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易竟是如此……小魚啞然,有些想安苗嬋,但又不知從何安起,半晌才道:「可是……我看你也沒瘋啊。」
苗嬋咬字無比清晰,倘若仇人此刻在麵前,小魚毫不懷疑苗嬋能撲上去用牙齒生撕了那些人。
隻聽苗嬋道:「我當然沒瘋!我瘋了,誰來為我報仇,誰來為我可憐的親生脈報仇?」
「他們灌我瘋葯時,絕想不到那幾天是我葵水來的日子,每逢這幾日,我食慾不振,尋常的飯菜尚且吃不了多,更何況那碗苦藥,那些葯一直堵在我的嗓子眼,下不去也吐不出,我忍著忍著,終於忍到無人注意我的時候,我悄悄地摳吐掉了那些葯。」
「可即使如此,也還有很多葯沒吐出來,我是真的瘋了,否則也不會瞞過這麼多人。可有時候我也能清醒過來,不得不裝瘋賣傻。半醒半瘋,瞞過了所有人。」
的親生孩子,早在一歲時,就被『染上風寒』去世了。當時苗嬋以為,那個孩子是妾生妹妹的孩子,不以為意,聽了一耳朵就略過去了,今時今日,卻痛徹心扉,滿恨骨。
苗嬋這一年來,隻要有清醒的時候,就在想辦法報仇,直到今天發現朱老四的反常舉,躲在角門後窺見一眼小魚的貌。
知道,不止是朱老四的機會來了,的機會也來了。
「這個故事,我聽完了。你來找我講這樣一個故事,甚至不惜暴自己,你可知,隻要中途我喊一嗓子,你的偽裝可徹底完了,冒這樣大的風險,我想,你一定還有話沒說完吧。」小魚道。
被迫聽了苗嬋的故事,想來定有所圖謀。
現在,該來說一說的目的了。
「我當然知道這樣做風險極大,可是我沒有辦法了,我隻能賭你不會喊人,賭你是我的機會。」苗嬋道。
許是說了太多話,嗓音發啞,一雙眼卻無比狠辣,冒著兇,堅定著小魚。
「我想請你幫我報仇,殺了那對母子,我會給你報酬,給你那把寶庫的鑰匙,還有寶庫的下落。那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比現今的飛鷹寨,不知要富裕幾何。」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你的機會?為何又要拿我來賭?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會在見到你的第一刻扯著嗓子來人嗎?」小魚覺得,這個報酬對現在無分文的來說,還人的。
「若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我也有應付的辦法,畢竟我是個瘋子,瘋子翻牆,也不稀奇。但隻要你沒喊人,我就賭對了。」
苗嬋道:「而且,真正讓我覺得你是我報仇希的原因,是莫小樹莫小草這兩兄弟,無論是我瘋時還是裝瘋賣傻時,我都喜歡搶朱老四的銀子去買他們兄弟兩撿的好看貝殼,我也清楚他們兄弟兩的境。」
「朱老四帶你來這,一定是想讓你攀上那個賤種,可你居然肯帶著那兩兄弟一併前來,養著他們兩個,這說明你並非心狠手辣眼裡隻有錢財的人,所以,我才真的敢賭。」
找上小魚,並不是偶然,而是不得已下唯一的希。
小魚忍不住有些唏噓,「行,我答應你了,恭喜你,賭對了。」
苗嬋一愣,後知後覺,「真……真的?」
養了二十多年的賤種,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賤種的狗?
憑著這張臉,小魚一定會在飛鷹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答應幫報仇的話,是極有可能功的!
苗嬋死寂的心,終於砰砰跳,燃起複仇的焰火。
毫不猶豫,生怕下一刻小魚會反悔一樣,從襟裡掏出一塊石頭,石頭模樣奇特,倒像是一片葉子,有縷縷裂紋,頗為好看。
苗嬋眼底過愫,「這是當年夫君送我的定之,在別人眼裡,這就是一塊破石頭,所以我才能藏在上這麼久,但別人卻不知,這其實是夫君特地耗費時間力為我做的鑰匙匣,石頭裡麵別有空間。」
說完,用力將石頭砸向石板。
石頭順著其中一道裂紋裂開,出了瑩潤的玉。
苗嬋把碎石撇開,一把巧的玉鑰匙出,將玉鑰匙遞給小魚,「這是寶庫的鑰匙,我先給你,你若能功幫我報仇,我就將寶庫的下落告知給你。」
小魚接得很爽快,「好。」
同苗嬋的遭遇是原因其一,想得到這筆財富也是原因之一。兩個念頭相融,纔有了的答應。
可不是聖人,想要幫忙報仇,也得收點報酬,否則怎麼養莫小樹他們兩兄弟。
苗嬋離開後,小魚看了一會天,也回屋睡覺了。
黑夜悄逝,天邊泛起魚肚白,林中深的野喚醒黎明。
小魚一覺香甜,沒人打攪,直到朝升起許久,才睡醒。
一開房門,便有早早候著的兩名婢捧著水從廊下過來,朝福行禮,最前麵的圓臉婢眼裡帶著艷羨,「姑娘,奴婢們奉命來為您梳洗妝扮。」
妝扮、有什麼好妝扮的。
小魚不可置否,讓開位置,「進來,把水和臉巾放好就行了。」
又是圓臉婢開口道:「可是……姑娘,朱先生命我們二人親自伺候您,若是您自己來,朱先生知道,定是要狠狠教訓一頓奴婢二人的。」
另一名也道:「是啊姑娘,您發發好心,行行好,就讓奴婢伺候您吧。」
小魚擺擺手,「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你們不說我也不說,朱先生怎麼能曉得。放好東西就去外麵等著,我很快就好。」
「這……」二人別無他法,隻得放了手裡的東西,提心弔膽地在外麵廊下等著。
小魚很快就梳洗妥當,正想出去,又冷不丁想起那兩個婢的話。
朱老四派們來為打扮,如果素著一張臉出去,難保回頭朱老四不訓們。
人是趕出去的,當然得保證們不被朱老四懲罰,小魚想著,便在梳妝臺前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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