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家老宅的主建築，住著王家現任的當家人，王向的爺爺——王璽。

一樓除了客廳之外主要就是一個偌大的一個餐廳和一個溫馨的會客室，家裡雖然兒孫眾多，但住在老宅的人都習慣的在這裡吃晚餐。

這是以前就訂下來的規矩，一方麵方便資訊流，也是為了加強家庭員之間的和誼。

客廳的裝修風格更像是二十世紀的北歐風，枝形吊燈，線條流暢的傢俱，每一件看上去都有著厚重的歷史。

“爺爺在會客室嗎？”

“嗯。”林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客廳右拐是廚房，左拐是會客室。

王向帶著莫曉曉向會客室走去，會客室的大門被林鶴開啟，映眼簾都是高聳如穹頂的書架。

這會客室的墻壁簡直就是用書砌的一樣，而且房間也比客廳要高出很多，莊重十足。

在會客室一角，圍著壁爐而坐的人聽到靜齊齊向門口看去。

王向拉著莫曉曉的手上前兩步，微微彎腰道：“爺爺，爸。”

除了當中坐著的二人，另外三人也齊齊起向他打招呼：“三哥。”

“好，回來了。”當中那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看上去很是慈祥，此時正坐在椅上，上蓋著毯。

在他鬆垮的麵板下眼睛顯得很小，掃了莫曉曉一眼又轉了回去。

另外一人也就是王向的父親了，雖然也是花甲之齡，但看上去年輕，不顯老。

他的臉上卻沒帶本分笑意，隻是指指旁邊的座位道：“坐下，你爺爺有話要說。”

其中一個年輕人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先出去了，爺爺，三叔，三哥。”

“嗯。”白發老人點點頭：“對了向平，通知大家都過來吧，準備開飯。”

王向平個頭不矮，但卻很瘦，站起來的像竹竿，明明跟王向著三哥，整個人卻因為臉頰凹陷的原因，看上去比王向還要顯老。

他笑著點頭道：“已經來了，爺爺您也早點過來，這麼晚沒吃飯大家可都了。”

“好，好。”老人家也很平易近人，笑著點頭。

待三個小輩出去了，老人家又把目落在莫曉曉的上。

王向介紹道：“這就是曉曉。”

“嗯。”老人點頭，沒說什麼。

他的父親卻蹙起了眉頭，沒好氣道：“一點禮數也沒有！”

莫曉曉被這句話驚出一冷汗，趕忙僵的彎腰：“王爺爺好……王叔叔好，我莫曉曉……”

“你什麼，我並不關心，別人都出去了，你為什麼還在這？”王向的父親語氣不善。

聽到這話莫曉曉的心又涼了一半，正要轉出去，一隻手被王向攥住。

“爸，曉曉不是外人，況且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跟你們說曉曉的事。”

“放肆！就你有話要說？我們沒話跟你說？且不說還沒跟你結婚，就是嫁給你了，有些事也不是一個人該知道的！”

王向眉頭一，沒有鬆手，隻是傲立於此，壁爐的火拖長了他高大拔的影。

王璽乾咳一聲道：“其賢，向剛回來，你發這麼大的火乾什麼？來，你們兩個坐吧。”

“謝謝爺爺。”

“謝謝王爺爺……”

兩人在椅子上坐下，莫曉曉直了背脊故作鎮定，天知道握在一起的雙手已經全是冷汗。

不是大家閨秀，打小的生活環境讓從未接過上層社會。也沒有經過係統的培訓，更不要說禮儀方麵的教導。

雖然早在這之前做過準備，也補習過，但還是唯恐行差踏錯。

如果做錯了一點，這不僅僅關繫到在王家人心目中的印象如何，甚至關繫到他們之間有沒有結合的可能。

王其賢見自己的父親要留他們，索一聲冷哼不再說話。

王璽卻是客氣的和莫曉曉打了個招呼：“曉曉是吧？向的朋友？”

“是……”

“朋友，未婚妻。”王向直截了當道：“不好意思，在未經你們同意之前我就已經跟曉曉求過婚了，因為沒有舉辦過訂婚儀式，所以也沒有通知你們。”

沒通知歸沒通知，王家人不可能不知道。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王其賢恨鐵不鋼的咬了咬牙。

王璽卻淡淡一笑：“你好，歡迎你來我們家作客，不用張，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

“嗯，謝謝您。”除此之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這段時間在Ａ市還好嗎？怎麼樣？”王璽又問自己的孫子道：“早先傷，記憶恢復了嗎？”

