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毫無尊嚴可言待苓兒回來的時候，手上正端著一盆顧湘玉要求的熱水。

顧湘玉見了，仍舊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苓兒，道：「我要你跪著幫我洗腳！」

苓兒聽了，咬了咬，最終還是屈服了，在的麵前跪了下來手為顧湘玉了鞋子，出那一雙雪白的玉腳，隨後把的腳放進了盆裡的熱水中，溫地幫洗著腳。

儘管這個奴婢幫洗腳的覺很不錯，但是一想起今晚的事差點敗壞了的形象，心裡就氣。

心裡一氣，看這個苓兒就是哪哪都不順眼！

「你作輕一點，洗那麼重幹什麼？我這腳都快被你洗皮了！沒用的東西！蠢貨！」

顧湘玉說著，一腳踹在了苓兒的肩膀上。

苓兒一個重心不穩往後麵倒去，一屁坐在了地上，儘管心裡委屈得不行，也隻能低著頭，咬著牙再次跪好，手耐心的幫顧湘玉洗腳，這一次，作輕了許多。

可顧湘玉仍舊是不滿意，手就一掌打在了的臉上，破口大罵：「你沒吃飯嗎？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你就是存心的故意的，是不是？」

苓兒著被打腫了的臉，連連搖頭，求饒道：「奴婢不是，奴婢沒有。」

「還不是？還沒有？」顧湘玉更加氣了。

一手揪著苓兒的頭髮，一手就往苓兒的臉打了下去，「都怪你！都怪你這個蠢貨！那麼好的一個計劃都被你搞砸了！」

「對不起……對不起靈……是奴婢的不好，奴婢願意罰！」

苓兒隻能哭著求饒，麵對顧湘玉，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忍氣吞聲。

顧湘玉一把放開了苓兒的頭髮，喝道：「接著洗，洗到我滿意為止。」

「是……靈……」

苓兒的聲音都在微微抖，這個小姐太可怕了，喜怒無常，脾氣總是那麼的暴躁，每一次發脾氣，倒黴的都是們這些下人。

好不容易戰戰兢兢的洗完了腳，苓兒以為這大半夜的，事就會這麼過去了，結果證明把現實想象得太好了。

為顧湘玉乾了腳之後，苓兒便端起了洗腳水，準備拿去倒掉，以前一向都是這麼做的。

沒想到這一次顧湘玉住了，「慢著，誰跟你說這個洗腳水要拿去倒了？把水放下來，再用這個洗腳水把你的臉乾淨。」

什麼？要用洗臉？苓兒錯愕地睜大了眸子，彷彿不敢相信，進來顧府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待遇。

「怎麼？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顧湘玉已經很不耐煩了，隨時都準備手。

苓兒也明白，如果拒絕的話，這個小姐，十有**會把的臉按到水裡麵去。

與其被暴力把臉按到洗腳水裡，倒不如自己主一些，這樣還能一點罪。

於是苓兒放下了洗腳水，再一次跪了下來，再緩緩地把臉低下來，用手掬水洗著臉。

此刻，的心裡，滿滿的都是屈辱和委屈，雖然是一個下人，可是到底還是一個人，是個人都會有尊嚴。

但是顧湘玉，總是幾次三番地把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顧湘玉看著苓兒用的洗腳水來洗臉，心痛快了不，折磨人的熱卻是一點都沒。

「賤婢，你給我聽清楚了，把臉給我洗乾淨一點，要不然，我就明天讓人杖罰你五十下！」

五十下！就算是一個強力壯的年男子，捱到三十下都沒了大半條命，更何況還是個弱子呢。

苓兒想都不敢想，隻得拚命用手著自己的臉，把臉給紅了也不在乎，被打過的那一半臉，起來那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

可苓兒不敢停下來，害怕顧湘玉會不高興，隻能著頭皮堅持。

看苓兒如此地賣力，顧湘玉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免得我打你臉的時候弄髒了我自己的手。」

這話說得雲淡風輕，可是每一個字落在苓兒的心上，都比重千斤的石頭還要重。

這麼多年來，為顧湘玉的奴婢，從來沒有真正當過一個人，從來沒有在顧湘玉這裡過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待遇。

相反，有的隻是各種責罵和毒打。

好不容易把臉洗乾淨了，苓兒的心裡又燃起一希，原以為這下顧湘玉總該放過了，不料更殘酷的事還在後麵等著。

顧湘玉托著下，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一盆髒兮兮的洗腳水，因為洗了化了濃妝的臉的緣故，那一盆水漂著一層白白的末，還漂著塗所用的脂。

可真是夠讓人噁心的！

顧湘玉嫌棄地看了一眼那一盆水，對苓兒開口道：「賤婢，把這個給我喝了，我說停下來的時候，你纔可以停下來。」

苓兒這一聽，眼裡的亮頓時暗了下去，早就該想到的，顧湘玉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怎麼？耳朵又聾了是不是？我讓你把這個洗腳水給我喝了！沒聽到嗎！」

看著眼前這個怒髮衝冠的顧湘玉，苓兒沒有辦法，隻得紅了眼框，抹了一把眼淚，這才緩緩地端起了那盆水。

看著眼前這一盆髒兮兮的，還剛為顧湘玉洗過腳的水，苓兒胃裡一陣洶湧，實在是太噁心了。

「喝啊！快喝啊！你還想讓我等多久！」

被顧湘玉這麼大聲地不催促著，苓兒也不敢違抗命令，隻得閉上了眼睛，把臉俯下去慢慢地喝著那一盆味道令人作嘔的洗腳水。

苓兒一邊喝，一邊掉眼淚，眼淚都落進了洗腳水裡，這一刻，覺得是一個沒有尊嚴的人。

不，或者，現在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人了，畢竟一個正常的人不會去喝洗腳水！

「哼！賤婢！這就是你沒有完任務的下場！讓你敗壞我的名聲！別忘了，我纔是你家小姐！你這條賤命都是我的！我要怎麼置你就怎麼置你！你如果想要活命，你隻能討好我，哪怕你心裡不喜歡我你也不得不討好我！明白了嗎！」

「是……奴婢明白。」苓兒抬臉應了一聲。

顧湘玉不悅地皺著眉頭，催促道：「那你還不快點喝？」

「是……靈……」

苓兒隻能再次低下頭，這一次，是渾都在微微發抖，覺這樣跪趴在地上喝水，就好像一條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