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謝老先生
農家小院裡,南疆王早在十多日前就命人快馬加鞭回南疆準備東西,眼下這些東西已經運到,將普通的農家小院打理得奢華麗。
蘇魚踏進屋中,腳下踩著的,是無數雙巧手編製而的羊絨毯子,屋裡的每一件擺設都是金玉而製,滿堂華。
沉香桌上,青瓷琺瑯熏爐燃起裊裊香煙,蘇魚鼻尖一,乃是上好的沉水香,民間有言,沉水香一兩千金,足見珍貴。
要不是頭頂的瓦片還是製的瓦片,蘇魚恐怕要以為自己進了南疆的王宮了。
角一,「這些東西……都是南疆王你派人佈置的?」
隨而的南疆王點點頭:「有些是,有些卻不是,比如沉水香,又比如那一邊的蠶被,南疆水土平平,這些珍稀之,小王可沒有辦法拿得出來。」
「是長風。」蘇魚一語中的,竟不知,景長風在背後為做了這麼多準備。
「正是,娘娘英明。」南疆王順勢拍了一通馬屁,偏偏笑得極為誠懇,彷彿不是在拍須溜馬,而是在說自己的真心話。
這種人相起來無疑是令人愉悅的。
「主子,這個漁村的村長在外求見。」白砂走進來行禮道。
「請他進來。」
蘇魚隨意找了地方坐著,有識趣的婢捧了香茗送過來。
很快,這裡的村長在白砂的帶領下進來了。
村長不是很年邁,中年男子,戴著半舊的漁帽,上衫半,帶著魚腥的水汽,正站在門外,遲遲不肯踏進來。
因為他怕他臟汙的草鞋弄髒了羊絨地毯,一臉窘迫。
白砂疑回過頭,手把他拉進來。
「不用擔心,娘娘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口中道,可村長看似沒有完全相信的話,忐忑地低頭行禮。
「不必多禮,你就是這裡的村長?」蘇魚特地放了嗓音,出平和親近的態度,好讓這位村長能儘快輕鬆起來。
村長忙應是。
南疆王輕咳一聲:「那你可知,南海有個傳說,聽聞此有一味靈藥,名為九珍芝?」
村長疑搖頭,「九珍芝的故事草民時聽說過,但並不知是否確有其事,不如請我們村中最德高重的謝老先生過來,或許他能知道。」
蘇魚給白砂遞了一個眼神,白砂會意,立刻快步出去。
蘇魚淡笑:「村長不必拘束,請坐。」
「欸,好好,草民多謝貴人賜座。」村長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蘇魚道:「聽聞南海一帶很多海盜,可否請村長詳細跟我們說一說?」
可不希被海盜打擾到。
「回貴人的話,這一帶海盜確實很多,這南海岸上住著的,都是像草民這等普通人,海上便是那些海盜的地盤了。南海寬域,海外足足有兩百多座大小不一的島嶼,世代都被海盜住著。」
「那想必給你們帶來不麻煩了吧?畢竟漁民是要出海捕魚的,遇上了豈不是就慘了。」蘇魚覺著有點好奇,因為看這個小村落,也不像是飽海盜困擾,反而十分和樂。
「貴人有所不知,我們這附近的海盜,隻要我們每年些糧食與銀錢過去,他們遇見了便不劫我們,別的海盜想劫我們,他們還會為我們出頭哩!」
蘇魚還沒跟海盜打過道,在印象裡跟山匪差不多,隻不過一個在海上劫,一個在陸地搶。
現在聽村長這麼一說,倒有幾分興趣了,「這海盜竟還講些江湖義氣」
這南海是無主之地,自然不像別的地方有規矩束縛,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是啊,別的漁村就沒有我們這般好的運氣了,往東十裡,那片海域的海盜,什麼都搶,人、孩子、財,隻要看上什麼就搶什麼,而且隻要惹著他們,那可就殺人全家,草民年輕時去過一次,後來再也不敢去了。」
「一直都是這麼過來嗎?那百姓豈不是一直在水深火熱裡?」蘇魚皺眉。
「何止水深火熱,那邊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村長唏噓道。
南疆王窺見蘇魚的不忍心,他嘆息一聲,說道:「娘娘,這南海百姓可幫不得,若是能幫,我早就派兵來掃海盜了。」
「很難嗎?」蘇魚蹙眉。
「非常難。那些海盜善於蔽躲藏,每一個都水極佳,派兵去剷除海盜,且不說這麼多能不能剷除完,就說他們的老巢,想抓到都難。南海海盜,可不是隻有一兩窩,那是幾百支大小勢力,倘若擰一繩,恐怕打到南疆也不是什麼問題,幸好這些海盜目短淺,就算想到這個,也絕對聯合不起來。」南疆王道。
南海的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收了南海這塊版圖,想幫那些被海盜控製魚的老百姓,難到幾乎沒有可能。
蘇魚眉心皺得更,現在先尋找九珍芝,至於南海的問題,如果要手,必須從長計議。
很快,村長口中所說的謝老先生到了。
五名兵前後左右抬著一張簡單的木椅進來,木椅上,坐著一個巍巍的老先生,鬢髮花白,已經老到下不了地了,但那雙眼睛卻並不昏花,反而看起來明得很。
「貴人,這就是謝老先生,他是咱們村子裡讀書最多的人了。」
「謝某年邁,不便,還請兩位貴人諒一二。」謝舒道。
蘇魚心中暗道:這老先生的氣質看起來並不像是漁村裡的人,反倒像是權貴世家中鎮宅的家主,閱歷深厚,歲月在他上沉澱特殊的從容淡定。
「無妨,我們是想向謝老先生打聽,九珍芝的事。」蘇魚客氣說道。
「九珍芝啊…千年前是真的有,我的曾曾曾曾太祖曾親眼看見過九珍芝一麵,也曾念念不忘,隻可惜,後來再也不曾見過了。」謝舒嘆氣。
太好了,蘇魚不怕九珍芝難找,就怕沒有九珍芝,沒有這一線希。
「那老先生可知,九珍芝長得什麼模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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