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靳月猶豫了一下,默默的放下筷子,「我最近腸胃不太好,吃不了太涼的,這蓮子什麼的不太適合我,你慢慢吃,我這就去……」
「不想在這兒吃,是想去秋水榭嗎?」傅九卿端起蓮子羹,輕輕攪著。
白玉湯匙輕輕磕著碗壁,發出些許清脆的聲響。
靳月了袖中的手,抬眸著對麵的傅九卿,暖黃的燭落在他臉上,廓分明的麵上並無任何緒波,明明知道了所有的事,卻又這樣的按捺不,反而讓人心慌。
「不去!」靳月吶吶的開口,「我還在足,也不方便去!」
「今晚的蓮子宴,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傅九卿勺了一顆蓮子,著勺子遞到的邊,「吃吧!」
靳月下意識的張,那白的蓮子,被的舌快速的捲了口中。甜湯滋味不錯,隻是這蓮子未摘掉蓮心,吃到最後,有些的發苦。
傅九卿又勺了一顆蓮子,「這都是今兒從湖裡摘來的新鮮蓮蓬,剝了蓮蓬取出的蓮子,樣樣都是極好的,極新鮮的。你多吃點,免得到時候饞做出什麼事來,沒人救你!」
聞言,靳月的心頭微,又張吃了他勺中的蓮子,「我可以自己吃的!」
不用喂。
傅九卿抬眼看,鷙的眸底,跳躍著幽幽的燭,忽明忽暗,讓人瞧不清楚,卻又打心裡發怵。點墨般的俊眉微挑,似有似無的笑意凝在邊,如同等待著獵落陷阱的獵人,帶著深長的意味。
「手上的傷還沒好,得悠著點!」他嗓音清冽。
說起這個,靳月忽然覺得自己好似有了底氣。
「你為什麼讓大夫給上化腐膏?」靳月直腰桿,「你知不知道,我這傷口現在都爛出了一個坑來,以後定是要留疤的!」
「你是怎麼發現的?」傅九卿問。
靳月輕哼,帶著幾分得意,俄而又想起得生氣,故意板著臉道,「自然是無意中發現的。」
「不是別人告訴你的?」他眸沉鬱。
靳月下微咬,不能提及小王爺,否則……又是一小辮子!
傅九卿用筷子夾了一塊蓮花,輕輕放在的碗裡,音緩了緩,但依舊涼得厲害,「上留個夫君的印記,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狐貍咬的,不會中毒也不會死,你怕什麼?」 眼珠子一轉,靳月默默的低頭吃著碗中的蓮花。貝齒輕咬,蓮花的脆皮被嚼碎,快速吃進裡,藉此堵住自己的,如此便可不用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彷彿早就看穿了的心思,傅九卿繼續往的碗裡夾菜,神淡然自若,好似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卻攪得靳月心神不寧,吃頓飯都如坐針氈,又不得不老老實實的陪著他吃。
傅九卿其實吃得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給夾菜。偶爾他也會抬頭,瞧著微微鼓起的腮幫子,若是往這裡塞點別的東西,會不會更有趣?
兩碗蓮子羹下肚,靳月瞧著桌案上的剩菜殘羹,哭喪著臉,打著飽嗝求饒,「別餵了,我真的、真的吃不下了!再吃,就要吐了!」
「蓮子不好吃嗎?」傅九卿目清冽。
靳月連連搖頭,「再也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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