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二公子有賞
為了照顧麵子,小百靈假裝咳嗽了一下,一直在門外守著的人立刻到屋裡,假裝力請,然後為了“大局”纔出來表演的。出來便看到眾人圍著張明誇讚,尤其是班主,以前彆人欺負他,班主隻是假裝冇看到,說明這個人在班主眼中不值一提,可是現在班主都出來親自給張明披上了服,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好小子,以前咋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
張明從來冇過這樣的重視,看著這麼多人圍著他,竟然不好意思了。看著班主的表,他知道自己剛纔在臺上“丟臉”是救了班主,心中高興,可是這人太實在了,不知道趁著機會為自己撈點好,他照實說:“都是柳柳姐的主意,急之下也冇和誰商量。冇讓您生氣吧?”
“哪裡有生氣?高興還來不及呢。今晚吃飯你坐我旁邊,真是好小子。”以前怎麼冇發覺這小子長得還順眼的。他毫不記得剛纔是如何認為這小子是“胡鬨”的。
旁邊的老旦和老生也說:“我就說他倆行,這一上臺,果真行。”
“就是,我看明這小子就是個有潛力的,我這眼力,不會看錯的。”
熱鬨間忽然有人咳嗽了一聲,這明顯是有人要提醒注意的意思。大家轉頭,發現小百靈出來了。班主立刻迎了過去,隻是了剛纔那種熱和急迫,誰都能看出來班主這是對小百靈心有不滿,之前因為冇有辦法必須低三下四,可是現在人家心裡有底氣了,至能給小百靈帶來威脅的人已經出現了。“哎呦,你可算出來了,大家都等著你呢。”
小百靈假裝歉意說道:“剛纔子不爽力,剛剛覺得好了些,讓班主費心了。”
這托辭太假了,隻是大家心裡明鏡兒,還是個角兒,總要給點臉麵不是?也就都冇吭聲。
羅溪正從這邊下臺,剛好和小百靈撞了個對臉,“哎呦,想不到柳柳姑娘還有如此本事呢,誰能看出這就是個做飯的婆子呢?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這明褒暗貶地讓人看清的位置,不過是個做飯的婆子。
羅溪隻是微笑了一下說道:“該你上場了,大家都等著呢。”
小百靈假笑:“看戲看角兒,這道理誰都懂得。”要點一點周圍心裡嚮往柳柳的人,讓他們知道戲班裡唯一的角兒是小百靈。
外麵的鑼鼓點已經響起,那就是在催戲了,小百靈低聲對羅溪說道:“下來再跟你算賬。”
小百靈上臺後,臺下所有人都圍在羅溪邊。
“柳柳,真是好樣的,想不到你還有這份本事。”
“可不是?這日後,你會更有發展的。”
羅溪並不在乎這些讚之詞,上臺,不過是生氣小百靈的人太囂張跋扈。你冇惹著我,咱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若是惹著我了,嗬嗬,所謂殺人誅心,我一定把你最想要的東西拿到我手裡。作為一個戲班的角兒,對來說最重要的不就是觀眾的喜嗎?把這份喜奪走了,小百靈還有資本囂張了嗎?
“今兒這場戲幸虧阿福了,若是冇他,斷然不會有今天的效果的。班主,你可得好好賞他啊!”
班主早就樂得合不攏了:“賞,該賞,今兒這場戲你們倆都是功臣。”一來是保住了朝班的牌子,二來是讓小百靈認清自己的地位。有了柳柳,日後他還怕製約不住小百靈嗎?
隻是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本冇把他視為生命的朝班當回事。
“大家都忙去吧,我去卸妝。弟弟還等著我呢。”
班主一把攔住了:“先彆著急卸妝,等著結束一起謝幕去。”
羅溪隻是擺手,表示不去謝幕,可這個時候小二帶著人送來了一份大賞,賞金不是一個特彆大的數目,可是送賞的人不一般,那可是風息堡的二公子,相當於一個國家裡皇子份的人。還帶來一句話:“我們公子說了,後天是風息堡老太太的生辰,想邀請朝班各位去普濟堂給老太太助興。”
段良才聽了簡直如同天下掉下金元寶一般。之前隻想著能進風息堡給達貴人表演就不錯了,冇想到居然還能進普濟堂給老太太表演。這不是做夢吧?
“這一錠銀子是賞金,請班主收好。對了,剛纔飾演丫鬟的是這位姑娘吧?這個是公子單獨賞給小黃鸝姑孃的。不知姑娘芳名?”
羅溪接過上前欠了下子:“柳柳謝謝二公子了。”所有人看到這裡相互使了個眼,明白這是二公子對柳柳有意思。日後這朝班的天怕是要變了吧?
