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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 287:難以啟齒的愛

    小太子現在兩歲了,基本上不需要別人抱著,也因為會走路,整個皇宮裡的人,大多都圍著他自己轉。

    從睜開眼到晚上睡覺,幾乎沒有閑下來的時候,到竄。

    這次謝瑯去荊州巡視救災,近乎半月,宮裡差點沒翻了天。

    在兒子腦袋上了兩下,「有沒有聽話?」

    「我很聽父君的話。」小太子拽著謝瑯的袖袍,邁著小步子跟著走進殿,「父君說我可乖了。」

    「真的乖纔好。」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子,謝瑯心裡能不清楚?

    沒有壞心思,卻不代表不折騰人。

    他自己可能意識不到這一點,可是作為大周儲君,他的一舉一,都在宮中所有人的保護之中,出不得半點差錯。

    「天兒冷了,過幾日我帶你去雪。」唐洲那邊小半年都是嚴寒天氣,有一片地區最是適合雪,現在可以帶他過去玩玩了。

    「雪?那是什麼?」小寶貝仰臉看著母親,「好吃的嗎?」

    「好玩的。」謝瑯忍俊不,「得等到你舅舅放假咱們才能一起去。」

    「好呀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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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現在已經全麵採用紙幣了,銀子銅板等都已經收歸戶部的國庫,如此紙幣也在逐漸的向周邊州府擴散。

    看到一張紙就能當做銀子來用,有的人私底下難免了不該有的心思。

    但是朝廷規定,一旦發現假幣,證據確鑿,是要判死刑的,而且有人私下裡還真的做過,發現和真正的紙幣存在著不小的差異,本沒有可能造假,這纔不甘心的放棄了這條路。

    沒收全部財產,還要被砍頭,關鍵是造不出一模一樣的假幣,風險太大,利益還得不到保障,隻能作罷。

    朝廷曾經明確表示,有些錯不能犯,作為年人,應該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既然明知道是錯還要去犯,那就是明知故犯,一旦被判刑,就不是輕的。

    犯罪的時候沒想到悔過,知道你麵臨懲罰的時候,才哭訴自己後悔了,這不是對錯事的悔過,而是害怕被懲罰才到後悔,概念不同。

    江州下轄虞城縣監察司,思言之坐在上首,下麵跪著三個人。

    這三人是常年駐守江州府的監察使,兩個月前,江州府下的虞城縣一富商之子,看上城一綉娘,之舉,綉娘丈夫恰巧來尋妻子,當場撞到,和那富商之子打了起來。

    後綉孃的丈夫被富商夥同家丁打斷了手腳,落下了終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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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綉娘將富商之子極其家丁告到了府,因富商是虞城縣的納稅大戶,與府關係切,禹城縣令暗中收富商一大筆的賄賂,又拿出半數銀錢,封了監察司三個監察使的,最終那綉娘被以誣陷罪杖責二十,連同其丈夫,被趕出了縣衙。

    思言之暗中接到報,不過五日,就帶著人來到了虞城縣。

    「曾經你們是終了閣的殺手,雙手沾滿腥,本應是天理難容的,當今陛下心存善念,給你們留了一條活路,進朝中擔任監察使,監管天下貪汙吏,為黎民百姓奔走發聲,護衛天下。」

    思言之端著茶碗的手,平緩沉靜,可是眼底裡卻一片漠然。

    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那些心思不正的貪汙吏,恨得是那些以錢開路的商。

    「你們三人家中可有妻眷?」

    「……」下麵跪著的三個人子還在微微發抖。

    「若日後你們的妻遇到這種況,你們又當如何?難道對方給你們一筆錢,你們就能把妻拱手送上,任由那些惡徒肆意玩弄?」

    「大人……」他們悔了,但更多的是害怕了。

    思言之心裡很憤怒,也覺得惋惜,恨鐵不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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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各的監察司,都是我心挑選出來的,我對你們這種駐紮各地的監察使,最開始就是放下了全部的猜忌,我是信任你們的,因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監管地方僚,為黎民百姓保駕護航,這樣即便你們在地方被人暗害,我也會拚盡全力為你們討回一個公道,同時會告訴你們的妻,他們的丈夫和父親,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是為了保護天下百姓,付出了生命。」

