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你打我!
「娘子所言甚是。」景長風笑贊。
蘇魚眉眼婉轉,笑瞇瞇地回道:「多虧了夫君玲瓏心思。」
景長風心神一盪,狐貍尾恨不能翹上天。這是魚兒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喊他夫君,夫君這兩個字可真好聽。
其餘眾人,覺得宸王殿下的名頭果然不虛。
他們還在絞盡腦想著該怎樣攻打狼都,宸王殿下一來,卻是輕而易舉地想到了一條無雙巧計,曉人心,實在聰明得可怕。
而王妃先前看見梅易首就覺得有異,簡單地推測出是遲沁下的手。
這二人加在一塊,天下又有何人能匹敵?
頓時,眾將的信心強了不。
範從容也覺得,他們應是天作之合,從開始到現在,完全沒有他手的機會,他終於釋然。
「不止要將梅易活著的訊息傳過去,還要趁他們如今士氣低落之時,專挑飯點一日三次去狼都城下辱罵他們是窩囊廢,隻會跑,排狼都裡當個頭烏,罵得越難聽越好。」
聽完,眾人默默無言。
宸王殿下這招太狠了!殺人誅心,莫不如是。
隻要那阿莽齊有半分,決計是忍不下去的。
「引蛇出,此事就這麼辦,先將梅易在我們手裡的訊息傳給狼都裡的人知曉,再派人一日三頓去罵一場,務必要挑些嗓門洪亮的人,此事就給你雲校尉負責去辦了。」蘇魚道。
雲校尉果然眼前一亮,起了幹勁,「是!末將這就去找些嗓門大的人!」
他興地離開,帳中眾人都對雲校尉無奈極了。
蘇魚瓣含笑,「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便都散了吧。」
範從容將原先的事再次稟報了一回。
蘇魚很快就做出了安排,「清點出來的糧食充進咱們的糧倉裡,那些降兵便讓他們去清理戰場,此事由梁將軍你親自負責。」
梁沉武應是。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事了,眾人離開議事帳。
剛出來,蘇魚就看見了遠的雲校尉,雲校尉麵前,似乎跪著人。
距離太遠,蘇魚也不敢肯定,挑挑眉,沖景長風道:「咱們過去瞧瞧。」
景長風笑:「好,為夫都聽娘子的。」
又來了,油舌。蘇魚嗔他一眼。
走過去後才發現,雲校尉麵前果真跪著一個人,一個抱著孩子的人,正好是半個月前,捅了一刀的那個孩子的母親。
此刻那個人死死拽著雲校尉的不讓他走,哭得一臉眼淚鼻涕。
「怎麼了?雲校尉,這是怎麼回事?」蘇魚看見這幕,皺眉頭問道。
見到蘇魚,那名子鬆開雲校尉的袍,朝蘇魚磕頭,用蹩腳的安國腔道:「求大人大量,救救我的孩子,他發了高燒,我們的大夫從冰原撤退了,沒有葯給他醫,求大人開恩,救救我的孩子,求求您了。」
子的口音晦,因為大漠不像安國,他們平時說的都是大漠的某種話,極數人才說與安國相通的語言。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再不找大夫來,的孩子會燒傻子的!
雲校尉剛才,正是在阻攔這名子,還想將驅趕離開。
別看他是個大老,可記好著哩!
他記得這個人的兒子,就是捅了王妃娘娘一刀的那個小屁孩,現在不躲得遠遠的,居然還送上門來。
王妃娘娘好心不計較,他雲校尉可不是什麼好心人!要不是王妃娘娘有言在先,不管年紀多大,隻要傷了王妃娘娘,他就敢把那人生撕!
雲校尉道:「王妃娘娘,你別答應,你忘了,要不是那個小孩袖中藏刀,你怎麼會被捅?咱王妃娘娘大度沒跟你們計較,你居然還有臉求上門,求我們救你的兒子?」
「好了,別說了,去讓軍醫跟去看一下。」蘇魚抬手,示意雲校尉冷靜。
雲校尉冷哼一聲,心不甘不願。
那人朝蘇魚連連磕頭,飆出眼淚:「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蘇魚深舒了一口氣,轉過頭,卻對上景長風深鬱的目。
他不知何時將手搭在蘇魚的腰間,看似冷靜地挑眉,「被捅了?你傷了?」
糟了,見沒有大礙,便讓暗一不要向景長風稟報,而景長風來時,的傷已經好全,軍醫的葯實在好用,連傷疤都沒留下。
現在好了,不打自招。
蘇魚尷尬一笑,正想說話,麵前的男人卻忽然蹲下,一把攬住的,將抗在肩上。
的好似一瞬間朝臉上湧來,蘇魚傻眼了,「景長風,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在外麵把扛起來,像抗布袋一樣,還要不要麵子啦?
景長風充耳不聞,大步邁向營帳。
進了營帳,他將人扔進床鋪深。
蘇魚本是心虛地虛張聲勢,被他這麼一折騰,竟是真的生氣了,「景長風,你是不是瘋了,大庭廣眾下把我扛回來做什麼?」
景長風臉冰寒,按住的肩,啪啪啪地在上打了三下,像教訓小孩似的,看似兇狠,力道卻幾近於無。
隻是,他打的那個位置……
蘇魚:「……」
沖腦袋,震驚憤到了極點——
「景長風,你居然打我的屁!你!」
「你若不服,也打我的打回來。」景長風冷聲道,他將手負在後,十分嚴肅的神態背後,手指輕輕挲了一下。
娘子的屁……好……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景長風艱難的拉回了自己的思緒,「魚兒,你了傷,為什麼瞞著我?你不要找什麼藉口,如果沒有你的吩咐,這麼大的事,暗一是不敢私自瞞下的。」
蘇魚捂著自己屁,氣憤又委屈地指責道:「你打我屁!」
這一生,還沒有被人打過屁這種恥的位置,景長風實在太過分了!
「我……那是因為你不聽話,這麼大的事你也要瞞我,該打!」
蘇魚半天不吭聲。
景長風有點慌了,把人翻過來,卻見蘇魚眼圈發紅,抿著,像是想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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