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v章
“如果緬,留心黃金蟒。”這是葉梓驍帶給許詡的話。
黃金蟒,緬甸巨蟒的一種,型大、花紋豔麗、兇猛、劇毒。
許詡認爲,從句式和用詞判斷,這句話雖然提到了“黃金蟒”這個對象,但僅僅是一句有備無患的提示,沒有更明確的導向,所以基本可信。
黃金蟒,當然也可能是某個人或者某種勢力的代號。只是中緬間信息閉塞,許詡搜索了警方資料庫,一無所獲。
季白將這條信息彙報給了上級,很快中緬邊境警務辦公室傳回消息,他們也不清楚。
——
週一下午,風和日麗、溫煦。許詡坐在位置上看資料。
忽然來了電話,局長召見。
局長的神凝重而嚴肅,將一份文件遞給許詡面前。許詡一看,是公安部“關於立專案組境打擊中緬犯罪集團”的批示。
“嚕哥,原名趙曉魯,東北哈爾濱人。”局長沉肅說,“據最新線索,不僅控制了國多個人口販賣團伙,還多次將緬甸婦販賣到廣東沿海,組織賣~活。此外,的犯罪集團,還跟邊境運毒、槍支境有關。這個毒瘤,我們必須堅決拿下。”
許詡已經猜到局長召見的用意,有點意外:“我去?”
局長點頭:“本來不到你。但上次是你跟姚檬負責照顧害人,只有你們跟嚕哥近距離正面接過。公安部點名讓你們中間去一個。”他微蹙眉頭:“姚檬一直請病假,我也找談過,表示條件無法支持越境工作。另外,上一次也出了紕。想來想去,只有你了。不過你去也有好:嚕哥是,有警跟著辦案會比較方面;而且抓捕時,很可能還會解救出更多害者,你是心理專家,能夠更好的安害人。”
許詡點頭表示理解。
看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局長笑了:“怎麼樣?敢不敢出國抓犯人?”
許詡答:“敢。”
局長微笑:“好!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跟專案組負責人通過氣,你是見習警察,又是孩子,不會安排一線工作給你。你就跟著過去,負責一些文檔和後方支援工作就可以了。不過,我們局就出你一個,你去了,就代表整個霖市警局,有信心圓滿完任務嗎?”
許詡:“保證完任務。”
——
許詡離開局長辦公室,剛走到刑警隊門口,就看到季白跟副局長走出來。兩人拿著份文件,面嚴肅的說著什麼。
而過的時候,季白目不斜視,眸中卻快速閃過似有似無的笑意。
許詡看到他,心頭也泛起淡淡的愉悅。走進辦公室坐下,纔想起來要去緬甸的事。
晚上再告訴他吧。
——
快下班的時候,刑警隊開周例會。
各人彙報手頭工作,季白坐在首位,面沉肅,時不時低聲發問,給出意見。
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分管刑偵的副局長,陪著局長走進來。
大家全站起來迎接。局長笑著說:“都坐吧。我看還是要親自來宣佈這個消息。”他目讚賞的著許詡:“局裡決定,派許詡參加赴緬打擊聯合犯罪行。這是對刑警隊的信任,也是公安廳對我們局的信任。”
說話的時候,趙寒已經接過副局長手裡的文件,分發給大家。頁面最下,赫然印著許詡的名字。
大夥兒先是有點意外,然後都笑了,朝許詡鼓掌,紛紛出言鼓勵。老吳和大胡微笑之際,則看了眼季白。
許詡立刻站起來,表示會盡力,不會辜負大家的期。熱烈的氣氛間,下意識也看了眼季白。
季白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沉黑的眼睛卻靜靜的盯著,看不出在想什麼。
——
局長離開刑偵隊,剛回辦公室坐下,季白就來敲門了。
“局長,我怎麼沒在行小組裡?”
