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辰來的時候,陶如墨正在閣樓的書房裡看書。聽到喊聲就閉上了書,下了樓來。一到主臥,就看到秦楚站在可視屏前,正在和墨亦辰鬥。
秦楚說「我你一聲小墨墨,又不代表你真的小。」這個『小』字,秦楚的語氣十分玩味,充滿了暗示。
墨亦辰笑得咬牙切齒,他從來不是任人欺負的主,他角一翹,挑釁地對秦楚喊了聲「小秦秦。」
秦楚挑眉,他自然聽到陶如墨下樓來了,但他這會兒隻想逗趣墨亦辰。這老流氓臉的臉不紅心不跳地來了句神言「你要這樣喊我,我是沒意見,不過你得先問你姐姐同意不。」
墨亦辰是個年人,自然懂秦楚的意思。他惱怒不已,「你無恥!」
陶如墨走過來,腦袋湊到鏡頭裡麵,對門外的墨亦辰說「對,我不同意。」
墨亦辰正想控訴陶如墨欺負自己,而秦楚也剛要出得意洋洋的表,他忽然聽見陶如墨對墨亦辰說「你應該他十九哥。」
秦楚一愣,眼神僵,他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事。
墨亦辰聽到這話也覺得莫名其妙,他好奇問道「十九哥是什麼梗?」
秦楚不吭聲,還一把握住了陶如墨的胳膊,力道不輕不重地了下。這是個充滿警告的小作。
陶如墨忍著笑,把秦楚出賣了個乾乾淨淨,「第一次吧,十九秒完事。」
秦楚徹底黑了臉。
墨亦辰先是一怔,接著在門外狂笑不止,他笑得前俯後仰,眼尾落淚。
秦楚委屈地看著陶如墨,忍不住控訴「你怎麼這樣?你怎麼能出賣我?你忘了麼,昨天上午在更室,你還哭著求我饒過你」
陶如墨趕一把按住秦楚的,「閉吧你。」
門外,墨亦辰笑容逐漸僵。
他是不是又被他姐夫哥餵了一把狗糧?
陶如墨惡狠狠地瞪了秦楚一眼,這才走出屋子,去給墨亦辰開門。秦楚追上來,他問陶如墨「墨墨,你覺得咱們招個管家怎麼樣?」
目前這個家裡,除了他們兩口子和溫椋,以及寧霜,就隻有一個負責做飯的阿姨,跟打掃衛生的阿姨。
而這兩人,也是不住在家裡的,他們住在琥珀家園對麵的小區房裡。他們下班後就回去了,大晚上來了客人,端茶遞水開門都得主人自己來,也費事的。
陶如墨想了想,也覺得行。「好,那你找一個可靠的。」倒不是自恃份尊貴需要被人伺候,而是不放心寧霜。
有個管家在家裡陪著,寧霜若是出了什麼事,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陶如墨開啟門,看見墨亦辰和他邊的小行李箱。
前些日子墨亦辰一直在籌備新專輯的時,陶如墨傷了,他都騰不出時間來去看。隻能空跟聊視訊電話。
專輯的事忙完,墨亦辰有半個月的休息時間。這半個月,他沒有任何通告跟商業活。
墨亦辰心裡惦記著姐姐的傷勢,工作一結束,就馬不停蹄地從濱江市趕到了京都。他在京都也有自己的房子,可陶如墨想與他多相,就邀請他來家裡住。
京都經濟繁華,名聲不輸濱江市、禹城、郡市。而京都的東陵小區和琥珀家園,是在全國都有名的富人小區。
恕他是個小窮,買不起這裡的房子,但過來蹭住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
陶如墨趕拉住墨亦辰的手,發覺他手冷,便用雙手捂住他冰涼的手,問他「辰辰你幾點到的機場,你也不跟我說個時間,我可以讓你楚哥去接你。」
墨亦辰瞅了眼他『楚哥』,見楚哥的眼神粘在他和姐姐握在一起的雙手上移不開了,他心裡覺得好笑。
「不用那麼麻煩,我在京都有自己的工作人員,他親自去接的我。」
「我還以為你坐的計程車呢。」姐弟倆在前頭走,秦楚認命地拖著行李箱跟在後頭,聽到陶如墨說「你是大明星,坐計程車被認出來了多麻煩。」
「嗯,我會注意的。」
現在已經農曆二月份了,京都依然很冷,好在屋有暖氣,也還暖和。進屋後,墨亦辰掉大,出裡麵墨黑的西裝。
見他穿著西裝,陶如墨又說「你這是剛結束工作就過來了麼?」
「嗯,想早些過來。」
陶如墨聽了這話,心裡一暖。「其實不必要這麼趕的,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過來也可以的。」
墨亦辰撒似的說「想早些看見你嘛。」
墨亦辰走的是溫知心人設,但絕不是小狼狗人設。秦楚盯著跟條小狼狗似的,跟在陶如墨後走來走去的秦楚,腦子裡突然冒出四個字——
德國骨科!
他心裡酸酸的,心想墨亦辰賊他媽不要臉,話連篇,一看就不是個可靠的。
這樣的男孩子太可怕了,他為自己的弟弟秦澗到憂愁。
「大楚,能幫我把飯菜端出來麼?」
知道墨亦辰回來,陶如墨親自準備了晚飯。秦楚當時還幫忙了,幫忙的時候他心裡酸的冒泡,心想他上回查案回來,也沒捨得讓親自下廚做飯,墨亦辰可真是個命好的。
心裡酸的要死,秦楚還是得進廚房去端飯菜。
沒辦法,墨亦辰這再討厭,那也是他的小舅子。
老婆孃家父母不在了,小舅子就是一尊彌勒佛,得罪不得。
墨亦辰好笑地看著秦楚進廚房去端菜拿碗筷,他深深地看了眼陶如墨,嘆道「他對你,是真的不錯。」
陶如墨其實是故意使喚秦楚的,為的就是讓墨亦辰看見了好安心。
陶如墨笑笑,道「當然好啊,不好,我又怎麼可能嫁給他。」
秦楚端著菜盤子從廚房裡走出來,耳尖的聽到陶如墨這話,忽然又釋懷了。他覺得他端的不是菜,是墨墨對自己的。
墨亦辰一想到陶如墨傷是因為救秦楚,對秦楚的好又大打折扣,「你說說他,這麼大個人,也不上班。天天就知道揮霍,還開酒會,他是不是招黴質?開個酒會也能遇到極端分子,還連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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