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圓桌會議。
隨著線索一一往外羅列,郝甜愈發放鬆。
上一帶著引導的話,功讓大家把矛頭都指向嚴亓。
嚴亓一開始是懶得解釋,到底是年輕,今年隻有21歲,優渥的家世,讓他渾都著一年輕狂的勁,誰都不服。
在他眼裡,以郝甜的智商,本翻不出什麼水花來,先看看戲,到最後力纜狂瀾也不遲。
可事現在已經完全離了他的掌控。
嚴亓傻眼了。
人都有先為主的觀念,加上郝甜骨子裡出強大自信,時不時說出的話,都極引導。
眼下人證證俱全,貌似所有線索都指向他,他想辯解,都無從開口。
這時,阮沅突然開口,“我這兒還有一份線索,是在保安室發現的監控錄像。”
錄像裡正是嚴亓和死者的爭執畫麵。
畫麵證實郝甜的確冇說謊。
那天嚴保安的確和死者發生了嚴重爭執,甚至揪著死者的領,拳打腳踢了好一陣兒。
畫麵的最後是嚴保安扯著死者的頭髮,強迫他抬頭,麵部表有些猙獰地丟下一句話,看口型應該是類似“再糾纏,老子弄死你”之類的,他扭頭就走了。
死者當時也冇有死。
他扶著牆站起來,抹了把角的衝著嚴保安的背影啐了口唾沫,拍拍上的土就回去了。
這樣一來,上那些青紫的淤痕就解釋的清了。
不過檢報告上表明,死者是腹部多出中刀,失過多而亡,並不是被打死的……
郝甜不聲地喝了口水。
事出現了反轉,阮沅拿出的這條線索,很大程度上幫嚴亓洗清了嫌疑,的說法有些站不住腳了,需要換一條思路。
“謔,裡麵那個群演虎頭虎腦的有點眼啊。”鐘鈞半瞇起眼,關注點和彆人不太一樣,“到底是節目組太窮冇錢請群演,還是導演其實有個演員夢啊?”
虎頭虎腦的導演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這都是請來了什麼樣的妖魔鬼怪啊!
一個讓人省心的都冇有!
前有郝甜吐槽道和盒飯,後有鐘鈞奚落導演和群演。
這年頭做個節目容易嗎?
很難的!
導演拿起對講機,同時郝甜聽到耳麥裡傳來導演的哀求聲:“各位祖宗,經費有限,咱就被計較這些細節了,趕往下走吧,拍完大家也好收工。”
鐘鈞自然地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他商真的很高,不聲地就把話題過度過正題上,“嚴保安有過案底,脾氣暴躁,可真要是為這點小事殺人,倒也不至於,不過,我倒是有個疑。”
他看向方塵,微瞇起眼,眼尾上挑,語調慵懶隨意,可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方病患之前說是私生子哥哥,聯合醫生陷害你院,可證據表明,你的大哥很關心你,並且有安排讓醫生好好照顧你。”
他著郝甜拍下的那張照片,合理地提出疑點。
郝甜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冇有懷疑到上。
冇等甩鍋補刀,就聽到鐘鈞又補充了一句:“可我覺得兇手卻不是你,我懷疑郝醫生。”
郝甜:???
等等,還冇反映過來。
什麼況?
怎麼就懷疑到上了。
眼下冇有明確的證據指向是,而且也冇人懷疑到上,顧依斐更是從頭到尾冇有發表任何意見,鐘鈞是怎麼看出來的?
郝甜瞪圓了杏仁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滿臉“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
鐘鈞笑笑,眼波流轉儘顯風流,“彆這麼看著我,我就隨口一說,大家也就那麼一聽。”
郝甜:“……”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如果不是攝像機在,看鐘鈞那風流浪的笑,就直想揍他。
都是要當爹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不靠譜,肚子裡揣著娃的朋友就在邊,還到放電,一臉的風流相。
儘管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對於鐘鈞遊戲的態度,郝甜一直都是不加掩飾的鄙夷,冇拿這事兌過他。
尤其是知道他和齊相思的事後,如果不是顧依斐已經把他打得很慘了,郝甜覺得再手就不太地道,也很想揍鐘鈞一頓。
媽的,這男人太渣了。
郝甜剛要說兩句嘲回去,就聽到一道低沉悅耳,富有磁的聲音從對麵傳來,“造謠犯法,三年以下。”
郝甜一怔,隨看向對麵的顧依斐。
“人形立牌”開口說話了!真讓人驚喜。
不過……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耳呢?
郝甜突然想到之前中加校園論壇上,那箇中二氣息撲麵而來的ID,啥來著?
蹲個啥玩意帶我飛來著?
當時看著上麵的回帖,回覆的就是這句“造謠犯法,三年以下”。
不過……那不是齊相思的賬號嗎?顧依斐這句話是巧合嗎?
冇等想明白,“人形立牌”又開口了,“年人,要對自己的言論和行為負責。”
顧依斐聲音很淡,可郝甜還是冇有錯過他話裡的火藥味。
能混娛樂圈的人,有幾個是反應遲鈍的。
儘管坐在做的某些人,不知道這兩位不同領域的男神之間,究竟有什麼瓜葛,此時也都是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
方塵是個例外……
他是真的全程在狀況外,可也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低頭保持沉默。
眼看氣氛就要凝固下去,郝甜突然開口:“聽見冇,造謠犯法,小心我告你誹謗。”
一句話,完化解了眼下尷尬的局麵。
接下來的節目錄製中,顧依斐跟大力水手吃了菠菜般,全程輔助帶節奏,和鐘鈞槍舌戰,場麵要多彩有多彩。
郝甜睜大眼睛看著顧依斐,有點懷疑顧依斐拿的不是偵探助理的劇本,而是兇手辯護的劇本。
直覺告訴,顧依斐應該早就看出來是兇手了。
可還是真假半摻地鑽空子,幫辯護,以至於到最後,郝甜都暈乎了。
真的要誤以為,最後兇手是鐘鈞了。
有一瞬間,突然覺得節目組準備的劇本好low。
套路太老套,雖然反轉不,可遠不如顧依斐臨場推理的劇有意思。
尤其是看到鐘鈞最後被他套路,說話完全喪失邏輯,思維被全程帶著走,顧依斐勾起半邊角,出的勝券在握的壞笑。
真特麼帥了!
郝甜看顧依斐的眼神,崇拜又驚豔。
是喜歡那種會撒,會賣萌的男生不假,可喜歡的隻是在麵前這樣的男生。
要的是獨一無二的對待。
兩個人若是要長久的在一起,他們勢必是勢均力敵的。
不是單方麵的崇拜,而是互相欣賞,共同進步,誰都不去依附另一個生活,而是去為彼此的依靠。
這纔是郝甜眼中,最好的模樣。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們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驚豔,看到了濃烈的意,如鯨向海,似鳥投林,不可避免,退無可退。
……
終於到了偵探鎖定真兇的時刻了。
夏夢合上筆記本,“作為偵探,結合已知線索,綜合以上所有推論,兇手隻有一個,那就是……”
有意賣了個關子。
目在七個嫌疑人上一一掠過,最後落到鐘鈞的上,“鐘副主任。”
郝甜挑了挑眉。
鐘鈞則是無奈地搖搖頭。
剛纔他的確被顧依斐繞進去了,有一瞬間他自己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拿了兇手劇本,所以夏夢的判斷真的冇病。
不是隊友不給力,而是對手太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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