局長微微沉。
這次行是上頭批示,所以他並沒有徵詢季白意見,而是直接向刑警隊和許詡本人下達命令。現在看到季白找上門,纔想起兩人是關係。
局長一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做決策當然不會考慮這些無關要的因素。而不讓季白去,的確有別的原因。
“這件事你就不必考慮了。你的刑偵能力的確出,專案組討論人選的時候,你也是備選。”局長話鋒一轉,“但當初你加刑警隊的時候,我可是答應過你家裡,雖然風險無法避免,但不會把你往明確有危險的地方派,這一點當時你也同意。這次緬甸之行,雖然有緬方協助,不會有危險。但畢竟是戰之地,我想你家裡不會同意你去。”
季白沒說話。
他來找局長,倒不是爲了許詡。就像局長說的,他本刑偵追緝能力就是全國拔尖的,更適合參加這次行。而且嚕哥是從他負責的行裡逃的,跟其他氣的刑警一樣,季白很想親手將抓捕歸案。
但局長的態度明顯很堅決。而且這事估計也已經傳回北京了,很難迴旋。
——
這天晚上,季白把許詡送到家樓下。許詡微笑:“再見。”
剛要轉,季白把的手一拉,擡頭看一眼樓上,淡笑:“我還沒去過你家,參觀參觀。”
季白當然不是爲了參觀。雖然朋友的家的確收拾得乾淨又舒適,稍微轉了圈,就拉在沙發坐下。
然後就抱起來放在大上開始親。
緬甸的事,季白沒有太介懷。刑警時常爲案子出差,而且許詡這次過去是做後勤文職,危險不高。兩人都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人,格也都豁達乾脆,不會有什麼纏綿扭依依惜別的舉。
只是季白親著親著,看著懷中人兒緋紅的臉,聞著上的香,越來越不忍放手。過了一會兒,低聲在耳邊問:“要不要我也一起去緬甸?”
許詡坦率的答:“無所謂。”
雖然這個回答很符合的格,也符合實際況——他真要是去了,只怕本無暇照顧。但是全無留的態度,還是他心裡有點失落。大手一收,將更用力的按在懷裡,脣舌吻得更深,大手也開的襯,慢慢探進去。許詡手拍他,他隨反抗,大手堅定不的握住兩團……慢慢的,的呼吸也有點急促了,小小的在他懷裡微微抖著……季白沿著的脖子,一寸寸的含……
“喀嚓”一聲輕響,從門口傳來。
刑警的聽覺是極爲敏銳的,季白迅速從許詡口擡起頭,兩人對視一眼。
“我哥!”許詡一把推開季白坐起來,手忙腳的整理好服。季白可不慌,意猶未盡的將一隻胳膊搭在肩上,這纔跟一起看向門口。
許雋一進門,就看到妹妹跟男人正襟危坐在沙發上。高大的男人一臉坦然,笑容淺淡。妹妹神也是淡然自若的,只是……臉紅那樣、服那樣!難道忘了自己皮有多敏?脖子上一堆吻痕。
季白和許雋早就見過,起打了招呼,三人在沙發相對落座。
許雋客套:“季隊長,我妹妹多虧你照顧了。”
季白看一眼許詡,語氣和:“哪裡的話。於公於私,都是應該的。”
許雋笑笑。也不再問季白什麼,看一眼牆上的鐘,再看一眼許詡:“你們還有事要談嗎?”
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許雋是心思彎彎繞的人,季白跟許詡纔好了幾天?哪能這麼快讓這個男人以爲可以登堂室見家長了?今天是恰好撞上,他爲長兄,當然要端著,給未來妹夫點力。
許詡一看十點了是晚,說:“三哥,時間不早了,我送你下去。”
季白點點頭,起拿起外套,卻沒移步,而是目溫和的看著許雋,開口:“這麼說可能有點唐突,不過你是許詡最尊敬的哥哥,我想表個態讓你放心——我非常重視跟許詡的,將來也有結婚的打算。我知道的個很單純,以後我會盡心盡力照顧。行,時間不早了,我告辭了。”
——
季白走後,許雋看一眼許詡:“三哥?那我是幾哥?”
