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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天下》 番外他年今日上

這個底線在哪裡,誰也不知道。

有些人一天三餐被吃喝嫖賭的丈夫揍吐也沒事兒,照舊一邊埋怨一邊做飯,日子一過幾十年,但是也許有一天,在什麼地方看見了別人家丈夫從田埂上摘了朵花給自家老孃們戴上,回家看著自家喝醉酒的丈夫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發了會呆,可能就弄了腰帶直接上去把丈夫勒死。

陸魅聽了西涼茉的比喻,呆了一會,苦笑:“我倒是希能上來勒死我,但是後來我們明明好好的,四年前那件事之後……我什麼都不在乎,可……。”

這就是陸魅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爲什麼,他這種刀口的人,本不在乎那些事,能有一天活著,自己在乎的人活著已經是幸運。

西涼茉瞅著他,輕嘆:“白玉的底線,不在於你是否在乎,而是自己是否在乎,事實證明,很在乎。”

而白玉甚至沒有給他們任何人有時間來化解的不安就離開了,去做認爲必須做的事兒。

陸魅瞅著西涼茉,不,或許說瞅著西涼茉後的那片小池塘,發呆了半天,方纔道:“那我應該怎麼辦?”

他是來找夫人尋求一個答案的,如今答案有了,但是他卻更茫然了。

西涼茉看著他,沉了一會兒,才道:“爲我做了很多,所以我不會勉強做任何事,我和琢玉談過,已經不是當年的白玉,所以,你用當年的那些方法是不能達到目的的,變了。”

西涼茉說完這些話之後,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笑了笑,便起抱住跑來滿頭大汗的小娃娃,逗弄起自己懷裡的小傢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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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魅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他坐在亭子裡發了會呆,複雜地看著西涼茉的背影,然後輕聲道了聲謝,悄無聲息地轉離開。

他越來越明白白玉願意爲面前子捨棄一切的心

魅晶看著魅六離開後,纔對西涼茉道:“郡主,他們還有可能在一起麼?”

西涼茉喂著自己懷裡的小清兒吃點心,一邊淡淡地道:“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當年的白玉很在乎自己的無力,忘不了那個夜晚發生在上的事原本的出就讓心底有一種的驕傲和自卑,還有更多的是不安,這些不安還有來自魅六的,魅六讓覺得他不在能掌控的範圍。

這種不安,在白玉被侵犯之後,瞬間發。

白玉心底的底線在瞬間崩潰。

選擇離開,再用盡一切手段進西狄的宮廷,與其說是復仇,倒是不如說那是對自己的‘無力’的一種反抗,需要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只能坐以待斃,只能在主子的後接保護的人,更不是隻能任人擺佈的。

這個任人擺佈的‘人’裡除了敵人,還有人,而這一點,也許連白玉和陸魅自己都不曾察覺。

西涼茉著懷裡小傢伙茸茸的頭髮,淡淡地一笑,低頭在他額上親吻下去。

——老子是分界線的分界線——

日生落月,又到了燭火幽幽的時分

翰林院,存書閣

“琢玉大人,這是昨日翰林院奉上的貢院士子們的新作。”一名藍太監恭敬地將盤子裡的書卷奉上案幾。

琢玉放下手裡的摺子,了自己的眉心,隨後點點頭:“嗯,放下吧。”

那藍中年太監看著琢玉眼下烏青,有些憂心地道:“大人,且去休息吧,翰林院的奏本您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如今這些士子們的新作也不是什麼要的摺子,晚點兒再批也是不甚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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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看著他,溫然一笑:“舒公公,這原是早前我給出的秋水長天一題,讓他們做的詩詞和策論,和秋闈多有點子關係,我看著他們也是心急的,早晚都是要批的,事兒也不會點兒。”

