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全砸在手裡了
眾人臉頓時垮了,僅剩的一點熱也消失無蹤,那幾位剛剛還想進去采購的客商,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眾人向那些料的目,簡直是畏之如蛇蠍。有剛挑好了石頭的客商,連忙將料拋下,好像燙手的山芋一般。
“裝起來!走吧!”
陳晨怒了努,魏嶽連忙拎出來一個金屬保險箱,將九塊翡翠全部裝了進去,陳晨率領眾人揚長而去。
“走走走,趕啊!午黑麻桿還請客呢!”
“是啊,幾百口子人一起去呢!晚了沒位置了!”在場的各位,隨口丟下一個由頭,忙不迭地跟著陳晨去了,一鬨而散。
但卻是暗暗下定決心,至一年,不能從邢坤鵬這裡進料了,全是白板貨,買了還不如扔錢打水漂玩呢!那至還能聽一個響啊!
宋懷軍沒立刻走,而是冷笑著看著邢坤鵬,緩緩地道:“老邢,這一批料,怕是要虧一個億吧!不過別心疼,你欠我好幾個億呢!我會慢慢要回來!一個大子兒都不會給你留下!”說完,扭頭走了。
“宋懷軍,你夠狠!竟然……竟然踩我的場子!”
邢坤鵬氣得口絞痛,臉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整個臉因為痛苦而痙攣扭曲起來,齜牙咧的,腳步踉蹌,都站不穩了。
“老邢,你,你這是怎麼了?”見此景,張潔快步沖了過來,一把攙扶住邢坤鵬,一張俏臉,驚慌失措,嚇得不輕。
“宋懷軍,你個王八蛋!他害我虧損一個億!”
邢坤鵬痛苦地捂著口,急促地呼呼氣,臉變得青紫起來,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來,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還愣著乾什麼!快拿速效救心丸!”
張潔知道邢坤鵬這是急火攻心之下,心臟病犯了,沖幾個嚇得魂飛魄散手足無措的工作人員大喊了一聲。
“來了,來了!”工作人員腳步飛快,忙不迭拿來藥丸礦泉水。
“老邢,你別氣啊!”
張潔急得都快要哭了,把邢坤鵬放在自己,撐開他的,把藥丸放進去有灌了一口礦泉水。
邢坤鵬一口將藥丸吞下,呼呼氣,平復心,心絞痛消失,臉慢慢變得正常起來,忽然間悲從心來,嚎啕大哭起來:“一個億啊!全砸在手裡了!”
賭石這玩意從來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邢坤鵬痛不生,但陳晨宋懷軍這邊卻是在世紀金源大酒店把酒言歡。
世紀金源酒店是騰沖為數不多的幾家五星級酒店,裝修豪華,大氣恢弘。
一個可容納千人同時進餐的大廳被黑麻桿包了下來,到達現場的賭石界的朋友足足有六百人。
陳晨與宋懷軍、黑麻桿、梁思、祖哥、趙浮沉、阮萌、齊歡,以及一些騰沖賭石易市場有頭有臉的幾位人在天字號包廂座。
“陳晨,今天乾的真是太漂亮了,好好了邢坤鵬一個子,兄弟們真是覺得揚眉吐氣啊!”
宋懷軍端起盛滿53度50年茅臺陳釀的高腳杯,與陳晨了一下杯子,道:“老哥敬你一杯!謝謝你了!”說完,一飲而盡,沖陳晨亮了一下杯子,果然是一滴不剩。
見宋懷軍這麼豪爽,陳晨笑道:“邢坤鵬這種商,人人得而誅之!他自以為了不起,但在我眼裡,他一都不算!”說完,也是一飲而盡。
見陳晨喝酒這麼爽快,黑麻桿頓時眼睛一亮,這廝也是好酒之徒,端起酒杯,道:“陳晨我敬你,這一筆,你沒賺啊!當真是億萬年郎啊!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下頓館子都要猶豫半天呢!來,恭喜陳老弟!也祝陳老弟平步青雲,日進鬥金啊!”
“錢財於我如浮雲!”
陳晨一臉裝地道:“不過,借你吉言了!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是不是?”也是一杯乾了。
一時間,那些價億所謂的功人士,都來敬酒,態度謙卑的很,諛詞如,馬屁連天。
開玩笑,陳晨眼力這麼厲害,若是能攀,貨源不用愁了,宋懷軍吃剩下也能讓他們吃個肚子渾圓。
再一個,若是有看不準的石頭,請陳晨這個活神仙掌掌眼,那絕不會走眼啊!
“謝謝,好說好說……”陳晨彬彬有禮,將這些馬屁安然笑納,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豪爽得不行。
心卻是慨頗深,在一個月前,他還是一個任人欺辱,飽冷眼的窮大學生。
而今,卻是已經了坐擁億資產的小富豪,憑借一強悍的賭石功夫,甚至讓這些億萬價的富豪對他俯首帖耳,唯他馬首是瞻。
這人生跟華夏A一樣,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
“陳晨,你喝點……多吃點菜啊!”見陳晨喝酒如此爽快,阮萌不有點擔心,嗔怒地瞪了陳晨一眼。
陳晨酒量再好,但這麼一杯接一杯的喝,轉眼間兩斤酒已經下肚了,任誰也扛不住啊!
“放心吧!”