“已經慢慢恢復了。”

莫曉曉扭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抿了抿。

“恢復了就好。”老人又道：“這段時間我比較擔心的一直是方家的事，要過年了，沒聽說方良業回不回家過年？”

“應該不會回去。”

“自己謹慎了一輩子，到頭來還是兒牽連。”

王向道：“我查過了，方首長沒有汙點，也沒有給方靜秋的公司行過什麼方便，應該問題不大。”

“嗯，”老人又點頭，跳的火映照的他的臉也紅彤彤的：“錦程的外公還好嗎？”

“聽說不太好，我還沒去探。”

“年後去看看吧，也沒幾天活頭了。”

“我會去的。”

王璽又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你還有什麼要跟他說的嗎？”

興許有，但莫曉曉一個外人在場，他除了搖頭之外就隻有對兒子恨鐵不鋼的目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吃飯去吧，”老爺子了，將上的毯拉了拉。

王向起親自過去推椅，莫曉曉接著也站起來，在對上王其賢的目後又頓住腳步，微微低頭。

“曉曉，我們走吧。”王向直接將喚到了邊，避免讓單獨和王其賢在一起。

莫曉曉抿抿吧走到他邊，兩人一起推著老爺子出去了。

老爺子們進餐廳所以一直沒有開飯，在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麵歡聲笑語，男老都有。

當餐廳大門開啟的時候，莫曉曉的心頭還是忍不住慌無措起來，站在王向邊的悄悄拉住了男人的擺，卻又擔心被人看出來而又飛快的鬆手。

餐廳裡人多，但遠沒有公司年會或者出席什麼酒會的時候人多，但莫曉曉就是張，莫名的張。

偌大一張長桌，桌子兩邊坐著不人，年紀大的老太太，年紀小的小朋友，，帥哥，叔叔伯伯，大哥大姐，齊聚一堂，從空位的數量來看，今天來的還不齊全。

“這下人總算齊了，向，你回來的真夠晚的，我們等的都了！”一位年紀較大的雍容貴婦嗬嗬笑著起，上前接手了老爺子。

“這是我媽。”王向向莫曉曉介紹，繼而又對母親說道：“這是曉曉。”

莫曉曉看著眼前的貴婦，不由有些驚訝，竟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眼，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貴婦莞爾，那笑起來的模樣和藹可親，很有一種徐娘半老的風韻。

“阿姨好！”莫曉曉彎腰。

又跟在座的眾人打招呼：“大家好。”

零星幾個人回應，暖調的燈照在眾人的臉上，有期待的，有好奇的，有譏嘲的，有等著看戲的。

老爺子落座，幾個年的孫輩圍上來著太爺爺或者爺爺，撒賣萌，各個都是王家未來獨當一麵的好苗子。

王璽看著眾人也是歡喜，沒有毫架子，讓大家落座吃飯，還關切的問一個懷孕的孫媳婦，是不是壞了。

那孫媳婦兒年紀也不大，吐吐舌頭就道：“我剛才吃了好吃的。”

王璽又哈哈笑著說就饞，吃也就罷了，還要揀好的吃。

馬上有當婆婆的出麵維護自家兒媳婦，說這孕婦就得吃自己可口的，一屋子人倒也是其樂融融。

莫曉曉看了一圈，沒看到王向中，想他可能還在為方錦程的事在外麵理，大過年的也沒回來。

如果王向中在，可能還會稍微自然一點。

眼下手心發熱才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王向拉住了手，拉著剛坐下，旁邊王向平就有些尷尬道：“三哥，這是我的位置，給客人安排的位置在後麵。”

並不是什麼正式場合，隻是每天都要聚一次的晚餐，座次自然也沒有刻意的去排列過。

但老爺子坐主位，老爺子的五個兒子和他們的太太分坐左右也是正常的，其他人就比較隨意了，喜歡坐哪就坐哪，還有調皮的孩子抱著碗在長桌最後的角落裡嘰嘰咕咕邊聊邊吃，刻意跟大人們分開，聊他們的小九九。

王向現在掌管著王氏集團，王氏集團下麵的眾多產業都要經過他的手，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王家現在大多的開支都得跟他掛鉤，所以他在這個家裡的地位一向很高。

他要坐哪裡自然沒人會說什麼，甚至早早的把離長輩較近的位置空了出來。

王向平不會去趕這個三哥，他指的是莫曉曉坐的位置。

所以他這話一說完莫曉曉就瞬間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自知失禮道：“對不起，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