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到了春堇家的碼,就開始把戶口本的事提上日程了。
梁千歌先去剪片子,今天晚上薄修沉不會過來,他有個會要開,他雖然把大部分工作推給了薄修亦,但作為最高管理人,事
遠比想象得多,加上最近年中,正是最忙的時候。
梁千歌辛辛苦苦的在酒店剪了兩天片子,終於完了工作。
下期錄製是在兩天後,梁千歌前腳剛遞品,後腳就洗了澡,換了服出門。
在網上訂了機票,可以趕下午的飛機。
打聽過了,春堇這兩天在海市,不在安城。
傍晚六點,順利抵達了安城機場。
打車去了春堇家。
站在春堇家門口按碼時,梁千歌深吸了一口氣,才抖著手指,在數字鍵上按出了0108四個數字。
「叮咚」一聲,門開了。
梁千歌連忙看看左右,確定走廊裡沒有其他人,立刻閃鑽了進去。
家裡果然沒人,黑漆漆的,一點都沒有。
梁千歌開啟了燈,進了春堇的房間,先在櫃裡找了找,沒找到跟證件有關的東西,又去書房找。
發現有一格電腦桌屜是被鎖的,梁千歌瞇著眼睛,把目標就定在這個屜上。
肯定就在裡麵。
捉著,了下,開始蹲在地上,專心致誌的研究鎖孔。
這種傢鎖都不會很複雜,有時候用針都能捅開。
梁千歌找了回形針,對這鎖眼搗鼓了一陣,果然開了。
心中一喜,立刻拉開屜,卻發現裡麵並沒有什麼特別,隻是一些商務合同。
梁千歌又把屜關上,還小心的把回形針放進服口袋裡,怕掉在地上留下證據。
做事可真是太謹慎了。
屜裡沒有,那還會在哪兒?
梁千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突然,視線一頓,看向書房書架旁邊的牆畫上。
那幅風景畫掛在牆上,看起來很有格調。
梁千歌立刻撲過去,了畫框邊緣,畫框取不下來,卻能移開,三秒後,梁千歌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著畫框後麵的保險櫃
要開啟保險櫃,可比開啟傢櫃難多了。
梁千歌看著上麵的黑碼鍵盤,先沉默一下,然後從邊緣在數字鍵上觀察。
一般來說,經常按的一些鍵,使用頻率會比其他鍵高很多,就會不一樣。
梁千歌看了好久,才研究出了四個數字。
1209。
數字是這四個數字,但是順序。
梁千歌又開始翻保險櫃的邊緣。
果然看到保險櫃左邊的了一張品牌,上有警告,警告上寫著「錯誤三次自報警」。
那隻有兩次機會。
1、2、0、9,這又是什麼日子?
春堇的生日?
不是。
第一桶金的日子,必然也不是。
梁千歌沒有頭緒,四個數字有N種排列方法。
不能試。
梁千歌抿了抿,隻能又打給寧。
寧這會兒正在吃飯,聽到電話響,就去旁邊接了。
「1209?那是什麼?」
梁千歌盯著保險櫃,一臉凝重的說:「也可能是0912,或者0129,反正就是這四個數字,你能聯想到什麼嗎?」
寧狐疑的問:「你在錄節目嗎?頭腦風暴?」
梁千歌說:「不是,你就說你能聯想到什麼吧。」
寧想了想,說:「毫無關聯的四個數字,想不到啊。」
梁千歌嘆了口氣,了眉心,又問:「那你如果要給什麼重要的東西設碼,你會設什麼?」
寧這人心思簡單,直接說:「楊廷的生日!」
梁千歌沉了沉臉,說:「腦。」
寧問:「那你設什麼?」
梁千歌說:「小譯的生日。」
寧嗤笑:「兒子奴。」
梁千歌反駁:「薄修沉也設的小譯的生日,怎麼了?」
寧嫌棄:「行了行了,知道你們一家三口好,我說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和楊廷不順利!」
梁千歌拉回正題,又捉著問:「所以,一般來說,碼都是有傾向的,不是設對自己來說重要的日子,就是設對喜歡的人來
說重要日子?」
寧含糊的說:「應該吧。」
可是春堇沒有喜歡的人啊,隻喜歡錢。
難道是人民幣上那位的生日?
梁千歌掛了電話,張的開始在網頁搜尋。
不對,那位的生日也不是這個四個數字。
那還會是什麼?
梁千歌繼續在網上搜尋。
搜尋工作室立的日子,搜尋春堇在國外經紀公司職的日子,可是這些統統都不是。
恰好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來,上方彈出「薄修沉」三個字。
梁千歌趕驚慌的看了看左右,明知道家裡沒人,還是下意識的低了聲音,做賊似的對那邊說:「喂。」
那頭的薄修沉沉默一下,才問:「不在酒店?」
梁千歌繼續用更小的聲音說:「有點事,回安城一趟。」
薄修沉問:「你在哪兒?」
梁千歌不敢說,就問:「你有什麼事?」
薄修沉音裡帶著一縷笑:「想見我的未婚妻,不可以?」
梁千歌覺得這種關鍵時候,薄修沉還打罵俏,一點都沒有危機意識,就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晚點我打給你,先這樣。
」
說著,正要掛,又想起什麼似的,問:「薄修沉。」
男人應了一聲:「嗯?」
「你有保險櫃嗎?」
「有。」
「你保險櫃的碼是多?」
那頭似乎頓了一下,男人的笑聲隨即傳來。
梁千歌聽著那笑聲,皺起眉來:「問你話呢!」
薄修沉像是很開心,音腔裡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問這個做什麼?這麼快就要上財產了?」
梁千歌滯了一下,臉突然紅了,忙說:「算了算了,不問你了。」
有些狼狽,這就要掛電話,掛之前,卻聽到那邊說:「你的生日。」
梁千歌抿了抿,又把手機挪到耳邊,咬著問:「那你覺得,春堇的保險櫃碼,會是多?」
薄修沉倒是沒想到下一句會說這個,想了想,才說:「祁正的生日?」
梁千歌整個人突然一僵。
沒顧上掛電話,就退出通話介麵,開啟了網頁。
祁老師的生日不是這四個數字。
正覺得「果然不可能」時,卻突然在相關介麵,看到一個日期。
二月十九號。
梁千歌點進那個連結。
就看到裡麵是祁老師這麼多年影視作品的匯總,八年前的二月十九號,祁老師主演了一部警匪片,他在裡麵飾演反派男主,劇
照裡,他戴著金邊框的眼鏡,角輕勾,眉目邪氣。
梁千歌突然想起來了。
上次在祁老師那邊,春堇曾經看著戴上眼睛的祁老師怔了怔!
看看手機裡的劇照,再看看前麵的保險箱,梁千歌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天大的!
電話那頭,薄修沉的聲音還傳過來:「怎麼了?」
梁千歌這纔回神,抖著手點開了保險箱。
保險箱輕而易舉的開了。
果然就是這個日期!
裡麵,一堆東西中,梁千歌順利的找到了兩個戶口本!
梁千歌的,春堇和小譯的。
梁千歌抓著屬於自己的那個紅小本本,對電話那頭的薄修沉說:「我……我到戶口本了,我們可以結婚了!」
話音落下,電話那邊陷長久的死寂。
梁千歌忙又接了下一句,這回的語氣,比上一句一百倍:「還有!『奇景』我又行了!啊啊啊啊!」
本來正呼吸困難的薄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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