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深夜和徐先生對戲,有點刺激。”
――《喬喬的新婚日記》
章梨暗等在角落裡的時候,剛巧有個服務員路過。
服務員訓練有素, 麵帶親切的笑容, 熱心詢問道,“您好, 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的嗎?”
章梨被突然出現的服務員嚇了一跳, 緩了幾口氣,勉強崩住神, 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沒有, 謝謝。”
服務員並沒有對表現出太大的好奇,也無意窺探明星的**。在向點頭示意之後, 服務員就轉頭離開了。
走廊盡頭的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開了, 一陣陣冷風灌進來。明明已是三月, 但這座城市卻三月落雪, 窗外是大雪紛飛的景。所以徐亦揚拍攝的時候, 他立於冰天雪地之中是真的,場景真, 並不是用特效合的場景。
章梨了自己的手臂, 可真冷啊。
但是不敢走,也不敢一下。就怕自己錯過了進徐亦揚房間的人。
……
鬧鐘在十一點的時候準時響起。
喬繪原本正專心致誌地在燈下揣角,倏然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嚇了一跳。迷茫地抬頭一看時間, 這才察覺不知不覺中就到十一點了。
起戴上口罩, 穿上衛,再戴上衛的帽子, 然後再在外麵套上棉。沒辦法,這座城市正飄著雪,氣溫很低,隻能穿棉。
當然了,最重要的東西――劇本是萬萬不能忘記的。這是今晚去找徐亦揚的主要目的。順手將手機揣口袋裡之後,又檢查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忘帶任何東西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啟了門。
這個點,大部分人都已經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了,他們或是準備睡覺,或是躺床上看電視。走廊裡冷颼颼的,空無一人。不過這也方便了喬繪,至不會遇上什麼人,更不用回答他們準備去哪裡這種尷尬的問題。
喬繪雖然戴了帽子,但還是有冷風一點點往脖子裡麵竄。了脖子,抱手臂,往徐亦揚的房間走去。
還好兩人的房間離的不算遠。走了一小會兒,就到了目的地。然後手敲了敲門。
過了幾秒,裡麵傳來一道冷漠的嗓音,“誰?”
喬繪茫然地眨眨眼,難道除了,還有人來找徐先生嗎?
不然為什麼要刻意問一句誰呢?明明他們早就說好晚上要見麵的呀。
喬繪低嗓音,“徐先生,是我。”
話落,麵前的門一下子開了。下一秒,從房間裡出一隻胳膊,抓住直接往裡麵拽。
喬繪半推半就地進了徐亦揚的房間。
不得不說,劇組裡男主的住宿條件和三的住宿條件真的是天差地別。
徐亦揚的住宿條件要比好多了,裡麵暖氣開得足足的,床看上去也更更舒服。
喬繪坐上床,用手著絨的床單,下意識稱贊了一句,“徐先生,你的房間比我的好多了。”看得出來,這裡的床單用品不可能是酒店的,而是徐亦揚自帶的。
不愧是影帝,生活品質就是不一樣。
徐亦揚悠閑地問了一句,“那麼徐太太,今晚你要不要住這裡?”
這話喬繪沒法接。要是今晚真住這裡了,明早估計就被人發現在這裡過夜了。
馬上轉換話題,“那我們馬上就開始?”
徐亦揚沒應聲,他準備給喬繪泡點喝的。
“要熱水還是牛?”
喬繪想了下,“牛吧。”摘下口罩,等著喝牛。
徐亦揚給泡了一杯牛,然後纔在邊上坐下。“想對哪段戲?”
徐亦揚在邊坐下之後,薄荷味的沐浴味道強勢地侵喬繪的鼻子。喬繪鼻翼微。
徐先生洗過澡了吧。
也是,現在也不早了,都十一點了,要是沒來打擾,往常這個點,要是兩人不做點什麼,那麼徐亦揚也差不多睡了。
那就盡快把戲對完吧。對完戲徐亦揚就可以休息了。
喬繪喝了一口牛潤,然後翻到某一頁,指著上麵說,“對這一段。”
這段劇是對來說難度最大的。
劇本上麵是這樣寫的,“昔日的未婚妻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模樣,像是不屑,更像是在憐憫。在憐憫什麼呢?憐憫他現在像是一條喪家之犬,無家可去?
方燕高高地昂著頭顱,神態輕慢地看著他,“婚約?你想什麼呢?你家這種況,我怎麼可能還會嫁給你?”
的話像是看不見的利刃,紮的他遍鱗傷。
可謂是字字誅心。
可是宮曜並沒有看到輕的軀。
更沒有看到泛白的掌心。
宮曜自然是驕傲的,他脊背直,神一如既往地平靜,“所以,是要退婚嗎?”
方燕將兩家當初換的信狠狠讓他上一扔,“當然了。”連同信一起被扔到宮曜上的,還有辛苦攢下的私房錢。這筆錢,與其自己用,還不如給宮曜。他比更需要這筆錢。
“這筆錢,就當做是我給你的施捨吧!”
