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姨娘怪氣的哼了一聲,「我這不也是為了二小姐好?這瘋狗究竟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景玉珩也覺得場麵混至極,他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蘇魚,覺得蘇魚大抵是因為方纔被尤氏推出去擋狗傷了心了,可不正是個好機會嗎?
「魚兒,你也不必太過傷心,我想方纔隻是為母心切罷了,左右你也沒事。」
為母心切?
這麼多的地方尤氏不走,偏和蘇娉婷一塊朝著的方向過來,可不就是這母心有靈犀,想要將推出去當擋箭牌?
「大概吧。」敷衍的道。
見這樣的態度,景玉珩眼底劃過一抹冷。
有下人認出了地上的死狗,「這不是後廚房裡頭養著的狗嗎?專門吃剩飯剩菜的,好像是因為發期到了,就被管事的關了起來,不懂怎麼回事,就跑到了這裡來。」
「原來是發的公狗啊。」梁氏捂著帕子悶笑一聲,再看已經離開的尤氏和蘇娉婷,哎呀哎呀了兩聲,故作擔憂,「也不知道,那二小姐被咬了這麼一口有沒有事,這滿花園的婢,可偏偏那發的公狗就追著二小姐……莫不是二小姐也一塊兒的發了?」
說著,梁氏再忍不住笑意,歡快的笑了起來。
景玉珩覺得越聽越覺得不像話,對被抬走的蘇娉婷也心生憐惜,他看了看,便和蘇魚道,「魚兒,我先回宮了。」
蘇魚點點頭。
回吧回吧,可不想看到這個偽君子了,看一眼都覺得反胃。
「這就是大小姐吧,上回在老夫人那裡,倒是遠遠的瞧見了一眼大小姐,實在是天生麗質,滿京城,哪兒還有比大小姐更好看的人兒?」梁姨娘奉承道。
分得清楚局勢,比起獨佔侯爺寵的尤氏母來說,這個剛剛回府不久的大小姐,一沒有母親爭寵,二又得宮中貴人的青睞,比那做作的尤氏母好往多了。
蘇魚拍了拍方纔摔倒沾到的灰塵,「梁姨娘過謙了。」
梁氏笑了笑,方纔尤氏推蘇魚的一幕,隔著老遠都瞧見了,也知道蘇魚摔了一跤,路過蘇魚的時候一陣香風,「大小姐,妾要去看一看二小姐的傷勢,大小姐要不要同行啊?」
「姨娘去吧,我就不去了,方纔被二夫人這麼一推,我屬實也是了不的驚嚇,回去喝一喝茶水緩一緩纔好。」蘇魚推拒道。
梁氏也沒有說什麼,隻掛著一臉的幸災樂禍離開了。
蘇魚回了嘉院,白砂才把憋了許久的話傾瀉而出,「那對母可真是都想拿主子來當踏腳石,這回活該了。」
蘇魚喝了一口溫茶,彈了彈袖,「此事你也辦得利落。」
那廚房裡頭的狗發期,是知道的,因為前世差點被那狗咬了一口,幸好會武,才避過了一劫。
而現在,不過是利用那狗給了蘇娉婷一個小小的教訓。
「主子,您是怎麼知道廚房裡頭有一對狗的呀,還令奴婢去找了一些母狗的發撒到了送去給二小姐的茶水之中,屬實是高明。」白砂讚嘆不已。
「猜的。」蘇魚笑了笑。
那公狗被白砂放出來,必定會循著母狗的氣味去,而那母狗,白砂給了些錢財一個小丫頭,讓帶著那母狗去洗了澡,除去了上的大半氣味,那公狗,豈不是循著蘇娉婷去了麼?
再借著尤氏的無暇顧及,除去了彩蝶,這纔是蘇魚的目的。
每當看見彩蝶在麵前晃,便忍不住心絞痛,對他們的恨,也更深了一層。
白砂派了個使的小丫頭去打聽,很快那個小丫頭就回報了,「大小姐,二小姐的傷口據說被咬得很深,都見骨了,現在那邊正鬨哄的呢,侯爺……奴婢聽見侯爺在罵您……」
至於怎麼罵,小丫頭沒有說出來,可蘇魚大抵也猜到一些。
輕笑一聲,「他的心都偏到沒邊了,罵就罵,左右我又不了,要是哪一天他突然對我好起來,我反倒是覺得奇怪了。」
那小丫頭才府不久,聽見蘇魚這麼說,既是忐忑,又是心疼。
蘇魚注意到的眼神,倒是覺得許久沒有見過這麼純粹外的眼神了,到底還是個小丫頭呢。
「你剛府嗎?」問那個小丫頭道。
那小丫頭不過才十一二歲,聽見蘇魚問話了,連連點著頭,「奴婢二丫,才剛府,家中貧困,母親重病,是自願賣府的。」
「白砂,給些銀錢,讓去醫治母親,二丫,不妨我給你起個名字可好?」蘇魚溫聲問道。
二丫得淚珠兒都快落下了,狠狠的點頭,這是除了母親之外,對最好的人了。
上回瞧見一個認識的姐姐,在三小姐院裡伺候的,傷得不樣子,都給廢掉了,還被送走了,二丫就覺得,那些主子真可怕。
好在,大小姐不是個壞主子。
二丫想著,有些黝黑的臉上也了甜甜的笑。
「就喚作蓮彌好了,往後跟著白砂學些規矩,跟在我側伺候。」蘇魚說道,隻覺得這個丫頭屬實是憨厚天真。
邊正是缺人的時候,蓮彌雖是個小丫頭,可一些簡單的事也可以給來做。
更重要的是,蓮彌不是尤氏的人。
蓮彌又重重的點頭,蓮彌蓮彌,回去要和母親說,也是有名字的人了。
隻是很快,就來了個家丁,站在屋外高聲稟報道,「大小姐,侯爺尋您去二小姐的院子說話。」
怕是找過去罵一頓吧。
蘇魚懶懶的起,前世這般的場景多了去了,但凡蘇娉婷哪裡磕著著了,那長樂侯必定會罵一頓,罵沒有保護好蘇娉婷,因著疼蘇娉婷,也覺得他罵的有理。
現在想想,有理個屁!
果不其然,蘇魚纔到了蘇娉婷的迷迭院裡頭,就見屋子外站了幾個人,是府上的幾個姨娘。
甘姨娘和一萍也在,一萍目擔憂的著進來的蘇魚,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