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地獄般的折磨顧湘玉笑得正開心，這就對了，要是一直這麼聽話，那該多好啊。

苓兒的眼淚仍舊「吧嗒吧嗒」地往水裡掉，雙手已經握了拳頭。

突然想起了地牢裡的蕭雲，那個無比可憐的蕭雲，現在跟那個蕭雲相比又好到哪裡去呢？

都一樣的是任顧湘玉拿的可憐蟲罷了！

苓兒喝下去的水越來越多，肚子也就越來越脹，但洗澡水還有大半盆，而且顧湘玉也沒有說可以讓停下來，就不能停下來，隻能一直喝，一直喝。

喝到肚子已經變得圓鼓鼓，好像是六月怪胎一樣，苓兒終於堅持不住了，「靈，奴婢……奴婢實在是喝不下去了……」

再喝下去，的肚子就得炸啦！

顧湘玉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瞪了苓兒一眼，責怪道：「真是沒趣！才喝這麼一點水就變這個樣子了！」

苓兒低著頭不敢說話，隻能任由顧湘玉罵，但是顧湘玉罵的每一句話，都記在了心上。

「蠢貨！辦什麼事都辦不，就連讓你洗個腳都做不好，讓你把這水喝了又喝不下，你平時不是很能喝的嗎？今天怎麼就不喝個夠了？」

苓兒急得眼淚直掉，隻能一遍又一遍的解釋道：「靈，奴婢實在是喝太多水了，喝不下去了，還請靈高抬貴手，放過奴婢吧，奴婢什麼都願意聽靈的……」

「滾！我缺你這麼一個奴婢嗎？」顧湘玉頓時站了起來，火氣再一次上來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一個蠢貨罷了！我告訴你！這水，你就算是吐都得給我喝完！」

說著，顧湘玉就像是瘋了一般沖了過來，抓住苓兒的頭髮狠狠地把的頭給摁到盆裡去，還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喝！給我喝！喝！喝到吐都得給我喝完！喝！」

苓兒不敢反抗，生怕反抗會讓顧湘玉更加生氣，於是隻好任由顧湘玉一遍又一遍地把的頭按到水裡去，另一隻手還拚命地在苓兒的上掐著，使勁掐！

因為顧湘玉的作太快，苓兒甚至連開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隻來得及在每一次被按進水裡之前狼狽地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興許是顧湘玉累了，終於放開了苓兒的頭。

「賤婢，這一次我先饒了你，若是有下一次！我讓你生不如死！聽到了嗎！」

「是……咳、咳！奴婢明白……」苓兒臉蒼白，氣若遊，現在看起來，纔像是一個真正的鬼。

「還不快點滾！看見你這個鬼樣子我就沒心！」顧湘玉罵著，手抓了一個茶杯就對著靈的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苓兒隻覺得額頭一陣疼痛，顧不上那麼多，隻得連連點頭，「是是是……奴婢馬上滾……」

出了顧湘玉的房間後，苓兒這才鬆了一口氣，繃的神也鬆了些，上的疼痛這才強烈起來，痛，哪哪都痛！

這府裡別的丫鬟還總說羨慕有一個靈當主子，說跟著顧湘玉，以後一定是食無憂的，雖說是一個丫鬟，但是吃喝用度比一般人家還要好。

殊不知，吃喝用度是好了，可是那個顧湘玉哪裡是一個會對丫鬟好的人？那顧湘玉喜怒無常，時常拿出氣，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打罵。

苓兒心灰意冷地走在府裡的石板路上，一直到回到了房間，如同一潭死水的眸子纔有了些許的亮。

顧不上睡覺，先是點亮了燈，接著拿出了一個藥箱子，裡麵的葯，幾乎都是一些治療鐵打損傷的葯。

作練地拿出了治療皮外傷的葯，給自己清理了傷口，眼睛紅紅的，必須在明天之前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一樣，要不然，家小姐又得生氣。

這顧湘玉最注重的就是形象，一定要給人一種天生就是高貴的靈的形象，不僅人有才華，還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舉手投足之間都要出優雅和高貴的覺。

所以大家對顧湘玉的形象也大都如此。

可是為顧湘玉的丫鬟的苓兒，卻對顧湘玉再瞭解不過了，這些都是假象而已，真正的顧湘玉，兇殘又善妒，且喜怒無常，懲罰下人的手段也是厲害得很。

尤其是對那個蕭雲，更加是百般折磨，別人想不到的各種非人的手段，都用上了，那個蕭雲能活到現在，全是靠各種名貴的藥材續命。

苓兒已經麻木了，給自己的傷口上藥，看著的手臂，背上，肩膀，甚至是肚子，都是一塊青一塊紫的，這些傷，全都是顧湘玉掐出來的。

而的臉，左邊臉腫了起來，又紅又腫，一下都痛得不得了。

這些，已經算是小傷了。

今晚真正讓特別傷的是自己的自尊一直以來都被顧湘玉踐踏，尤其是今晚，本就沒有把當一個人來看，娘曾經告訴過，雖然隻是一個下人，但是下人也是一個人，是個人就有自己的尊嚴。

可是今晚……的尊嚴沒有了，從喝下洗腳水的那一刻，尊嚴就沒有了。

想起那漂著白末紅脂的洗腳水，苓兒的胃裡一陣翻湧，幾度乾嘔，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地嘔吐起來，直到把喝下去的洗腳水全部吐出來，胃裡才覺好一點點……

但是不斷湧上來的胃酸也讓的嚨發疼，苓兒的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原本無神的眼睛有了恨意，恨顧湘玉！

恨顧湘玉從來都沒有把當一個人來看！

恨死顧湘玉了！苓兒死死地攥著拳頭，好似如果手裡有匕首，會毫不猶豫地進顧湘玉的心臟裡！

但實在是太弱小了，怎麼可能是顧湘玉的對手呢……

即使知道自己無法反抗，苓兒心裡也還是恨！恨得厲害！這顆種子種下來，就無法取出來了！

整整一夜，苓兒都沒有睡覺。

而遠在另一邊的顧千魚，了個懶腰，瞥見外麵的晨曦，出個滿足的笑容來，起洗漱了一番之後，這纔開啟門。

結果一開門，就愣住了。

在院子裡，站著一個人，正背對著，如此悉的大紅袍，如此悉的背影，僅僅是看著這樣的一個背影，就能覺到他的桀驁不馴。

「江北黎？小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