總的來說,這個角是口是心非的,明明上說著嫌棄,但是心裡隻有憾,可惜,和心疼。憾宮曜的遭遇,可惜那群無辜喪命的人,更心疼年紀輕輕就要經歷這一切的宮曜。
但是不能表現分毫。
這段戲到這裡就告一段落了。
要把這個角心復雜的神韻表現出來,並不容易。所以喬繪才會想讓徐亦揚給開開小灶。
徐亦揚看完這段戲,“好。”
喬繪了手,“那我開始了?”
“嗯。”
喬繪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徐亦揚。
現在要做的,就是像劇中的方燕那樣,狠狠地辱他,把他當做是喪家之犬,盡地對他冷嘲熱諷。
但是對著徐亦揚這張臉,喬繪發現自己竟然捨不得對他說出重話。現實中的徐亦揚和劇中的宮曜一樣,不管境多麼艱難,他依舊是驕傲自負的,即便再怎麼狼狽,他也有自己的風骨。
喬繪心底裡忍不住想,還好今晚來對戲了。不然明天真兩人演對手戲了,估計要不停地ng了。
忙深吸幾口氣,好好調整了一下緒。
戲是一個演員的基本素養。現在在麵前的,不是徐亦揚,而是宮曜。所以就算捨不得對徐亦揚說重話,也不得不對著這張臉說重話。
微微俯,右手食指輕慢地挑起他的下,裡吐出一個個冷漠無的字眼,“婚約?你想什麼呢?你家這種況,我怎麼可能嫁給你?”
很好。說出來了。
退婚!
退了宮曜的婚,四捨五一下,也可以當做拒絕了徐亦揚。沒病。
徐亦揚不聲地抬眸,靜靜地直視著喬繪,“所以,是要退婚?”
喬繪收回手,像是沾染了什麼臟東西一般,拿出一塊巾了手,“當然了。”說完,扔掉那塊手的巾,從口袋裡取出一開始就準備好的幾張爺爺,作利落地朝徐亦揚上扔去。
“這筆錢,就當做是我給你的施捨吧!”
喬繪神高傲的低頭俯視著徐亦揚,軀微微抖。
激的。把的錢甩出去了!
但不管是激還是別的什麼緒,至覺得自己的作到位了。
應該將這個角心的掙紮演出大半來了。
“不夠。”
“啊?”喬繪愣愣地啊了一聲。什麼不夠?
“辱的不夠。緒也還不夠。”
劇本隻有臺詞和場景描寫,但怎麼做,怎麼將這個角演繹的盡善盡,演員自己有很大的發揮餘地。
喬繪轉了下眼珠,有主意了!
抬起白的右腳腳丫,狠狠踩在徐亦揚的大上。徐亦揚上隻穿著一條薄薄的睡。
是全棉的,踩在上麵還的。
這個作夠辱人了吧?
用像玉一般的腳在徐亦揚上碾了好幾下,重復剛才的臺詞,“這筆錢,就當做是我給你的施捨吧!”
“想幾天不出房門?”估計也隻有喬繪會把用腳丫碾大的行為當是挑釁侮辱,而不是**吧。
嗯?
喬繪愣了一下,表呆呆萌萌的,“不是,徐先生,你在說什麼啊?”
徐亦揚煩躁地往後麵退了一點,“沒什麼。”
暖氣開得有點高了。
他拿起空調板,直接往下調低了5,6度。
喬繪小聲,“熱嗎?”不覺得啊,這個室溫度,剛剛好呀。
至於剛才那句話,因為徐亦揚說沒什麼,所以喬繪也沒放在心上。
徐亦揚沒回答,他喝了幾口冷水,給喬繪提了幾點剛才需要注意的點。
喬繪忙豎起耳朵,仔細聽講。
一邊聽,還一邊在本子上記下徐亦揚的建議。
徐亦揚自然毫不藏私,能說的都說了。
最後,徐亦揚又跟了一句,“最後那個作,明天不要用了。”
最後那個作?
用腳丫碾的嗎?
喬繪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點頭殷切的答應了下來。
既然是徐亦揚的意見,那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在裡麵。他的經驗總是比要多的。他說不要用,那就不用好了。
其實喬繪自己對剛才的臨場發揮還滿意的,尤其是最後那個辱人的作。
高高在上,目不屑,用腳,表現出對對方的輕視。
可惜這個作沒有得到徐亦揚先生的認可。
喬繪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快點淩晨十二點了。
這個點太晚了。
和徐亦揚結婚之後其實也是修仙一族,經常熬夜通宵。
不過嫁給徐亦揚之後,作息規律了很多,主要是不忍心讓徐亦揚跟著一起通宵。
總覺得,人一旦上了年紀吧,還是得注重保養和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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