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國際最近幾年,有幾個能撼票升幅的大專案。
其中一個,就是「新能源再生實驗」。
這個實驗,建立初期就掌握在三房四房手裡。
或者嚴格來說,先是在三房手裡,後來到了四房手裡。
中途轉手的時間是在三年前,這則幾分鐘前發布的財經新聞,不是曝新能源背後的貪汙和虧空,而是針對已知的貪汙和虧空
對DB國際的未來,進行最壞打算的預測。
而已知的貪汙和虧空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這就要從二十分鐘以前說起了。
二十分鐘前,宴會場還是觥籌錯,鮮亮麗的時候,有監察部門進了DB國際總部大樓,請出了新能源實驗的所有管轄高
層,到金融犯罪調查科喝咖啡。
有關部門有作,竟然極快的就捕捉到了。
社上,這件事已經被頂了熱門事件。
五分鐘後,已經有大手子出了財經分析帖。
也就是他們剛纔看到的那則報道。
——
似乎也是隨著這則群發簡訊的出現,整個大廳,瞬間被電話鈴聲包圍。
所有人都在接電話,盛長俞更是掛了一個又接一個,忙得不可開。
在場唯一沒有影響的,似乎隻有盛遠崢,他甚至還有閑心,板著臉悄悄瞪薄修沉。
梁千歌滿臉複雜的朝老人家看去。
似乎是注意到的視線,盛遠崢趕把眼神收回,有點訕訕的朝盛璃看去。
盛璃點點頭,拿出手機,按了幾個鍵。
「欸。」此起彼伏的疑聲響起,正在打電話的人們看著莫名其妙中斷的手機訊號,急得團團轉。
盛長俞更是直接往門外走。
可剛走到門口,大門被服務生關上了。
盛遠崢的聲音,在廳不大不小的響起:「今天既然大家都在,咱們就好好掰扯掰扯,掰扯清楚了,自然就放你們走。」
不用說,手機訊號是他的主意,關門也是他的主意。
盛長俞快步過來,沉聲說:「父親,我需要立刻回去理後續事……」
「不用你理。」盛遠崢淡淡的說:「你沒你想象的那麼重要。」
盛長俞頓時臉難看。
林森適時的說:「泓維與幾位老主管接洽上了,公司的事有人理。」
盛長俞朝林森看了一眼,乾的點了點頭。
所謂的老主管,盛長俞知道那指的是誰,是父親年輕時的幾個助手,現在他們大多已經退休了。
儘管退休,也都是有本事的人,跟著父親東征西討多年,個個都有手段。
看來今天父親是真的有事要說。
盛長俞平靜下來,又把目投到梁千歌上。
為了,父親甚至不惜用上了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
新能源的事發後,公司接下來會麵臨什麼,他簡直不敢想象。
而這些,僅僅是因為一段陳年往事。
盛長俞認為父親真的太不理智了。
他們可以接千歌回家,可以補償過去遭遇的一切,但沒必要拿偌大的DB集團做賭注,去給平冤。
代價太大了。
如果賭輸了,集團垮了,怎麼辦?
這會使得多家庭失去生計,支離破碎?
而且父親大概忘了,三房四房,對家族的貢獻,其實很大。
本質上,他們本都是一丘之貉,誰都不幹凈,為什麼現在又要來狗咬狗?
「老四呢?」盛遠崢的聲音突然響起。
在場所有人,都朝四房那邊看去。
盛遠省現在已經醒了,他滿頭大汗,倉皇的在子的攙扶下站起來,抖著一,巍巍的走過來。
盛遠崢盯著他的目像在看一個死人。
盛遠省嚇得滿臉鐵青,他不知道為什麼專案出了問題,他卻一個電話都沒接到,他差點跪在地上了,好不容易穩住,也隻
能啞著聲音,艱難的說:「大哥,這件事……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貪汙和虧空的數額超過六十億元,四叔,厲害啊。」盛璃笑瞇瞇的將一則新聞翻出來,在場所有人的手機都不能用了,卻隻
有的好像能用。
梁千歌轉首看向薄修沉。
薄修沉對笑了一下,手將擁著。
他進來得晚一些,就是幫盛璃加固防火牆去了,那個不知道哪兒買的訊號遮蔽,跟玩似的,那東西能遮蔽誰?
「大哥,大哥我……」盛遠省嚇得又要暈了。
盛遠崢卻隻是直接說:「你破產了。」
盛遠省瞬間瞪大眼睛。
盛璃淡淡的說:「父親,您嚇到四叔了。四叔,準確來說,調查結果出來的那天,您不是會破產,是會坐牢加破產,虧空金額超
過六十億,這是什麼概念?甚至都夠判死刑了吧,不過沒關係,您判了死刑,這筆債務還是會轉嫁到您的子以及配偶上,
我再說準確一點,你們四房,完蛋了。」
「大哥!大哥你不能這麼對我!」盛遠省「撲通」一聲跪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抱住盛遠崢的:「大哥,我們是兄弟,我們是親
兄弟啊!」
「同父異母而已,不算親。」盛璃幽幽的說。
四房其他人這會兒都慌了神,一個個撲過來,也顧不得麵子,紛紛哀求盛遠崢和盛長俞。
盛長俞又有什麼辦法,他垂首看著父親。
盛遠崢表平靜,隻是對林森抬了抬手。
林森使了個眼,幾名保鏢上前,將盛遠省生生拖走。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正好把他丟在了盛遠滿旁邊。
盛遠省爬起來,立刻看到了邊臉漆黑的三哥,他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抱住他三哥乾瘦的,祈求道:「三哥,三哥你
要救我,你跟大哥說,讓他別告我,三哥,三哥!」
盛遠滿臉已經差到了極致,他皺眉看了長子盛克一眼,盛克立刻彎腰攙扶盛遠省,他想讓他先冷靜下來,但盛遠省本來就不
是冷靜的人。
盛克一直拉他,盛遠省也憤怒了,他將盛克一推,站起來,瞪著盛遠滿就說:「當初新能源實驗是你給我的!給我的時候,賬
上已經空了四十億,是你告訴我不會有事的!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一句話不說?想讓我一個人擔下嗎?盛遠滿,你對外人那
套,別指能用在我上!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活!」
盛遠滿驚恐的看向盛遠崢,見盛遠崢正冷冷的看著他,他渾抖,大聲吼道:「你……你……你自己做的事,關我什麼事!」
「嗬。」盛遠省冷笑:「當時的錄音我這兒還有,你要不要聽聽?」
「你……」盛遠滿差點被豬腦子的盛遠省氣死了,他這是在幹什麼?把他拉下水,誰還能救他?他瘋了嗎?
盛遠滿也不想管盛遠省的死活了,他一咬牙,看向盛遠崢說:「大哥,你別聽他胡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他說有錄音,你讓他拿
出來,我倒也想聽聽,他能有什麼錄音?」
盛遠滿瞭解他這個四弟,這人就是個傻子,他能記得錄音?而且談重要的事時,他都是親自談,也會在房間裡放反監聽裝置
他纔不信盛遠省真有什麼錄音。
盛遠省像是知道他三哥有多,他直接笑了:「我說的不是新能源接的錄音,是二十六年前,你跟我說的那些話的錄音,要我
放出來嗎?」
此話一出,現場靜了一瞬。
薄修沉到梁千歌驟然一僵,連忙將抱得更了。
審判,終於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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