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沉上來的時候,梁千歌還在玩遊戲,剛找了個地方茍,順手給薄修沉開了門。
梁小譯和梅姨都不在。
梁千歌看了眼兩扇閉的房門,跟薄修沉說:「小聲點。」
薄修沉目灼灼的看著,眸深邃溫。
梁千歌皺了皺眉,說:「別想,我是不想吵醒他們。」
說著,轉走到沙發上坐下,遊戲裡已經隻剩十二個人了,梁千歌專心的潛伏,隨時準備反殺。
薄修沉坐在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安靜的注視,沒有打擾。
但他的目實在太明顯,梁千歌沒法忽視,有點來氣的說:「你能不能不看我?」
薄修沉將往後靠了靠,聽話的把視線移開。
梁千歌繼續打遊戲,打著打著,覺得不對,抬頭看過去,薄修沉剛好將目移開。
梁千歌綳著臉說:「看什麼看!」
薄修沉說:「我沒看。」
「你看了,我都看見了。」
薄修沉沒說話。
梁千歌側過,用後背對著他,繼續打遊戲。
遊戲裡,隨著人數越來越,剛才那位想躺的隊友又開麥了:「姐姐,你好厲害啊,出來能加個好友嗎?下次一起組排?」
梁千歌開了麥,說:「可……」
「以」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團佇列表那兒,又冒出個灰頭像。
梁千歌愣了一下,眨眨眼睛。
以為剛才那姑娘已經退了,合著不是退了,是掉線了,現在又爬上來了?
梁千歌突然不想吃了,如果玩到好名次,全隊隊友是都共績的,可以給素不相識的路人隊友送分,當工人,但是
這個姑娘,對印象不好,不想讓白嫖。
梁千歌開麥說:「兄弟,我退了啊,出去加好友,下次帶你躺回來。」
那哥們也很懂事,直接說:「嗯嗯,謝謝姐姐,現在退大概也有前五,我已經很滿足了。」
梁千歌點了返回,正要退,那個妹子又開麥了:「什麼意思,沒死就退,坑隊友啊。」
躺隊友幫著梁千歌說話:「你都死了,坑你什麼了?」
「我跟你說話了嗎?你哪蔥啊,菜狗。」
這是暗示這哥們落地就死,說人家菜。
躺隊友氣得不行。
梁千歌擰起眉,也上火了,直接開麥說:「就不想讓你蹭分,怎麼了。」
那妹子冷笑:「了你男朋友幾句,著急了?這麼不放心,拿狗繩栓腰上啊。」
梁千歌說:「我不著急,你能就啊,他不是還在這兒嗎?」
薄修沉遊戲裡還沒退,他的頭像是灰的,還在隊伍列表裡。
薄修沉抬頭看向梁千歌。
梁千歌將倚後,靠在沙發上,仰著下回視他。
薄修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下頭,點開了麥克風,對那頭說:「謝謝。」
謝?
謝謝?
包括梁千歌在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個妹子一臉懵的開口:「啊?」
薄修沉說:「沒有否認我是他男朋友,所以,謝謝。」
妹子:「?」
梁千歌:「……」
躺的兄弟:「噗哈哈哈,大哥,角度清奇啊,我彷彿看到了你為了和好,無所不用其極,付出的努力,太讓人欽佩了!」
薄修沉低眸笑了一聲,又抬頭看向梁千歌。
梁千歌氣了河豚。
「啪」的一下,把遊戲退出了,把手機往邊上一砸,環起雙臂說:「我可沒承認什麼男朋友,我就是順著的話說下去,沒有任
何藏含義,你別過度解讀。」
「恩。」薄修沉說:「我沒多想。」
沒多想就怪了,你剛還跟道謝來著!
梁千歌也不想說這些廢話了,直接說:「今天微博這件事,無論怎麼說,都是因為你,才造的這樣的後果。現在宣必須延
遲,什麼時候能發宣告,我也不知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防止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和我
不能再見麵。」
梁千歌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薄修沉當即瞇起了眼睛。
梁千歌看到他不樂意,心裡有點解氣了,又說:「你也別跟我說什麼,想見兒子啊,要看兒子比賽啊這些,想見今天就見,他就
在那間房,你可以進去看他,甚至你今晚還可以住在這兒,跟他一起睡,但是今天之後,再不相見,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今晚可以住在這兒?」薄修沉在沉默三秒後,抓到了重點。
梁千歌說:「可以,不過僅限今晚。」
薄修沉垂了垂眸,說:「好。」
梁千歌冷哼:「別又想耍什麼小聰明,我盯著你呢。」
薄修沉看著的眼睛,點頭說:「好。」
——
薄修沉去洗了澡。
他洗了澡出來,客廳裡麵已經沒有人。
沙發上放著一套睡。
他過去拿起來看,是套男士睡,他以前的。
應該是混在梁千歌的服裡,被帶來這裡的,但發現了,並沒有扔。
角噙著一縷笑,薄修沉將服換上,進了小譯的房間。
小傢夥已經睡著了,一米五的床,他呈「大」字形攤開,一個人就睡了三分之二。
小傢夥睡姿不好,一直都是人所共知的事。
薄修沉將他手腳往收了收,勉強睡到外側,在床上佔據了一塊狹小的小空間。
有些憋屈,但已經很好了。
躺下後,薄修沉又拿出手機,發了兩條資訊後,才把手機熄屏,放到床頭櫃上。
——
小房間裡麵沒有半點聲音,梁千歌在自己房門背後,窺著對麵兒子的房門。
就這麼盯梢了十分鐘,終於扛不住了,有氣無力的回到床上,倒進被窩裡。
之前生悶氣,睡不著,所以跑去玩遊戲,現在薄修沉就與隔了兩扇門,按理說應該更氣,但卻又不氣了,還睡得香
一覺醒來,春堇的電話又來了。
這回春堇的聲音很平靜,平靜中摻雜著一點極致理智後的虛。
緒有點複雜。
梁千歌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沒怎麼明白到底在說啥,就捕捉到一個詞——直播。
「什麼直播?」
春堇磨著牙齒,嚨都在發抖,氣得發抖:「就是你們那個吃,昨天晚上,十點半,你,薄總,好大一齣戲啊!啊!」
梁千歌從床上坐起來一點,說:「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和薄修沉打遊戲了?」
「廢話!」春堇突然咆哮,聲音大得都炸麥了:「網上全他媽是你們的視訊,我是瞎了還是聾了我看不見!啊?!」
梁千歌兩眼空的去開啟微博,看完後意識到,春堇的憤怒不是沒有理由的。
昨晚那個躺的大兄弟,原來是個主播,和薄修沉還有那個怪氣的妹子的對話全過程,這哥們都錄屏了,現在還發到網
上了。
大兄弟原意隻是想抨擊一下那個妹子的婊裡婊氣,結果有聽出了的聲音。
梁千歌現在就是後悔。
後悔沒聽程田甜的話,網上衝浪記得自備變聲。
程田甜在網上和人對噴時,就從來沒被人認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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