覺到阮萌真心的關懷,陳晨心一暖,了的小手,淡然笑道:“我喝酒,好像喝水一樣的。你忘記了,我修煉功法的……”
“我不管,反正喝酒傷,你不能多喝!”阮萌將信將疑,仔細地盯著陳晨的眼睛看了看,卻見他一雙眸子清朗無,如同秋日平湖一般地澄澈,果然沒有一點醉意,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既然阮萌如此關心,陳晨也不好意思讓擔心,喝到這個時候,賭石易市場影響力較大的老闆都認識了。餘下的那些,也是價在千萬左右的主兒,再過來敬酒,陳晨隻是輕輕地抿一口,甚至以茶代酒。
饒是如此,但凡能和陳晨說一句話,這些老闆們也覺得倍兒有麵子,倍榮耀,引為平生幸事,開心得不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興致越發高漲,梁思笑道:“陳晨乾的這件事,踩場子。踩場子本來是從賭場裡來的,需要超人的眼力,每次賭石都要堵漲,一件不能落空……據我所知,民國以來,隻有一位老先生曾經做這件事!所以,今天陳晨辦的這件事,實在是太漂亮了!”
“踩場子?”
“還有人能和陳老弟一樣乾出這麼漂亮的事來?是誰啊?”在座的幾位老闆都來了興致。
梁思存是在燕京到了一定位麵之的玉石珠寶商人,宋懷軍念及此,微微一笑,道:“您說的不會是那位雍正皇帝的九世孫吧?”
梁思存眼睛一亮,笑道:“看來,宋哥你也聽說過這件賭石界的辛啊!不如宋哥你來講一講吧!”
“別別別!”
宋懷軍連忙擺了擺手,道:“我隻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還不知道這件事幾分真,幾分假,還是你來講吧!”
“好!”
梁思存酒勁來了,興致,開啟了話匣子,道:“這件辛的主人公是當代大書法家、畫家、鑒定和鑒賞家宮元伯先生!”
“唉,這位老先生好像和翡翠不搭界啊!怎麼能到翡翠界踩場子呢?”黑麻桿愣了冷,不解道。
“哼!這是你黑麻桿無知了啊!”
梁思存不屑道:“像宮元伯那樣的人,已經不僅僅是古董玩家了,人家是大學問家!他創作、鑒定書畫,肯定要懂得印章吧!不僅僅要懂得鑒定鑒賞,好要學會雕刻。而雕刻印章,則是需要材料的!像母黃、芙蓉、、封門等石頭!他也是在學習印章材料的時候,隨便通了翡翠!”
頓了一頓,梁思存笑道:“宮元伯祖是清朝宗室,但他出生於1915年,他那個時候,正是軍閥混戰的時候,滿清宗室的榮耀,早隨著雨打風吹去了,到他那一代,早已經沒有了供奉,家徒四壁,吃糠咽菜!不過,清朝宗室,高人很多,如書畫家賈熙民、溥心畬。看他家境困難,都周濟過他,還教他古詩作畫!這兩位你們沒聽說過,但是,提起他另外一位師父,那肯定是如雷貫耳啊!”
說到這裡,他打住話頭,賣起了關子,待引起了眾人的興趣,他才幽幽地說道:“這位師父是大書畫家齊白石!”
“竟然是齊白石,怪不得宮元伯那麼厲害,好像還是什麼故宮博院、國家博院的顧問!”眾人紛紛嘆起來,臉浮現出震驚之。
梁思存笑道:“沒錯,宮元伯在國古董、書畫領域的份是非常高的,可以說是無出其右者!他還是全國書法協會的前主席,國家鑒定委員會的前委員,沒轍,人家太有本事了!書、畫、詩、刻當代四絕啊!”
梁思存臉浮現一敬仰之,道:“宮元伯這個人,頭銜無數,地位崇高,但此人淡泊名利,始終把教書育人當為主業,他是燕京師範大學的教授,名片隻有兩行字——燕京師範大學——宮元伯!無論是領導、記者或者在宮元伯在家的時候拜訪他,如果宮元伯有學生跟他約好,或者是不速而訪,他立刻會下對學生之外的人下逐客令,說,我的學生來了,我們要談教學的事,請你們迴避,得罪了!”
“據說有一次是一位副總理正好在他家春節團拜,記者們扛著攝像機拍著呢!他還是這麼來!不過,我黨的高階領導心還是很寬大的,不僅僅沒有責備,反而很是敬佩,三鞠躬後才離開!”
“真是翩然出塵,笑傲公侯啊!”
眾人紛紛點頭,臉浮現出敬仰之。陳晨更是心嚮往之,暗忖,做人隻有到了這個份,才真正算是爺們了!
“宮元伯有兩個特質,一是樸素,二是謙虛!”
梁思存一邊品著宋懷軍帶來的極品滇紅,一邊笑道:“但凡書法家、金石家,癡於此道,對筆墨紙硯必然非常講究,什麼湖州之筆、徽州之墨、宣城之紙、肇慶端溪之硯,極盡之能事。但宮元伯寫字的桌子隻有兩尺見方,用了20多年。房四寶一概不講究名貴,喜歡用衡水地區一個小筆廠生產的筆,7分錢一支,一次訂200支。硯臺在他那兒‘狗石’。別人送的好硯,他隨手轉送給學校!”
與這位宮老一對,陳晨不自慚形穢,看看人家這境界,何其高邁超,再看自己呢?才掙了這點散碎銀兩,買了豪車,得瑟不已!
回金陵,還坐公車!嗯,方便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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