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的失神當中,周言竟然不由自主地循著果香朝著那棵妖艷的紅樹木走了過去。
好在周言本就是擅長神的武道巨頭,僅僅隻是向前走了兩步就清醒過來了。
一時之間,周言的後背上麵也不由得冒出了一層麻麻地冷汗。
這暗魔天本就是世間一等一的兇險之地,就連其中一株看似尋常普通的小草都有很大的可能要人命,更別說眼下這棵一看就知道絕非是什麼好東西的紅樹木了。
倘若是周言當真就如同方纔那般不由自主地靠近那棵樹,等待他的絕然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眼中閃過一抹猩紅之,焚神魔瞳施展而開,周言再次朝著那棵紅的樹木看了過去。
不看不要,這一看卻是使得周言的心裏麵再次泛起了一陣冰寒。
此時此刻,因為瞳法施展的原因,周言已然是看清楚了那棵紅樹木的虛實。
樹木枝丫上麵所掛著的哪裡是什麼果實啊,那分明是一顆顆好大的人頭白骨骷髏。
方纔被周言看在眼眸當中的那一顆顆通紅果實,隻不過是這棵邪異樹悄無聲息間所佈置出來的幻境罷了。
想來這棵邪異樹上麵所掛著的果實,應該全部都昔日裡進這暗魔天之最終卻糟了暗算的武者。
著妖異樹枝丫上麵那微微擺地一顆顆人頭白骨骷髏,周言的心裏麵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厭惡來。
隨即,周言心念一之間,他手中當即便掐出了一道無相印訣。
驚蟄指法當中那至剛至的雷霆真意悍然發而出,瞬間便如同一道晴空霹靂那般炸裂在了那棵妖異樹上麵。
幾乎就在同一個剎那間的時候,雷火刺啦一聲點燃升起,直接就在那棵妖異樹之上燃燒了起來。
火焰升騰閃耀當中,竟然還傳出了一陣陣地慘烈哭嚎聲響,聽上去十分地人恐怖。
直到半盞茶的工夫過去以後,那慘烈的哭嚎聲響方纔漸漸地停歇下來,而原本那棵足有數丈之高的妖異樹,眼下亦是僅僅隻剩下一截如同焦炭般漆黑無比的樹了。
然而就是這看上去已然再也沒有分毫半點生機可言的焦炭樹,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在雷火當中被徹底焚燒為灰燼。
甚至就連周言再次親自出手,也仍舊無法奈何得了那最後一截近乎為了焦炭的樹。
眼見得如此景,周言的雙眼也不由得微微一瞇,憑藉他現如今的武道修為,就算是一柄武道神兵擺放在他的麵前,他都有足夠的力量在上麵留下痕跡來。
但是這一截看似已經沉底變了焦炭的樹,竟然能夠在他的手中仍舊完好無損,這立時間便引起了他心裏麵的好奇。
也正是因為如此,周言不緩緩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探查起了那一截焦炭樹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雲浩渺卻是突然間在周言的腦海裡麵輕咦了一聲,傳音出聲說道:「嗯?!聖教主他老人家也曾經來過這裡?!」
周言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疑著出詢問道:「這怎麼說?!你能夠確定嗎?!」
雲浩渺語氣十分肯定的回應道:「本尊當然能夠確定了,你看見那一截樹邊緣的枯黃泥土沒有?這是聖教主他老人家獨門功法黃泉魔掌所留下的痕跡。
這黃泉魔掌乃是聖教主早些時候所使用的武道功法,待到他老人家的幽冥九大式創出以後便很再繼續使用了。
放眼整個聖教當中,也唯有聖教主他老人家和聖子殿下修行過這門黃泉魔掌,其他人本沒有資格接,即便是四大護教法王亦是如此。
但是當初這暗魔天現世而出的時候,聖子殿下早就已經故了,所以這一掌的痕跡就隻能是聖教主他老人家所留下來的。」
說到這裡,雲浩渺的話鋒不由得突然間一轉,他略帶戲謔地詢問周言道:「你小子不是被聖教主他老人家傳授了一招半式的幽冥九大式嗎?怎麼現在連這幽冥九大式基礎的黃泉魔掌都認不出來?
聖教主他老人家倘若是在此地的話,恐怕非要治你一個學藝不的罪過。」
耳中聽得雲浩渺的話音,周言也不由得撇了撇,他隻不過是偶然間得到了幽冥九大式的鎮海一式罷了,又那裡知道這九式武道神通竟然還擁有著基礎武學的存在。
沒有理會腦海當中雲浩渺那喋喋不休的聲音,周言自顧自地向前猛然踏出一步,雄厚的武道真氣發湧之下,他軀周遭的地麵頓時間便炸裂紛飛了起來。
伴隨著一層層焦褐的泥土被徹底掀翻以後,一道足足有數十丈方圓大小的巨大手掌印呈現了出來。
不同於其他地方那紅褐的乾枯泥土,這道巨大手掌印當中的卻是一種枯黃。
而那一截近乎是已經為了焦炭的邪異樹,則是正好就出在那道巨大手掌印的正中心。
毫無疑問,昔日裡幽冥老人也曾經來到過這裡,並且還有可能是十分地厭惡那棵妖異樹,所以就直接抬手給了那棵妖異樹一掌。
也不知道那棵妖異樹究竟是什麼鬼東西,生生地承了幽冥老人一掌以後,竟然仍舊還有一生機存在。
而且就靠著這點殘存的生機,居然再一次地長起來了。
周言的心裏麵到是並不在意那棵妖異樹的真正來歷,他此時此刻卻是將一門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幽冥老人所留下的掌印之上。
既然幽冥老人曾經來到過這裡,那麼隻要追尋著他當初所留下來的痕跡,便可以重新走一遍幽冥老人當初探索這暗魔天的路線,很有可能就會從這收穫尋找到什麼好東西。
雖然這暗魔天當中的地形是一直在不斷變化的,但是對於幽冥老人這等出手輒影響天地景象的武道至強者而言,他們所留下的痕跡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就會被消磨掉的。
隻要有心一些,周言發現幽冥老人痕跡的可能是絕對不會小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