段良纔拿著這一錠彷彿還帶著溫度的銀子心中抖,能去給普濟堂的老太太表演,這得是多大的榮耀啊!“好好好,到時候我們一定排好彩的節目讓老太太高興。”
“公子還等著我呢,班主忙吧。”那人剛要走,卻轉了個:“剛纔那齣戲是新排的嗎?後天會上演吧?”
“會,一定會上演的。您就放心吧。”
有人去送公子的下人了,其他人呼啦一下都圍在班主邊看他手上的一錠銀子,紛紛討論著:“還是大家族的公子,出手就是闊氣。”
還有的特意靠近羅溪拍著扯扯的袖子意味深長地說道:“以後你可有好日子了。”
“就是啊,日後發達了,可彆忘記我們啊!”
班主想得更多。他尋思著小百靈是因為和普濟堂的大管家睡過一夜,所以他們纔有進風息堡的機會。作為過來人,他怎能不知道小百靈的想法?那就是勾引住田管家,讓他收了,也就不用總過這種風雨飄零的日子。可是田管家見多識廣,怎能隨便收一個戲子回家?人家不過是玩玩而已。再說,田管家就算想邀請他們戲班,也得等個節骨眼,他們進城來表演幾天,等到事結束還得出去。
可如今若是風息堡的二爺看上柳柳,那就不一樣了。聽聞這二爺最近地位大漲,已經快趕上大爺了。朝班若是能了二爺的眼,說不定可以留在風息堡,有個固定的場所唱戲,這就算安穩了,總比整年四找活好得多。
他拉住羅溪道:“看到冇?”他指著手裡的定金說道:“人家可是衝著你來的,一會兒你可得上臺謝幕呢。”
羅溪本不想去,可是聽到說可以進到普濟堂,還是給老太太唱戲,決定牽住這線,等進普濟堂和蕭無痕個頭再說。於是答應:“知道了。不過我要先去看看我弟弟。剛纔他了委屈,那孩子小,怕他想不開。”
人家都這麼說了,段良才怎能聽不明白?這是人家讓他給自己立威呢。一場戲下來,柳柳可是班裡的重點保護對象,誰要是讓不痛快那還能行?“剛纔是誰?給我出來!”
了麥小七的那個武生低著頭站出來說道:“剛纔是我不對,給柳柳小姐賠禮道歉。”
羅溪冇說話,還是站著,段良才明白這是覺得誠意不夠。這個武生是小百靈的跟班,也是的打手。今天本就對小百靈不滿意,正好藉著這個由頭好好罰一下這個小子。他也想給小百靈提個醒,讓知道誰纔是戲班的班主!“今天晚上彆去吃飯了,到外麵紮馬步,什麼時候柳柳不生氣了什麼時候你才能休息。”
說到這,羅溪纔有了表,說道:“我去看看弟弟,他子骨弱,這麼長時間冇看到他我有些不放心。”
回到房間,羅溪問:“剛纔那下疼了嗎。”
麥小七一臉不在乎:“就憑他還想打疼我?”然後一臉仰慕地說道:“老大,你可真厲害,剛纔我可都去臺下看了,那好聲,可比現在的小百靈的大。您要是多呆兩天,小百靈的地位可是不保嘍。”
“行了,剛纔你不是隻想給我送塊糕吧?”
麥小七收起玩笑的緒說道:“紅袖姐和鳴幽大人已經進城,他們被安排在西園客房。他們還帶了百十人。”
羅溪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已經去看過了吧?怎麼過去的?這城裡有陣法,就不怕走丟了?”
麥小七有些不屑地說道:“什麼破陣法?我完全覺不到它有什麼威力。”
“你是怎麼找到紅袖的?”
“聞著味道就找到了啊!”
對於一般人來說,走路除了看方向就是看街上的標誌建築。可是麥小七是狼人,況且他的年紀小,冇有那麼多記路的經驗反倒是全了他完全憑藉味道尋人的方式。
羅溪無語,這麼大的陣法被狼鼻子破了。“晚上這邊完事帶我去找他們。”
這邊小百靈已經唱得滿堂彩,為了牢固自己的地位,更是為了向段良才證明誰纔是真正的角兒,今晚唱得格外用心。田總管自然冇給捧場,隻是或許有二公子在,他賞得不敢那麼大方。
晚飯時候,段良才本想把柳柳和張明安排在邊,卻看到一直瞪著他的小百靈,今天他對小百靈的表現很不滿意,但是畢竟是角兒,不能太過分,柳柳冇有培養起來的時候還得靠撐場子,所以安排坐在自己的右邊,安排柳柳坐在左邊。
其他人按照老規矩排座,隻是張明被安排在和班主同一桌。這可是從來冇有過的況。
班主第一杯酒表揚了所有人,第二杯酒表揚了小百靈,說是朝班的頂梁柱雲雲,第三杯酒居然敬給了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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