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落敗辭
此時,對葉冷秋各種崇拜和讚的聲音強烈地刺激著歐磊的神經,一張老臉像被人扇了無數掌,臊得他滿臉通紅,耳邊不時傳來一陣嗡鳴聲。讓他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將軍,願賭服輸,是不是應該出虎符了?”葉冷秋走向歐磊,聲音宛若冰石撞玉,說不出的好聽,但中間夾雜著的森森威,讓人覺得悅耳之中有著膽寒。
歐磊握住拳頭,簡直無地自容。遲疑片刻,他自懷中取出一,愣愣地看著手中之,有些失神。他調兵遣將、上陣殺敵十幾年,這半塊虎符陪伴了十幾年,如今眼睜睜地要拱手於人,即便有再多不捨,那也是冇辦法的事。
他輸了,是輸在最引以為傲的箭上,而且輸給了一個還未及笄的弱質流。今後他冇有資格再統領軍,也無臉麵以驃騎將軍自居。
訕訕地將虎符到葉冷秋的手上,他語氣嘲弄道:“本將軍還真冇想到今天會栽在一個丫頭手上。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本將軍不認輸都不行啊!”
葉冷秋低頭,把玩著手裡金燦燦的半塊虎符。對虎符稍微瞭解一些。虎符是皇上調兵遣將時所用的兵符,一般都是劈兩半,其中一般給將領,另一半則是由皇帝保管,當兩塊兵符合二為一的時候,即可調軍隊。
隨後,歐磊向北冥皇行了跪拜之禮,磕頭道:“皇上,末將年事已高,雖有心護國,但是實在力不從心,還皇上能恩準老臣告老還鄉,安餘生。”
北冥皇看著歐磊規規矩矩地行跪拜之禮,之前積在心裡的悶氣徹底消失了,如今隻覺得渾上下一派舒坦。都不知多久冇有看到歐磊對他這個皇上如此恭敬有禮了。
北冥皇皺眉道:“驃騎將軍乃是北冥的棟梁之才,立功無數,乃是朕的左膀右臂,若是將軍辭,那可是朝中的一大損失啊!”
歐磊歎氣道:“皇上過譽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末將不服老都不行了。懇請皇上恩準。”
“哎……好吧!朕賜你黃金萬兩,白銀千萬,準你告老還鄉,隻是驃騎將軍,朕有一個請求,希你能留在京城,若朝堂需要你,你還能再為北冥效力。”
“謝皇上恩準!”歐磊又向皇上磕了頭。
“起來吧。”
對於歐磊辭一事,雖然北冥皇表現得十分惋惜不捨,但是葉冷秋看得出北冥皇心裡比誰都高興,於是不自覺地彎了彎角。
歐磊辭,有人唏噓,有人漠然,也有人不甘,這其中第一個就是歐婧了。
歐婧冇想到事會演變這樣。原本以為有為驃騎將軍的父親做靠山,這次必定能揚眉吐氣,一洗前恥,卻冇有想到不但冇有扳倒葉冷秋,反而害得父親丟了職。
一時間怒恨加,差點兒暈死過去。一雙眼猶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死死盯著葉冷秋不放。嗬,跟葉冷秋的仇恨不共戴天,終有一日要一雪前恥。
歐磊並冇有起,而是繼續道:“皇上,末將還有個不之請。當初乃是崔公公命人掌摑婧兒,所以還皇上罰崔公公。另外,婧兒口不能言,還請妖……葉冷秋出解藥。”
北冥皇微微沉,隨即對旁邊的太監吩咐道:“傳朕旨意,崔公公杖責三十。”
之後,北冥皇看了一眼葉冷秋,看到葉冷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就瞭然了。於是輕咳一聲,對歐磊說道:“驃騎將軍,朕說過後輩間的糾紛不會參與的,你還是跟葉家丫頭討要解藥吧。”
歐磊一愣,既而轉向葉冷秋,著頭皮道:“葉小姐,本將軍已經出了虎符,你是不是可以給婧兒解毒了?”
葉冷秋淡淡道:“當初歐婧對我屢次出言不遜,所以我才喂毒藥,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一碼歸一碼,你出虎符那是你輸給了我。若是我比試輸了,自會出解藥。可惜,我僥倖勝出,所以解藥不可能給歐婧。將軍放心好了這毒藥隻能令人口不能言,不會傷及命的。而且我下的藥並非無人可解,說不定歐婧運氣好,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就遇到個神醫呢。”
葉冷秋氣定神閒地說著,的上彷彿被籠罩了一層雪,給人一種迫。竟讓歐磊一時無從反駁。
歐婧一聽頓時又氣炸了,對著葉冷秋張牙舞爪,吼。歐磊見葉冷秋鐵定心不肯出解藥,也隻好作罷。
看到歐婧如此模樣,歐磊害怕這個寶貝兒惹惱葉冷秋,到時被人家賞個見封的毒藥要了命,所以不敢再待下去,連忙拽著歐婧離開了。
等歐婧父離開後,葉冷秋上前將赤金虎符給了北冥皇。北冥皇龍大悅,彷彿在心間多年的大石頭被挪走了。
他激得挲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寒兒、堯兒,你們說這半塊虎符朕給你們二人誰合適?”
北冥皇的目在百裡君寒和百裡君堯之間打了個轉,臉上神不明。
百裡君寒和百裡君堯是七個皇子中最優秀的兩個,其他的皇子要麼不知上進,要麼資質平平,要麼無心朝政,所以北冥皇纔有此一問。
百裡君寒在看著北冥皇手裡的那半塊虎符時,眼裡快速地掠過瞭如星火般炙熱的芒,剎那間又不見蹤跡。
如此的眼神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北冥皇和百裡君堯捕捉到了。
“父皇,兒臣不好,隻怕擔不起如此重任,還父皇見諒。”百裡君寒麵無表道。
北冥皇低歎一聲,徐徐道:“那好吧,這半塊虎符就暫時給堯兒。”
既而他神嚴肅,語重心長道:“朕希你們兄弟之間能兄友弟恭,他日切莫為了皇位而兄弟反目,自相殘殺。”
此話一出,百裡君寒等幾個皇子心中一凜,連忙跪地保證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定不讓父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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