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家人兩個字念得很重,似乎別有深意,又帶著某種憂傷。
許久,小孟芷歡才判斷出,眼前這個叔叔,應該是可以相信。
那是一種天生的吸引力和親近力,讓放下防備。
開口,沙啞的嗓音難辨,「你是誰……」
青年溫和地笑著看,眼裡滿是疼惜:「我唐琛,我在你很小的時候見過你的,你可以我唐叔叔。」
小孟芷歡訥訥的,反應慢了半拍,點了點頭,「唐叔叔。」
青年忍不住再次出了大掌去的腦袋,這一次孟芷歡沒有躲,反而很依地看著他。
那是一種自然界最正常不過的雛鳥節,此刻的孟芷歡像是回到了初生那一刻,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件,就是唯一信任的人。
枕著唐琛叔叔的手,又睡了過去,迷迷糊糊再次醒來時,發現唐琛還在,但是已經換了不同的服,應該不是同一天了。
此刻的小芷歡足足了唐琛十秒鐘,久到讓唐琛擔憂地矮下看,「怎麼了小歡,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哪裡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訴我。」
小孟芷歡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但是想不到太多,的大腦與其說雜無章,此時真真是空白一片。
小聲地開口,幾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唐叔叔……我們這是在做什麼?」
「是在做治療,小歡,你別怕,你已經康復了。」
小孩兒想了想,歪著頭迷茫看他,「小歡,是誰?是我嗎?」
「……」唐琛整張臉,瞬間木了,他一不敢地看著小孩兒,此時一個大人甚至比一個孩還張。
小孟芷歡著玻璃窗外,船艙外,是蔚藍無邊的大海,以及水天相接的碧空,有白的海鷗在海麵上展翅飛翔,還能看到幾尾魚跳躍在海麵上。
那是多麼生機的一片景象,小孩兒心生嚮往。
已經度過了最嚴寒的冬夜,隻一心向。
「唐叔叔,我好像記不起來我是誰了。」
小孩兒的反應很平淡,丟掉了那個名字,的人生也是嶄新的一頁。
小芷歡回頭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男人,微微驚訝,「唐琛叔叔……你怎麼哭了?」
唐琛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這輩子沒怎麼哭過,卻在一個小孩兒麵前落下了眼淚。
他臉上的複雜,無人能懂,唐琛俯把小芷歡攬懷,輕輕跟說,「對不起,你還這麼小,不該讓你承這些……不過,忘了也好。」
小芷歡自然是聽不懂的,隻拿一雙被澄空洗滌過的眸子著他,男人收拾起緒,就的頭,想了想拿哄小孩的語氣道:「咱們小歡忘了名字改怎麼辦呢,要不你以後就跟我姓把,做我的兒好不好?」
小芷歡眨眼,依舊疑問。
「我想想啊,從今天起,你就唐慕瑤,瑤瑤……」
「瑤瑤。」小孩兒重複著,似乎天生地喜歡著兩個字,咧笑了,「瑤瑤!」
「乖瑤瑤,來,叔叔帶你去去見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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