舒公公是琢玉還是宮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的,只是當時舒公公當時已經是務府的四品修造太監,而琢玉是他手下尋常宮,只是他沒有想到,五年後,這個小小的宮竟然一路青雲直上九霄,歷經兩朝兩帝,榮寵不衰,甚至得了士子們私下封了‘紅宰’‘詩筆翰林’的雅號。

也足見,在權力鬥爭與政治風暴之中,能存活下來,甚至活得更好,真非是尋常人。

但是,同僚多年,也算是知己,他也見證了這子一路艱辛,一路泥濘,本心之韌,果然是蘭心蕙質之外更有草一般的堅韌。

不得不讓他敬佩。

他素來知道決定了的事兒,是不輕易更改的,看著低頭端詳起摺子的琢玉,他便嘆了一聲,轉吩咐一邊的宮:“飛霞,去把小廚房燉著的海底椰雪梨端來讓大人潤潤。”

小宮應聲去了,舒公公隨手將那些琢玉還沒有來得及批閱的摺子全部都收拾起來,每日翰林院的摺子都要在琢玉這裡先過一道,分揀之後再往書房送去。

工作量不小。

他隨手揀起本摺子,無意看到裡面的奏文,隨後譏誚地隨口道:“不知道咱們西狄人何時也沾染了天朝那些的人的咬文嚼字的迂腐,居然對陛下的北上突襲的決定說三道四。”

琢玉是知道上面那位爺和的主子是不可能放棄天朝的,早已經決定了要回歸,但是迴歸的方式必定是有很多講究的,其中定然不了戰事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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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參與了其中的決策,其中之一,就是一場奇襲,而且爲了真,他們甚至沒有告訴周雲生和塞繆爾,而是繞道北寒關,直接與西涼靖在那邊的放置的銳撞上。

力求奇襲北寒關,用最的流的代價取得北寒關的控制權,俘虜那一部分對國公府最忠誠的部下。

因爲不管是主子們還是他們這些人都知道,國公府從來的都只是效忠的天朝,而不是某個人,而且是最不可控制的一部分力量。

與其讓周雲生和塞繆爾他們難做,不如由他們這些‘西狄的敵人’來做。

只是西狄部必定會對爺剛剛繼位,剛剛和天朝取得‘停戰協議’就揮軍北上,有所非議。

琢玉淡淡地一笑:“不必理會,若是朝野沒有反對的聲音方纔是奇事。”

舒公公輕哼了聲,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書簡,繼續替埋頭收拾起東西來了。

西洋的花鳥鏡擺鐘響了十二響的時候,琢玉終於準備批閱完了所有的奏摺,隨後有些疲倦地道:“飛霞,茶。”

但是半晌之後,卻沒有人回答,琢玉一愣,方纔想起了什麼,擡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有些無奈地眉心,自嘲地低笑,果然是老了麼,竟忘了自己早已打發了其他人去休息了。

包括那剛剛被調進來伺候的小宮

低頭看看杯子裡的茶水,有些無奈地扶著桌子正打算起去外頭給自己燒一壺熱水。

但是人還沒站起來,一隻冒著熱氣的茶壺忽然就遞到了的面前。

一愣,隨後擡頭起來,便對上一雙寒星一般明亮而幽涼的眸子,因爲距離太近,所以幾乎擡頭就上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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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琢玉愣了愣,隨後微微顰眉,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按住了肩頭,被迫坐下。

肩頭上的手指,彷彿有一種奇特的涼意過三層宮滲進裡。

“喝茶吧。”一二品羽林衛校輕甲的陸魅淡淡地道,隨後給倒了一杯茶,遞過去,他徑自盤坐下。

琢玉垂下眸子,沒有接杯子,而是淡漠地道:“陸大人,你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題外話------

==忽然想起有姑娘曾經在留言區不好,是尿毒癥的患者,還有一位姑娘其他比較嚴重的病癥,在接化療,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都還安好,是不是都還在看我的書。

一年將終,惟願你們一切安好,平安喜樂。

也惟願所有看我書的你們,他年今日,依舊順利,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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