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扶搖弟子了一鍋粥,吵鬧無比。
場中,那個青年劍修神難看,見到道統的弟子竟然開始對這個外敵有所偏向,心中怒火頓時燒了起來。
「都給我住,這是外敵,如何對待難道還需要爭論嗎?」林柯怒喝。
頓時,周圍一片安靜,一群人都噤聲了,不再言語,看到這個強大的劍修發怒,都心中凜然了,不敢再說一句話。
王昊不以為意。
反正他這一行來的目的就不純,除了宣告小牛的主權之外,還有立威的意思。
扶搖聖地上下如何看待他都不要,隻要他展現實力的目的達了就行。
用實力告訴這個無上道統,他王昊不是什麼柿子,不僅僅是有強大的靠山那麼簡單,就是靠自實力,也是極為超然,世間有人敵。
所以,之後扶搖聖地就可以安靜了,不用在想盡法子的對付他,找回麵。
王昊看著形頎長的青年,一臉淡然,道:「你是劍修,那自然是認識劍癡了,他對上我的勝算尚不足半,你覺得你有多希。」
「劍癡!」林柯瞳孔一。
「他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徒有虛名,練劍目的不純粹,何以稱癡。」
林柯冷聲說道,提起劍癡的時候神頗為惱恨,似乎對這個同一道統的強者很是看不順眼。
王昊眸微微波。
他提起劍癡自然不是隨口一說,而是心中對這個人頗為佩服,所以想著如果在扶搖聖地中遇到與他有關係的人,能放一馬就放一馬,故而有此番試探。
對方練劍,而且極為深,想必肯定與劍癡打過道,是敵是友,一經試探便能知曉。
結果顯而易見,對方這般不屑,定然關係好不到哪去。
既然是順手的事,那就順便將這個對劍癡態度不友善的人吊打一頓好了。
王昊搖了搖頭,道:「你不如劍癡。」
「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無論是道法還是心,你們都不屬於一個層次。」
王昊說的平靜,但話語卻十分犀利,像是利劍一般穿刺了過去,直接捅向對方的心。
林柯臉沉無比,心中火氣止不住的往上竄。
他生平最恨別人說他不及劍癡,同樣是練劍,他也是十分專註,卻永遠及不上對方,隻能在後麵看著背影追趕。
即便有所進,強大了幾分,也有人會在稱讚他的時候提起劍癡。
彷彿世上隻有一人修鍊劍道,其餘人都是陪襯。
若是他隻是一個平凡的修士倒也罷了,可他生來對於劍道就十分親和,天賦很高,論及劍道,整個扶搖聖地,也就唯有劍癡一人能穩穩製他。
這樣一來,他如何甘心。
久而久之,他便心生怨恨,對其嫉妒不已,隻要能提及對方,便會出言詆毀。
「大日聖子,也不過爾爾,隻會以訛傳訛,相信外界傳言中的虛名。」林柯心中已經被憤怒填滿,隻想著與對手一戰,證明自己了。
雖然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很大,最終結果會是落敗,但他還是求與王昊手,不求敗敵,隻求堅持的時間就一些,讓同門的師兄弟們見識見識他這位專修劍道的天才的強大。
他不輸於劍癡!
「青玄劍陣。」林柯大喝,運轉道,將符文之力催到極致,將所有的靈力都一瞬間發出來了,悍然攻殺,構上百柄靈劍,然後布陣攻殺,劍犀利無比,紛紛擾擾,十分強絕。
隻是,這在王昊眼中就算不得什麼了,都是小手段,不值一提。
幾年前他在天衍界的時候都能憑藉自道與韓義祭出的劍陣zhōuxuán,更別提現在了。
更何況,對方的劍陣與韓義祭出來的也沒法比,太拙劣了,破綻百出,雖然看上去十分鋒利,劍陣之中寒芒閃爍,但實則徒有其表,沒有相應的在實力,不堪一擊。
王昊甚至連認真一下的心思都沒有,隻是單單出了一手指。
「破天指。」
他輕叱,手指上破滅之力瀰漫,訇然而出,十分迅疾,形了一道大無比的黑,迅速蔓延,將整個劍陣都淹沒了,直接化虛無。
他極強,出手便是毀天滅地,與對手本不是一個層次,看的周圍的扶搖弟子一陣駭然,心驚膽,幾乎懷疑有無上兇王降臨,要將這裡全部毀滅。
「太弱了。」
「看來我之前對你的評價還是太高了。」
「你不是不如劍癡,是連他的一小手指都不如。」
王昊說的雲淡風輕,但卻是極為誅心,讓得那個青年劍修又是一陣眼睛發紅,十分狂暴,上的靈力都變得暴躁起來了,幾發瘋。
「你敢輕視我。」林柯聲音有些變腔,有些喑啞,眼珠有些凸起,像是變了一頭髮狂的兇,暴無比。
王昊漠然,道:「輕視?是你太高看自己了。」
「祭出你最強的招式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
一側,林柯手臂上青筋暴起,愈發的憤怒了,看到王昊這般輕鄙他,半點不放在心上,他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的更熾盛了,宛如煉丹神爐中的不滅真火一般,熊熊不熄。
「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這個青年劍修瘋狂了,暴躁無邊,聽到王昊這般狂妄的言詞,在一瞬間發了所有潛能,將渾靈力都宣洩了出來,凝聚道,在虛空中形一柄巨大無比的神劍,燦燦生輝,像是凝聚了無數天地華一般,十分燦爛與奪目。
「轟」
一劍斬出。
繼而,天地皆震。
一強大的氣流席捲出來了,掀起了一場巨大風暴,十分狂,讓這裡砂石四飛,塵土飛揚,漫天都被塵埃遮蔽了,什麼都看不清晰。
眾人在朦朧間隻能看到了王昊出了一隻手,然後接下來的景象便看不到了。
那漫天的黃塵將一切都淹沒了,隻能聽得巨大的轟鳴聲,在此間不斷的響起,至於況怎麼樣,那誰也不知道。
許久之後。
塵埃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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