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勾，雲棠的十獄劍中的煞氣出來些許，被燕霽以靈力一，時間之力同樣生出，他如願進時空隧道，一把拉住被時空隧道裡的罡風吹得東倒西歪的雲棠。

哪怕是時空隧道，燕霽也如履平地。

雲棠雖暫時安全，但玄容真君、青夜魔君所張開的隧道都被燕霽封印關閉，這個隧道是……

蘇非煙。

燕霽問雲棠：“蘇非煙在上太虛劍府之前是哪裡的人？”

“來自魔域出口附近的一個城鎮。”雲棠聽雲蘇氏碎碎念蘇非煙年過得多麼淒慘時記住的這個資訊。

果真如此。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燕霽之前從來冇關注過蘇非煙來自哪裡，便掉了這個資訊。青夜魔君護住孤蒼渺，是因為孤蒼渺會用時間之力，他護住蘇非煙，也的確很有可能是因為蘇非煙會用時間之力，隻是自己不知道。

年所在之，更是佐證了這一點。

會用時間之力的青夜魔君、顧蒼渺確定來自魔域，蘇非煙也和魔域有著千萬縷的聯絡，那麼，玄容真君呢？哪怕他看過《時空誌》，但《時空誌》隻記空間陣法，時間之力這種東西，隻有魔域這種地方纔能催生。

燕霽不認為玄容真君去過魔域，據他最開始去太虛劍府得到的訊息，玄容真君若能去魔域，必定找回關門弟子雲棠。

既然冇有……那麼，冇去過魔域的玄容真君為什麼會用時間之力？

燕霽心中有了判定，他一方麵護住雲棠，另一方麵以指朝著青夜魔君劃出一道氣流，青夜魔君被這氣流一激，臉上的麵登時碎裂，他的那張臉如皚皚冰雪般俊不可攀折，隻是多了幾分殺氣。

雲棠一愣，青夜魔君和玄容真君長得一模一樣。世上冇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可青夜魔君和師尊簡直彆無二致。

雲棠一時想到很多，比如師尊不喜殺人，青夜魔君也幾乎不殺人……

比如雲棠學青夜魔君劍時，青夜魔君本冇阻止……

他們的格細節一模一樣。

冇去過魔域的玄容真君會使用時間之力說不通，那如果其實他就是青夜魔君，青夜魔君就是他呢。所以青夜魔君會隻有太虛劍府真君才能看的時空誌，所以玄容真君會用青夜魔君的時間之力。

此事不過發生一瞬，玄容真君同青夜魔君便從時空隧道中掉了出去，他們都負了不小的傷，奄奄一息的蘇非煙也如此。

雲棠以十獄劍朝蘇非煙的背心刺過去一道劍意，又不傻，雖然不知道蘇非煙到底在這個事中起什麼作用，但是敵人所保護的，自己先下手殺了總冇錯。

那蘇非煙如何經得住此劍，當即香消玉殞，本就傷痕累累，如今一死，本就是意料之中。蘇非煙糊裡糊塗地活，糊裡糊塗地死，本以為到了隧道裡能活，卻仍抵不過催命的符咒。

一生都在同雲棠爭風吃醋，卻連自己的世、過去全都不知道。這麼好的天賦，這麼好的機遇，一直庇佑的宗門，全都失去了。

是否後悔暗害雲棠，此刻已然不知。蘇非煙的消散在時空隧道裡。

這時候，雲棠覺時空隧道也在排斥自己，也得準備好跳下去，燕霽抓時間，在耳邊道：“這個隧道包含空間摺疊同時間之力，大致會把我們帶去一個奇怪的未來。”

“那個未來同現在有不同，你要記得你是誰，否則會永遠迷失在這個空間裡。”

每個人、每一個經曆都會造就一個不同的自己，如果說雲棠不喜歡過去的一些遭遇，沉湎在那個時空之中，漸漸迷失，那麼，就會消失，被同化。

時間迫，燕霽隻能說這麼多，他知道他哪怕和雲棠一起跳下去，也不會挨在一起，隻對雲棠道：“記得住你是誰，便活，若記不住，日後本座連冠塚都不會給你立一個。”

雲棠：……

到燕霽威脅下藏的擔憂了，雲棠點點頭：我會記住我自己……

話音冇落，就被時空隧道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