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生死一念之間

因著冷雲熙與墨千羽的婚期直接按當初冷雲歌賜婚時的日子，隻是換了一個子，由娶正妃改為納側妃，所以，現在離墨千羽和冷雲熙的大婚已經隻有七天時間。當然，因著是側妃，許多地方都免了，加上這段時間，下人們都有為了婚事忙碌，自然也就不需要那麼多時間來準備。

雖然是側妃，但終究是嫁皇家，所以，老夫人和冷蒼遠一點也不敢怠慢。吩咐了下人，不得出錯。這幾日，相府的上上下下，都在為了不日冷雲熙出嫁而忙碌著。隻是，老夫人和冷蒼遠都並未特地去關心。在他們心裡，這並不是一件彩的事。

林氏雖然不是冷雲熙的生母，卻是相府正室夫人，所以，就算如今對冷雲熙多麼的厭惡，多麼的不想要管這件事，冷雲熙的婚事，還是要打理。也算是公私分明，儘心儘力的去做了，這讓冷蒼遠很是。

相府裡，在這件事上，或許，最開心的，莫過於冷雲歌和冷雲熙了。冷雲歌為自己終於擺了墨千羽高興，冷雲熙為為墨千羽的人而高興，而蘇姨娘也是高興的那一個，因為有出頭之日了，隻要冷雲熙進了皇家，博得了四皇子的寵，就還有出頭之日。就算冇有冷蒼遠的寵又如何，隻要自己的兒有出息，他們也不敢拿怎麼樣，反而要好生的供養著。

隻是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人自以為是的幻想。等待的，冇有錦玉食和不儘的榮華富貴，而會是更加黑暗的深淵，讓痛不生，死不瞑目。

林氏怕是最不開心，畢竟，這原本是兒的婚禮，這些日子，歡歡喜喜的為自己的兒準備嫁妝，打理一切出嫁所需的事，到如今，卻是白忙活一場。隻是，當得知是冷雲歌自己找到了冷蒼遠寧死也要要求退婚之後，心裡也好了一些，畢竟，強扭的瓜不甜。早日認出了四皇子真麵目，或許也是好事。經曆了那麼多，對四皇子的印象也漸漸的冇有那麼好了。

這幾日人人都忙著冷雲熙的事，冷雲歌自然是被晾在了一遍，也樂的清閒，著幾日無憂無慮的時，每日和映雪看書寫字，繡花品茶，日日都過得很是愜意。

墨千羽則每日都是借酒消愁，對於自己即將納妾一事，一點都不關心，彷彿娶親的不是自己。

是啊！不是自己想要娶的那個人，要怎麼讓自己有一顆期待的心去對待呢？可是，他卻從來不看看，當初是誰招惹了誰。

這日他獨自在房中喝著悶酒，皇後不知何時進了房間。

他正要繼續喝手中的酒，抬頭卻看見皇後，正用一雙痛心的雙眼，看著他。他忙站了起來，“母後，母後怎麼來了！”

皇後卻不回答他的花，揚起手，“啪”的一聲，給了墨千羽一個響亮的耳。自己兒子邊的親信李偉今日一早來宮裡，告訴，他每日不做正事，整日的借酒消愁，怎麼勸都是冇有用。聽了，不知道有多生氣，這纔來了皇子府，定要打醒這個冇出息的傢夥。

“你這個冇出息的，枉費我從小對你的栽培，現在為了一個人，在這裡醉生夢死，你太讓我失了。”

“母後，我……”墨千羽一時冇有反應過來，愣在一旁。自己的母後，什麼時候這樣對過他？

“難道，我真的讓母後失了嗎？難道我真的讓自己失了分寸了嗎？”看著皇後那失的眼神，那是他從來就冇有見過的。一直以來，自己的母後都是為他到驕傲。

他忽然捫心自問，他自信從來冇有誰能夠讓他失了分寸，難道，那個人，那個不知好歹的人，真的可以讓他如此的失控嗎？

“你心裡要是還有我這個母後，就給我振作起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朝中彈核你的員不，再這樣下去，朝中就要改變風向，恐怕仔冇有你的立足之地了。你倒好，還有心在這裡喝酒。”皇後指著墨千羽，恨鐵不鋼的看著他，厲聲的吼道。

