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奴婢方纔出去打聽了一下訊息,你猜奴婢打聽到了什麼。」白砂一臉神的進來說道。
見白砂進來了,蘇魚把手中裝著梨花膏的瓷瓶往旁邊一放,有些好奇,「值得你這樣賣關子,是發生了什麼嗎?」
白砂捂著笑,「主子,長樂侯被人揍了一頓,前兩天不是被停職了嗎?奴婢打聽到,長樂侯這兩天都在酒樓喝酒,然後方纔在小巷子裡被人用麻袋罩著揍了一頓,聽說是被抬回去了,牙都掉了一顆,可慘了。」
長樂侯怎麼會捱揍呢?好歹也是個侯爺,誰會膽大包天的去揍他?
蘇魚覺得疑,可也覺得好笑爽快,想,大抵是長樂侯惹了哪個脾氣不好的主兒,才被這樣暴打一頓吧。
「蘇娉婷的傷勢怎麼樣了?」蘇魚問道,這兩天已經悉了國公府了,安越把國公府打理得很好。
「奴婢專門去尋了診治的那個大夫,原先那大夫還不肯說的,奴婢隻亮出份,說大小姐擔心妹妹,那大夫才肯說。二小姐被咬得很重,那大夫覺得留疤是一定的了,可是二皇子派人送了效果奇佳的葯去,養上一兩個月大抵就完好無損了。」白砂說著,對那二皇子的觀也就不太好了。
那個二小姐,最好是留疤纔好呢,那侯府裡頭的人啊,就沒有一個是善茬的。
就在這時,外頭安越進來了,他稟報道,「小小姐,侯府來人了,是老夫人邊的秦嬤嬤。」
蘇魚早已有所準備了,在國公府住下,正好是合了長樂侯的意,可老夫人卻沒有長樂侯這麼愚蠢了。
雖然老夫人貪財,可也是隨著老侯爺見過大風浪的人,上老夫人又沒有掏空,老夫人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從侯府離開呢?
前世做了五年的祖孫,老夫人心裡的鬼算盤,還不清楚麼?
「那就讓秦嬤嬤來吧,看一看我的好祖母要讓過來說什麼。」蘇魚捋了捋耳邊的髮,俏臉秀麗緻。
安越退下了,不一會兒,就領來了秦嬤嬤,秦嬤嬤見到蘇魚,臉上的笑就開了花兒,恭恭敬敬的給蘇魚行了禮,然後就朝蘇魚道,「大小姐,奴婢奉老夫人的命令,來接大小姐回侯府。」
蘇魚哦了一聲,麵上有些淡淡的。
如此冷淡的反應,讓秦嬤嬤微微皺了皺眉,「大小姐,快起吧,老夫人在侯府裡頭盼著見到您呢,老夫人的子好了些許,大抵是快到了五十大壽,喜事來了,人也神了。」
笑得跟朵花似的,蘇魚沒忍住,抖了抖。
「多謝祖母的好意了,隻是我不想回侯府去了,我覺得在國公府住著也蠻好的,一回去,父親就又要打我,我被父親給打怕了。」蘇魚含著委屈的控訴道。
秦嬤嬤鬆了一口氣,原來蘇魚方纔的冷淡,是因為還記著前兩天的事呢。
這種小娃,最是好哄不過了。
「大小姐,老夫人知道,已經狠狠的訓斥了侯爺一頓,還讓侯爺親自過來接你回府呢,隻是這路上啊,被賊人給揍了一頓,抬回了侯府,傷得可重了,老夫人隻好派了奴婢過來,侯爺當日打了小姐您,也是氣急之下的手,其實侯爺早已後悔了。現在外頭人都是怎麼說侯府的,想必大小姐也有所耳聞,大小姐還是隨奴婢回侯府吧。」
說的真是比唱的還好聽,蘇魚眼裡閃過一嘲弄。
方纔白砂還在說,長樂侯是去喝酒回來被揍了的,到了秦嬤嬤這裡,就了來接回去被揍了。
換個說法,果真是不一樣了。
「可是嬤嬤,我這心裡頭還是很擔心,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打我的,那事本就和我沒有乾係,我本來是去看二妹的,結果捱了那麼重的一掌,還是國公府好,嬤嬤不要說了。」蘇魚像是賭脾氣,愣是不合秦嬤嬤的意。
開玩笑,要是這麼輕易的就回去,這趟豈不是白白出來了麼?
安越輕咳了兩聲,朝秦嬤嬤說道,「秦嬤嬤,你還是回去吧,當年長樂侯口口聲聲會好好的待小姐和小小姐的,如今卻在拿小小姐撒氣,國公爺雖然不在了,可他的外孫此欺負,我想國公爺在天之靈,也必定不希小小姐回去氣的,除非長樂侯親自來請,跪在國公爺的牌位下頭認罪,否則,我這把老骨頭,說什麼也不會讓小小姐回去吃苦,正好,國公府還差個主子呢。」
秦嬤嬤認得安越,心底裡突然涼颼颼的,因為想起來,安越在年輕時追隨安國公,可是曾經以一人之力捕殺猛虎的,現在雖然白髮蒼蒼,可是誰也不敢當著他的麵太過分了。
誰知道,安越還會不會像年輕時的那般勇猛?
打了退堂鼓,「那……那奴婢回去稟報老夫人。」
說完,就行了個禮腳步迅速的離開了。
蘇魚被這急不可耐要離開的腳步給驚訝到了,想了想,也沒有想出個什麼來。
秦嬤嬤出了國公府的門口,還險些撞上了一行人,怒瞪了一眼,瞅見那行人進了國公府的門口,這才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什麼玩意兒,我來請還不樂意了。」
說完,就忿忿的離開了。
而安國公府裡頭,蘇魚正在和安越說著話,有婢匆匆來請,「小小姐,安管家,幾個掌櫃的來了。」
安越笑了笑,給蘇魚解釋道,「是國公府在城西的幾家產業,其中有一家雙喜樓,小小姐聽說過吧,那是蠻出名的,這幾個掌櫃每三個月就過來一次國公府稟報最近的收,還有賬本一類的,都得老奴親自掌眼,奴才先去看一看。」
雙喜樓蘇魚自然聽說過了,前世景玉珩也經常和去那裡,隻是……那雙喜樓不是長樂侯府的產業嗎?
前世記得,那雙喜樓確實是長樂侯府的產業的,可是今日安越卻同說,那是國公府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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