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名薑歌,出中醫世家,是江城百草堂的傳人,他爺爺正是中醫學會會長薑學林。書趣樓(www.shuqulou.com)
薑家是江城有名的中醫世家,祖上更是前清宮裡的醫,專門為皇帝妃子看病,醫十分高。
後來,清朝滅亡了,薑家祖上流落民間,開辦了百草堂。
薑學林自跟隨爺爺學醫,行遍天下,見識無數疑難雜癥,拜訪不醫學前輩,盡得家族醫真傳。
在他的帶領下,百草堂愈響亮,為江城,乃至全國都小有名氣的中醫診所,被推舉為江城中醫學會會長。
連他爺爺這種資歷,尚且不敢號稱「賽華佗」,區區一個嘩眾取寵的小輩,居然敢大言不慚,讓薑歌十分不爽。
當個「小神醫」也就算了,這年代,隨便有兩把刷子都敢號稱磚家神醫,無可厚非。
可是,「賽華佗」這個名頭,可非一般。
華佗,號稱醫聖,是中醫鼻祖,是每個中醫心中的最高信仰,單單是這個名字就代表了中醫的最高水平,決不允許有人玷汙。
今天,他就是打定主意,教訓一下秦浩,讓他公開承認醫不,辭去「賽華佗」的名頭。
……
「哦,你果然有病。」
秦浩仔細打量薑歌,而後點點頭說道。
薑歌心中冷笑,麵上越輕蔑,果然是個冒牌貨,就會忽悠一些外行人,被自己兩句話就兌餡了。
他出中醫世家,最擅長調理,平日裡都服用藥膳,力充沛,半點兒病都沒有。
「那你說說我是什麼病?」
薑歌雙手抱,冷笑著問道。
「你麵紅潤,氣充盈,氣息平緩,沉穩有力,這是力旺盛,需要泄出來,你應該去工地搬磚,消耗一下多餘的力。」
秦浩麵帶微笑看著薑歌,緩緩說道。
「哈哈,小神醫果然厲害,連這等病癥都可以診斷出來。」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病。」
「這傢夥真幸福,隻需要工地搬磚就行了,不用打針吃藥。」
……
聽到秦浩的話,周圍的病人立馬哈哈大笑,一個個戲謔的看著薑歌。
他們都不傻,能夠看出來,薑歌沒有一點兒病,就是來找事的。
這讓眾人十分不爽。
小神醫醫絕,能夠藥到病除,比那些大醫院的專家教授還要厲害,讓他們欽佩、擁戴。
在那些大醫院,隨便做個檢查就要百十塊,再吊個水、拿點葯,就算是個燒冒,沒有個一兩百都下不來,還不一定能治得好。
小神醫這裡,隨便開兩幅湯藥,加起來花不了三十塊錢,病就好了。
兩相比較,他們再傻也知道找秦浩看病,決不允許有人侮辱秦浩。
「原來也是一個牙尖利的逞能之輩。」
薑歌麵青紅加,咬著牙說道。
他如何看不出來,秦浩分明是拿他開涮。
「我認識他,他是薑歌。」
突然,人群中有人認出薑歌。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之前在百草堂看過病,當時還是薑歌為他診治的,因為效果不好,聽到秦浩的名頭,才慕名而來。
「百草堂,就是薑會長的百草堂?」
「廢話,江城除了薑家,哪還有第二個百草堂。」
「百草堂雖然醫不錯,可是要價太高了。」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會拖到現在。」
……
百草堂,在江城久負盛名,加上薑學林是中醫學會會長,很信任。
不過,百草堂是私人診所,要價極高,隻有江城有名的富豪,纔回去百草堂看病。
可以說,百草堂就是為富人而開的診所。
「百草堂?」
秦浩一愣,沒想到薑歌出自中醫世家,說起來,薑學林還是江城中醫大學的名譽客座教授,秦浩還聽過他的課。
「你們知道什麼?葯膳養人,本就是需要大量花費,我百草堂的那些草藥,都是於提煉,藥效藥力俱佳,才能做到藥到病除。」
聽到人群的議論,薑歌臉難看的說道。
「切!」
人群中傳出一陣噓聲,以表不屑。
「我道是誰,原來是師侄啊!」
秦浩站起來,哈哈大笑著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薑歌眉頭一皺,冷聲問道。
「哈哈,薑會長是江城中醫大學的客座教授,我聽過他的講課,也算是他老人家的記名弟子。」
秦浩笑著解釋道。
這話意思就很明顯了,我是薑會長的記名弟子,你一聲師侄,雖然託大,也在理之中。
「今天隻論醫,不講其它。」
薑歌麵一紅,差點一口兒老噴出來。
你丫的就聽過一次課,就為我爺爺的記名弟子,真要是這麼算,我的師叔都遍天下了。
不過,按照中醫古規矩,秦浩說的也沒錯,他也沒法兒否認。
「哦,不知道師侄來這裡有什麼事?」
秦浩笑瞇瞇的問道。
「切磋醫。」
薑歌臉黑鍋底,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是不會跟你比的。」
秦浩搖搖頭說道。
「怎麼?你怕了?」
薑歌冷笑著說道。
在他眼中,這個便宜師叔本沒本事,學了一點兒中醫皮,靠著皮子才博得一名頭。
今天,他一定要將這個冒牌貨打回原形,為中醫界掃除弊害。
「你可知道薑會長當年給我們講的是什麼?」
秦浩沒有回答,反問道。
「什麼?醫醫理?」
薑歌神一怔,疑道。
說實話,前些年他爺爺到講課,留下他在百草堂看攤子,他還真不知道老爺子都講過啥。
「醫者仁心!」
「為醫者,當懸壺濟世,以治病救人為己任,不能為寸心得失,而讓醫淪為高下之爭。」
秦浩正說道。
薑會長的教誨,如暮鼓晨鐘,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這些年一直對薑會長心懷敬意。
「說得好。」
「說的太棒了,小神醫,我們支援你。」
「薑會長真是醫仁心。」
……
秦浩的話語,讓眾人為之一震,而後一個個大聲呼喝好,掌大。
「額……」
薑歌一愣,隨後麵漲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可都是他爺爺教的,他怎麼敢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