    「哢噠!」茶碗輕輕的磕在桌上。

    「可是我沒想到,你們辜負了我對你們的信任,辜負了陛下對你們的仁慈,辜負了你們妻子和子的敬佩與仰慕,你們是虞城縣的罪人,了貪汙吏的保護傘。」

    「本應監管地方僚,卻轉手將屠刀揮向了無辜的百姓,你們罪不容誅。」

    「大人,我們有罪!」三人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你們當然有罪,按照我大周律法,貪汙二十兩以下,判三年,五百兩以下,判二十年,五百兩以上,斬立決。」思言之聲線,說出的話也毫無溫度,「你們三人卻各自收了對方五千兩。是每年六十兩的俸祿不夠你們吃喝嗎?居然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看著渾抖的三人,思言之抬手遮擋住雙眸,嚴重酸的難

    「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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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天一上前。

    「派人將他們的妻子接過來,見他們最後一麵,然後給虞城縣法務司定罪。」

    「……」天一沉默片刻,「是!」

    天一這幾年一直跟在思言之邊,是思言之最信任的人了,就連自家父子的一些事,天一都知道。

    有時候自己事務繁忙,家中的小娃上下學須得接送,天一也擔起了這個任務,天一和他家那小崽子一直都的很好。

    天一年紀也不小了,至今未娶,有時思言之也會幫他相看著,奈何天一始終都瞧不上別人。

    思言之不知道,天一心裡對他有種很特殊的,對天一來說,這種是見不得的。

    天一不說,是怕思言之知道後,會將他調離邊,他也怕被思言之拒絕。

    他的相貌算不得多好看,卻拔,強壯有力,莫說是有喪夫的慕他,就連年輕的小姑娘,也有歡喜於天一的,要知道按照年齡,天一足以做哪些小姑孃的爹了。

    三人被收押,思言之命其他人去縣衙收集地方縣令的罪證,同時將那富商父子帶監察司。

    前前後後不過十日的時間,虞城縣縣令共計貪汙十七萬四千六百兩,且證據確鑿,被送往江州府,因其有,地方法務司無法對其行刑,必須得送到江州由江州府法務司判刑執行。

    富商父子,一個行賄,一個欺辱民,並致其丈夫殘疾,兩人分別被判死刑和三十年的監,同時提調其府中賬目,發現這些年對方生意做得麻木不仁,最終經法務司宣判,沒收其全部家產充公,同時補償那對可憐的夫妻各種費用共計一千八百三十五兩。

    這個數字是法務司經過各方麵的覈算得出來的。

    這次事件發出來,虞城縣的百姓頓時圍住了縣城的法務司,跪地高呼陛下萬歲。

    看到這一幕,天一不免慨:「大人,看來當地百姓苦楚已久。」

    「嗯!」思言之應了一聲,心卻有些低落,「趁著年前,讓你手底下的這隊人,去各地暗查一番吧,太平日子過久了,一個個的心思都活泛了,是時候震一震他們了。」

    「屬下回京後就去辦。」

    回京的路上,思言之突然問坐在副駕的天一。

    「你的銀子夠花嗎?」

    天一扭頭笑道:「勞煩大人掛念,足夠了,屬下大部分時間都在衙門裡用飯,回家也不過就是睡個覺,若是不請弟兄們吃飯,一年到頭花不到十兩銀子,現在每年倒是能剩下個三十兩,這幾年存下了不。」