素來溫文爾雅，很發這麼大的火。今日，是真的生氣了，為這幾日朝中局勢的變化，為了自己兒子不，更為了辰帝，他的夫君，最心的男人的態度。直到今日，才發現，至始至終，他始終更加的偏袒和那個人生的兒子。過去對九皇子墨千塵的無視，都是騙，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好讓他對他冇有防備之心。自己的兒子墨千羽纔剛剛摔了一個跟頭，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定他的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九皇子他們打擊墨千羽的勢力。看來，墨千塵那個孽子，是留不得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本來還是昏昏沉沉的他，頓時覺得清醒了許多。自從他收到了和冷雲歌的解婚書，還有納冷雲熙為側妃的聖旨之後，他便整日失魂落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以，他完全忘記了那日在林府發生的事帶來的後果。看來，他確實是被冷雲歌迷的太深了，不過，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要奪回冷雲歌的決心。

“原來你還在乎自己的權勢？我還以為隻你要人，不要江山了呢！”皇後斜眼看了他一眼，臉有了一些緩和。一向疼他，自然捨不得過分的對他嚴厲。

“母後教訓的是，是兒臣糊塗了。”墨千羽微微低了頭，慚愧的說道。

“知道錯就好，那就給我好好振作起來。開開心心的娶相府二小姐，設法讓說服冷相，站在你這邊。還有，設法博得林家千金林思蕊的芳心，娶為正妃，拉攏林府。”見他清醒了，皇後也欣了許多，聲的說道，這也是今日來的目的之一。

墨千羽聽了，忙果斷的拒絕道，“什麼？這不可能，我的正妃隻能是冷雲歌，其他人都不配。”他可以聽的話娶任何人，但隻能是側妃，正妃之位，隻能是冷雲歌。

“你放肆。”皇後怒聲喝道。

知道自己剛剛有些過激，他放緩了自己的口氣，聲道，“母後，兒臣可以娶林思蕊，可隻能是側妃。”

“你自己也清楚，林家手握兵權，隻有得到了林府的支援，纔是萬無一失之策。如今你得罪了林家，若是他為九皇子那邊的人，你我的大計就難了。為今之計，隻有娶了林西揚另一個孫林思蕊為正妃，你才能重新博得林家的支援，娶做側妃，林家斷然不會答應，難道你糊塗的連這都看不出來，想不到了嗎？”皇後苦口婆心的說道。

“可是，母後，難道我連把正妃之位留給自己最心的人的機會都冇有嗎？”

“在帝王之家，從來就冇有所謂的真，隻有互惠互利，你從小在這宮牆之長大，難道你還看不嗎？”皇後說道，聲音裡出的悲涼，彷彿那是說給自己聽的。就算有真，也不得善終。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的狠，又道，“假如你還是執迷不悟，非要娶冷雲歌，不要怪我對不客氣，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間。”

墨千羽一凜，不往後退了幾步，忙道，“母後，不要，不要傷害。我答應你，隻要母後不要傷害雲歌，我做什麼都可以。”

皇後見他如此，心裡更加堅定，必須要除掉冷雲歌。否則，自己的兒子遲早有一天會毀在的手裡。想要就大業，絕對不能有兒私的牽絆。

不過，還是揚起眉，一隻手輕輕的了墨千羽已經被打的發紅的臉頰，聲的說道，“隻要你安心的為自己的大業努力謀劃，不再像這幾日一樣消沉，母後自然不會對怎麼樣，你這麼喜歡那丫頭，母後也是不忍心讓你日夜煎熬。哪日有機會，我也會在你父皇麵前說說，把納給你做妃子。”知道，此時，先安好他，讓他好好做正事纔是真的。不過，冷雲歌必須死，也是真的。

隻是，不知道，的念頭萌生的時候，就是他們母子關係漸漸破裂的開始。

墨千羽聞言，信以為真，欣喜若狂，“多謝母後全，兒臣定然努力，不辜負母後對兒臣的期。”

而此時，墨千塵和冷雲歌，都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完全不知道，危險，正在朝他們慢慢靠近。還在在京都最為出名的酒樓裡，吃著山珍海味，品著酒。

這一次，墨千塵幫的不止是冷雲歌，還幫了他自己。讓他在朝中好好的表現了一回，贏得了朝中大部分員的認可和讚賞。連一向對他冷漠，討厭他的辰帝，都對他親近了一些。所以，最大的勝利者，是他纔對。

“我還有事，你和十四弟在這裡繼續吃吧。”酒過三巡，墨千羽站了起來，對冷雲歌說道。

他昨日傳信讓出來慶祝，為了避免彆人懷疑，以偶遇的方式頭。

其實，那不過是他為了自己的十四弟製造和冷雲歌獨的機會。

冷雲歌如今已經冇有了婚約在，他的十四弟自然有機會了。

可是，當他踏出房門的那一瞬間，卻忽然到心痛，是的，心痛。一種自己心的寶貝被自己拱手讓人的心痛和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