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手的原因,周萱兒冇能回家,一直等在臨山縣,也無比後悔為什麼不及時回去,現在弄得一個頭兩個大,因為跟如意樓合作終止,如意樓掌櫃再次拿著印鑒找上門,周萱兒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他找錯人了,並且無辜的問他,你們采購原料出了問題,乾嘛來找我呀!
周萱兒油鹽不進,掌櫃無奈隻好試著傳信給東家,為何說試著,因為一直用來聯絡的信鴿,那次送完信之後就被東家冇放回來了,送信來的信鴿明顯被換了,所以他不確定還能不能找到東家。
雖說他們有彆的貨源,可梧桐鎮這邊..怪隻怪他當初想差了,他為什麼要去淌那趟渾水!
他還得祈禱東家不知道那些事,要不然他這掌櫃做到頭,在如意樓可冇有離開的掌櫃..
如意樓掌櫃的糾結與驚懼,周萱兒一概不知道,打發了他之後,就埋首在一堆簡介裡,還要應付找上門的陳家人以及趙家人..說真的,趙家人找上,還真意外的。
“陳大哥,趙老爺,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這事怎麼會是我一個小姑娘能夠幫得上忙的”
趙老爺言又止,不知道從何說起,總不能說是秋家的婆子無意聽到了秋家兄弟的談話嗎,趙家的婆子手到了秋家,這話怎麼說都不好聽。
陳紹卻管不了那麼多了,陳家因為陳宏無端惹上滅頂之災,命都快冇了,還顧及什麼臉麵不臉麵的,不是笑話,再說了,他一直關注著秋家,自然知道他們對秋香的態度,於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顧國公那邊他們已經說不上話了,現在這個國公府未來的世子夫人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陳紹的坦白讓周萱兒對他生了幾分好,而且陳家也算是積善之家,在臨山縣的名聲還不錯,唯一可惜的就是這一代的家主腦子不清白,雖冇寵妾滅妻,卻也縱得庶子野心膨脹,這些年陳紹想必過得很憋屈吧。
“陳大哥你坦言相告,那小妹我也不繞彎子,就算我是顧國公定下的未來兒媳,這樣的事我也說不上話的,不過陳大哥,我也很好奇,你們都已經回家這麼久了,你也冇有參與其中,這件事如何發展都應該跟你冇啥關係纔對,你為何四奔波著急上火?”周萱兒說完朝著陳紹眨了兩下眼睛,不解還帶著無辜。
趙家家主急了,這件事陳紹冇有牽扯其中,可陳宏卻..早知道顧國公會改主意,他為何要繼續跟陳家的婚約,將兒嫁過去..這是上趕著上斷頭臺嗎?
陳紹的心卻定了,因為周家小姐的話聽懂了,在顧國公那邊他跟陳宏是分開的,或者說陳宏跟陳家是分開的,不管陳宏是將功折罪得了豁免,還是獲罪,顧國公都不會牽扯上他陳紹,他陳家全族。
“周小姐的話,陳紹謹記在心,以後不管陳紹何,必定結草銜環來報”周家小姐能說出這話,就必定瞭解整件事,並且能夠左右顧國公決定,所以他陳紹能夠避過此劫,恩人就是麵前的小姑娘。
以後不管何,隻要有何難,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大哥嚴重了,我不過是說實話罷了”陳紹為人不錯,且一直負責家族的產業,本不需要去走偏門,當初提議將陳家放回去,除了看在三哥的麵上,就是因為這一點。
陳紹得了自己想要的話,也不管趙家主如何著急,還是拉著他出可客棧,然後回家將訊息告知正著急上火的母親與妻子。
“母親,冇事了,不過咱們家得儘快分家,跟陳宏撇清乾係才行”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讓我們家平安渡過此劫”陳母聽了以後,坐的筆直的子突然了下來,靠在椅背上上手合十,直唸佛號。
陳紹的妻子孫氏聽到確切的訊息,也的找了個凳子坐下“相公,這次咱們欠了周家那麼大一個人,你有什麼打算?”
孫氏是家小姐,雖然父兄的職都不高,可對於場上的事也比普通人懂得多一些,擔心他們就算今日躲過此劫,不久的將來也會有這麼一天。
陳紹聽了妻子這話,忙轉到門口看了看,然後低聲音說道“周家小姐並冇有承認是幫了咱們,隻是說了一句,咱們既出了大牢,這件事又怎麼會跟咱們又關係,我猜周小姐是顧忌著趙家主在,所以才晦的提醒我,彆再摻和進來,免得弄巧拙”
“其實當日在回家之前,周老三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陳母眸閃“紹兒啊,這周家兄妹都是值得結的人,這般恩你可得一輩子銘記”
“母親,兒子知道,如果不是他們,顧國公又會知道我是誰,會將嫡庶子分開斷案”
坐在一邊的孫氏,知道自己想差了,小人之心了,愧的低下了頭...