    「在京城地界,花錢的地方多,如此你都夠了,他們卻還不知足。」思言之轉傷的翠玉扳指,這枚玉扳指還是當年離宮的時候,陛下賞給他的,這些年一直都戴著。

    天一見不得他這般模樣,可是卻能夠理解。

    他們都是從錦立那刻起,就跟在思言之邊,他對錦衛上下衙署一直都很好,雖說平日裡管的比較嚴,但是對待下屬卻一直都很好。

    有時候差事辦得好,得到陛下的賞賜,他也從不會吃獨食,都會讓天一幾個兄弟,將賞賜兌換銀子,分發給下麵的兄弟,多多不在意,但是思言之對待下屬的心意,卻是真的。

    下麵哪個兄弟娶媳婦生孩子,他也會單獨給個紅包,即便在很多人眼裡,他是個讓人詬病的閹人,卻也是個實打實的好上司。

    偶爾接送思家的那個小娃娃,天一會留在思家用飯,思言之的宅子是當初離宮的時候陛下賞賜的,這些年思言之在朝堂位高權重,家裡卻沒有多銀錢,就連傢都沒有添置多

    作為他的「好友」,天一甚至知道思言之的俸祿放在那裡,每月思家花費多,他也多多有個預估。

    過了十年平靜的日子,天一是死都不願意再過回刀口的生活,雖說大部分時間都在大周各地奔走,但是能看看各地的人生百態,風景名勝,這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關鍵是像他們這種四奔走的,還有車馬夥食補助,如天一這般,除了每年96兩的俸祿,其他的補助也能拿到近五十兩,一年下來就是一百五十兩銀子,這還不包括朝廷給的其他待遇,日後年老做不了,還能每月領到差不多十兩銀子的養老費。

    這樣好的條件,放到歷朝歷代都是沒有的,你不給朝廷當差了,日後還想拿到錢?做夢去吧。

    這筆銀子對朝廷來說,每年都是一筆極大的支出,但是大周這些年運作正常。

    也是得益於陛下的寬厚仁慈,百姓日子過得好了,就能踏踏實實的賺錢養家,商業的運轉也能順暢,如此就能正常的收取國稅。

    世年代,百姓食不果腹,甚至易子而食,哪裡來的錢糧供養朝廷。

    「都是糙漢子,又不買朱釵環佩,也不經常買裳,咱們大部分時間都是穿公服辦差,閑暇時間不多,哪裡來的時間和條件去撒銀子。」

    天一從車的儲箱裡取出一瓶水遞給思言之,「屬下還想安安穩穩的做到五十歲,然後每月領著十兩銀子,做個清凈閑人呢。」

    思言之接過水,忍俊不,這一笑猶如朗月清輝,俗不凡。

    「你這想法很不錯,若是活的長久一點,等我退下來,咱們還能經常走,雅正很喜歡你。」

    「屬下也很喜歡小公子,乖巧懂事。」

    虞城縣一事,多日後被送到了謝瑯的案前,看完奏章,忍不住蹙眉。

    「可是出事了?」周鈺見狀後問道。

    「這份奏章……」謝瑯遞給周鈺,「大周各州府郡縣都有隸屬於朝廷的快遞站,遇到此類潑天民怨,按理說他們會走快遞站,將冤呈遞給京兆府或者是刑部的,虞城縣卻並無訊息傳來,是百姓不知,還是地方瞞天過海,掌控地方?」

    「羅福全,宣宋青和思言之。」

    「是!」

    沒多久,兩人出現在書房。

    見禮之後,謝瑯將快遞站的事和兩人說了一下。

    「宋青,明年年初你讓下麵的人和各地快遞站走,看裡麵是否有不作為的人,發現後報於地方監察司,聯合行,該抓的抓,該判的判,該剔除的剔除,莫要讓天下百姓投訴無門,要知道你們日後卸任了,每月領取的養老金,可都是天下百姓的汗錢。」

    「臣領旨。」

    宋青這些年一直都盡心竭力,謝瑯也看在眼裡,不然他的職也不會越做越大。

    要知道,現在的宋青是除鎮國將軍姚慧芳之外,領兵最多的大周將領,天下防衛兵,共計六十萬,而天下一統後,姚慧芳手裡的各地駐軍以及駐防大軍,高達一百一十萬。

    這幾年大周人口漲勢喜人,日後他們又是一群好兒郎。

    「言之,你這邊也代下去,和地方防衛所的人配合起來,維護一方平安,不要讓朕失。」

    「言之慚愧,請陛下放心,臣定會督促下屬,配合宋將軍。」

    「很好。」謝瑯滿意的點點頭,「快過年了,今年都回去好好的過個年,明年都行起來,去吧。」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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