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我加飛鷹寨?!」僻靜的海灘上,謝舒白瞪大了眼睛,幾乎要認為小魚是在耍他玩。
他是來報仇的,怎麼能加飛鷹寨,與苗安這些狗賊為伍?
何況……
「總之,要我當海盜,絕對不可能!」謝舒白握拳頭,道。
他的父母都因海盜而死,謝家鄉幾百鄉親亦是死於海盜之手,他怎麼能跟這些人站在一塊。
「大事者,這也不肯,那也不肯,如何能事。」小魚知道謝舒白的世,也知道他仇恨海盜,但人是要學會變通的,否則,謝舒白恐怕一輩子也報不了仇,也一輩子不能剷除所有海盜。
耐心勸說:「你假裝向苗安投誠,帶著人混進飛鷹寨裡,纔有機會為你的父老鄉親報仇,也纔有機會,完你要剷除南海所有海盜的壯誌豪言。」
謝舒白一激靈,問道:「你知道?你不認為我兩年前說的話是自不量力的笑話?」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謝舒白得了失心瘋,在全是海盜的大海上說出這等話,就連跟著他的幾個人,也時不時勸他放棄,隻找飛鷹寨報仇就好。
可現在,他居然從一個初相識的子口中聽見,他的那番被取笑無數的言論被稱為——
壯誌豪言。
謝舒白萌發一種前所未有過的覺,甚至讓他差點忍不住熱淚盈眶。
「為何是笑話?你既然敢說,不怕為海盜的眼中釘,我當然就敢信。」小魚道。
不知為何,總有種覺,有種謝舒白隨時撲過來的覺。
謝舒白終於冷靜下來,他道:「謝家鄉剛剛被滅,我如果帶人來投奔飛鷹寨,萬一苗安要殺我,他不信我是來投誠的,到時候該怎麼辦?還有……我加飛鷹寨後,又怎麼報仇?」
這些都是他想不通的點。
「想投誠,自然要拿出誠意,就憑苗安這個鬼不要我做小妾,而是答應我讓我做他的護衛,我就清楚,苗安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這野心恐怕還不小。」
「你武功本就不差,前來投誠,自然要拿出誠心給苗安看,讓他相信你,而且,你也要暫時放下你的段。」
「一個捧著西吉島二把手的項上人頭前來投誠的謝舒白,一個眼裡隻有利益的謝舒白,苗安一定會接納你。」
這些,小魚已經計劃好了。
謝舒白終於冷靜下來,他細想片刻,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你,拿命來賭一回!不就是放下一切做戲給苗安看嗎?大丈夫能屈能,我忍些屈辱,比起那些無辜枉死的人命,不算什麼!」
「好!」小魚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話,瞇眼道:「你可以在西吉島與飛鷹寨之間埋伏,西吉島的二把手,那個圖九的,一定會在這幾天來飛鷹寨,殺掉他,對你來說能做到吧?」
莫小樹他們進飛鷹寨已經兩天了,西吉島不可能沒得到訊息,小樹的叔父一定不會坐視不理,而最有可能被派來飛鷹寨要人的,必定是小樹叔父的親信,極有可能就是圖九親自前來。
「我知道有個埋伏的好地點,隻要圖九真的路過,我有九把握能殺了他。」
小魚方纔已經試過謝舒白的手了,確實不錯。
看了看天「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隻須記住我教給你的話,苗安會接你的,我等著下次見麵。」
謝舒白應了一聲好,頭也不回地離開。
小魚目送他的影消失在夜幕裡,將劍放好,轉去找二夫人。
大約是有人吩咐過,小魚一路暢通無阻,甚至還有婢領路,帶來到了二夫人的住。
一花團錦簇的緻院落裡。
四方點起燈火,莫小樹正襟危坐地坐在花園亭中,莫小草捧著一碟點心在吃,而二夫人笑瞇瞇的品著茶,注意到小魚,眼底笑意更深。
「小魚見過二夫人。」小魚略微拱手。
莫小草連忙放下點心,起跑出亭子,來到小魚麵前,頗為高興:「姐姐,你回來啦?」
莫小樹冷靜些,但也起,走到亭邊言又止。
二夫人朝邊的空凳手示意:「小魚姑娘,快快來坐。」
「坐就不用了,天已晚,我們三人也該回去,以免擾了二夫人的清凈。」小魚推辭道。
看出來了,二夫人把兄弟兩扣下,不就是想讓醒後來找?
如果是為了道謝,大可不必如此麻煩,隻是不清楚,二夫人想做什麼罷了。
「我讓你過來你就國家嘛!」二夫人嗔,起親自牽著小魚過來坐。
小魚不知二夫人葫蘆裡打的什麼主意,但也不好不給麵子,隻得順勢坐下。
「兩位小兄弟也一併坐下來,其他人都退下。」
亭邊候著的婢們紛紛稱是,皆退下了。
二夫人道:「今天我能大難不死,還得多虧了小魚姑娘,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小魚姑娘說說話。」
「是嗎?小魚惶恐。」小魚信纔怪哩!們之間,有什麼話題好說?
「我早前已經命人備下晚膳,隻要吩咐一聲就可擺膳,今晚你們三個,都在我這兒用晚膳吧。」二夫人笑瞇瞇地道,「小魚姑娘,你可不能拒絕我啊。」
「……」
「二夫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我都聽著。」小魚道。
心中暗道:好歹今天豁出去救了二夫人,二夫人總不至於要刁難吧?
「小魚這麼豪爽,那我就直說了,其實……我並非自願委寨主的,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反而恨死他了。」
小魚抬頭,疑不解:「二夫人,你在說什麼呢?」
二夫人眸一瞪!「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又不傻,今天小魚姑娘你救了我,那我就引你為知己,跟你說些心裡話。」
小魚臉有些木然,一點也不想跟二夫人為勞什子的知己,也不想聽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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