許詡因爲季白的一番話,心頭淡淡的愉悅著,只笑而不答。
等許雋洗了澡出來,恰好看到許詡站在沙發前,正從他兜裡掏出鑰匙串。
“幹什麼?”許雋蹙眉。
許詡把自己家鑰匙摘下來,塞進口袋。
許雋就有點氣了:“生外嚮!”
許詡很淡定的答:“要是你下次來的時候,我們在做~怎麼辦?你尷尬不尷尬?”
許雋氣結。
又過了一會兒,許詡親手下了碗麪給他宵夜,還加了兩個柴蛋。許雋吃得乾乾淨淨,心裡才舒服了。看著妹妹角帶著微笑,窩在沙發裡發短信,心頭一,走過去的頭髮。
養了多年的寶貝妹妹,從來捨不得讓人的心頭,現在也快爲另一個男人的人了。
哥哥希你永遠幸福,最好永遠不會爲男人傷心,不會有錯失,不會被辜負。
——
第二天。
許詡明天就要出發,今天不用去局裡。上午去了趟省廳參加工作會議,下午在家收拾行李。
傍晚的時候,季白過來了,許詡要收拾行李,讓他自己在客廳看電視。
天漸漸暗下來,新聞聯播的聲音朗朗耳,窗外是靜謐的萬家燈火。季白坐了一會兒,側眸去,房間中的許詡正坐在牀上往箱子裡疊服。脖子上掛著長長的白耳塞線,神很淡定,裡還低低的哼著不調子的歌。
明天中午就走了,小傢伙還真是毫無留啊。
像是察覺到他的目,許詡忽然轉頭,定定看了他一眼,起走過來。
季白姿舒展坐在沙發上,將的手一拉,就站到了他雙間,卻不肯坐下,從口袋裡出手機對準了他。攝像頭連續白閃過,瞥他一眼,淡淡的說:“拍幾張,到那邊可以看。”
季白心中原本那點點無奈和抑鬱,立刻煙消雲散。拍好照片,就乖巧坐到他大上,低頭看照片。
因爲是在家裡,穿了件寬鬆簡單的T恤。素白的,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單薄。的手臂非常纖細白,握在他麥的手掌裡,顯得又脆弱。季白低頭在手臂上輕輕一吻,擡起沉黑的眸看著:“要不要去我家過夜?”
許詡整個人彷彿定住了,緩緩側頭看著他:“你覺得可能嗎?”說完就從他上跳下來,有點板起臉了,但臉又很紅。
季白長臂一,將拉回來,低頭看著的眼睛:“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的自控力沒那麼差。你明天就走了,陪三哥一個晚上,好不好?”
——
季白家離警局不遠,安靜又開闊的小區,大片的綠樹花園,只有幾棟住宅樓。他住的是一套寬敞的兩居,裝修擺設出獨居男人的風格特點:黑白灰調,簡潔、冷、整潔,流理臺乾淨得像新的,沒有半點菸火氣。
許詡把行李直接帶了過來,明天一早直接去省廳專案組報道。
不過來他家的決定顯然正確的。許詡看到了他收集的一些槍械模型,相當緻有質,那也是的心頭好;還有他加警局這些年,零零散散拍的照片。大多數表彰照、會議照。二十出頭的季白,留的還是短短的平頭,白皙俊朗的一張臉,眼睛裡有藏不住的傲氣。不像現在,皮曬黑了不,修長乾淨的大手上也了繭和疤痕,遇到天大的事,那墨黑深邃的眼睛裡,卻只有冷冽的沉靜。
蘇軟轉進天華那天,站在講台上坐自我介紹,陸河輕扶一下鏡框,抬頭看去,她好小。怎麼形容我對你的喜歡呢?陸河舌尖盯著腮幫子,眼含笑意,然後蘇軟便聽到一句話,如海浪奔湧而來,讓她避無所避,也不願去避。他說,好像我學了這麼久的語文,竟找不到能夠形容我有多喜歡你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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