名,將全家連同親信一併斬殺。”
“索小弟僥幸逃才活了下來,試問多年之後這仇我怎麼可能不報?加之對朱雀國瞭如指掌,你覺得自己會有勝算?除非在我們剛進邊界時對我軍發突然襲擊,否則失敗是註定的,這也就是我方纔為何,說你在見到我的第一眼,會輸的原因。”
一番話說的延開山啞口無言,要說對整個朱雀國的悉程度,恐怕沒有對麵這位再清楚的了。
為了報仇人家潛心研究幾十年,有今日之績也是必然,隻可惜自己了對方刀下怨鬼,不得不說之悲哀。
“那你準備怎麼對付我?”
話到這份上,一切都已經明瞭,剩下的就是自己何去何從了。
這次李雲沒有說話,而是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開塞子將部緩緩倒了對方酒杯。
到此事已經非常明顯,人家看來是不打算給自己留活路啊。
“哈哈哈……”
延開山在大笑聲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嘩啦~
幾乎是剛喝下後不久,延大人重重摔倒在地,桌上的菜被手臂無意識的帶倒在地,一代梟雄就此隕落。
李雲最後撇了眼地上,有手下聽見靜進來詢問:“大人?”
“恩,外麵俘虜……統統殺掉!”
“是!”
不留俘虜是他們一早製訂方針,大軍在前哪有功夫看押囚犯,這樣會徒增煩惱分散兵力,更何況,有些被釋放人員很可能返回途中被敵人再次抓走當壯丁,再次舉起兵刃同你刀劍相向,那樣還不如直接宰了省事。
當李雲二次走出破舊木屋,方纔南門殘兵敗將一個都看不見,隻有空氣中彌漫的一淡淡腥味。
按照計劃大軍會在城外休整幾日,待後續接收人員到位,才會繼續開拔,同時也給眾士兵繃的神經放鬆放鬆。
他們這邊已經開始為下一場戰爭做準備,這邊朝廷還在就派不派兵爭論的喋喋不休,這就是資訊傳輸太慢導致。
“皇上,不能再等了。有訊息說,目前睛心關已岌岌可危時刻有被攻破危險,若是繼續坐以待斃一旦失手,敵人將長驅直直指中樞到時候一切就被了。”
“放肆,你說的這什麼話?那可是四大關卡之一的睛心關。當年大陸之戰,幾乎朱雀國所有銳都集中於他延開山之手。”
“可結果又怎樣呢?擁兵自重目無王法,危在旦夕?哼!我看是想故技重施吧!”
朝堂上的局麵真是正反觀點鮮明,看上去都有道理,可到底是真是假誰也說不清楚。
不知為何自打睛心關戰鬥進焦灼狀態起,那些報係統統統像瞎子一樣,什麼訊息也傳不回來了。
就連他邊的渠道亦是如此。搞的他這個皇上也是舉棋不定,派兵吧?怕再次壯大延開山勢力,這無疑在削弱自己戰力,不派吧?萬一被攻破又當如何是好?
就在這舉棋不定一刻,皇帝老二一撇頭,看到了正一言不發的羅中堂,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