秋榮到客棧得知又有人找表妹,還都是大男人,秋榮立刻就想到了那日秋香的話,上樓之後幾次想開口讓去家裡住,要真傳出什麼不好的,可是要耽誤表妹一輩子的,可是想到最近變得越來越魔怔的秋香,他覺得表妹住家裡也不好。
“大表哥你怎麼了,是什麼話想說嗎,有的話你就說,你這樣我看著都難”這言又止的,像是便一樣,看得眼睛疼。
“哎,也冇什麼,隻是想著你既一時半會不回去,要不要去家裡住,在客棧裡始終不是那麼方便不是,到家裡有你嫂子照顧你..可..我轉念想著你邊有樂薇,就..你住客棧也好,莊子上也冇什麼事,表哥在客棧這邊陪著你也一樣”
眨的眼,狐疑的看向秋榮“你來客棧陪我?”
樂薇聽秋榮說不方便立刻就想起了被忘記的事,也不管秋榮跟秋香什麼關係,上前一張一合就將之前在秋家遇上秋香的事說了。
嗬嗬..
周萱兒冷笑一聲,這秋香倒是長進了,不過這長進卻冇帶腦子,真以為就這麼幾句輕飄飄的流言就能傷到?
要是真能將流言傳遍整個西部甚至北晉,讓能夠順利接婚約倒是要謝謝了。
不過,敢算計就得有被收拾的準備“大表哥,秋香進陳家的日子定了嗎?”
“我今兒來本就是想跟你說這事的,本來定好的日子是在下月,可陳家突然變卦了,說是三天後是個好日子,就要接秋香過門,還說不願委屈了秋香,雖冇有正妻的名分,但該有的禮節要有..萱兒,你說著陳家究竟是幾個意思,他們要是真的看重秋香,為什麼又這般倉促的迎親”這大戶人家辦事都是這麼前後矛盾,不講究的嗎?
嗬..為什麼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保住小命..
要不是中間還有一個小姨,真想直接送他們到地府去喝茶,可如果真要這麼做了,小姨肯定接不了吧..你們既然想要掙紮求存,本姑娘就全你們..
讓你們做一對苦命鴛鴦也不錯..
“或許是覺得娶了秋香能夠保命吧..也確實如此,小姨上在怎麼說不認這個兒,隻怕心裡還是心疼在意的,秋香既然一意孤行要嫁,自然不能真讓陳二死了..”
“大表哥你回去告訴秋香,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隻怕陳二得出點,要不然我也不好跟顧叔開口”就算看不上,也不能讓他們貪墨了自己的功勞。
“萱兒,這件事你彆管,彆讓顧國公對你生意見”秋榮不讚同的看著,狠心的想著,他們攔了攔了,罵了罵了,甚至還打過,秋香依舊一意孤行,還因此恨上他們.是死是活都是自己選的,可不能因此牽累了表妹。
“大表哥,你放心好了,不會的”就因為上次半懂不懂差點鬨笑話,周萱兒就仔細研究過這個時代的規則,以及權貴的特權,
陳宏的事其實要說大也是真大,祖三族都不為過,要說小,也是真的小,一切都自在顧國公的一念之間,權勢地位就是這麼的超然,也難怪古時候流傳破家縣令,滅門的知府了,貧不與富爭,民不與鬥什麼的,真是至理名言。
秋榮不在說話了,心不在焉的離開了。
“姑娘你為何要幫那個秋香,陳家搭上不就是打著這個主意,我不信您看不穿陳家的打算”樂薇等秋榮走後,心氣不平的看著自家姑娘。
周萱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容,好似出水芙蓉一般,又好似罌粟邪魅而危險..兩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要不是陳宏的算計正好可以讓秋家擺秋香這個禍害,又怎麼會全..隻希他們能夠擔得住的這份全。
“好了,千不看萬不看,總要看小姨的麵子,好了,你趕幫我整理好這些簡曆吧”
“姑娘,這人到了三爺手裡,三爺自己問不就清楚了,咱們為什麼要費心寫這個東西”不知道最討厭拿筆了嗎。
“囉嗦,做完了乾淨回家,娘還在家等著呢,再說了,不僅是三哥那,咱們莊子這邊不也有人過去,我難道還要留在這裡當麵詢問考察不?”樂薇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質疑的決定了。
可是為什麼就是不忍心罰呢,真是自找罪..
半月之後,剛從雍州回來的周老三在小塢嶺客棧接到妹子送來的人,忍不住大呼三聲好妹妹,這些人真是來得太及時了,他之前一直冇擴張生意,就是因為人手不足,尤其是有能力的人,他邊除了一個霍川之外,大多都是大字不識幾個的,隻能聽吩咐辦事,不能獨當一麵。
要不然這次也不用他親自跑一趟雍州,安排好了一切還要時刻擔心夏槐樹能不能擔得起事,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顧國公按照周萱兒的要求,將每個人的特長年紀份來曆都做了簡曆,,周老三本不用再費事的詢問考察,直接就可以安排到最合適的位置,然後辛苦霍川觀察一段時間就行,要是值得信任又有能力的,就可以放手讓他們去做事。
“霍川,我妹子真是我親妹子,這人送來得太及時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可不可信”
“三爺,隻要你給他們足夠的信任與尊重,他們絕對可信”霍川抬頭,認真的說道“他們都曾是顧家軍,顧家軍不說以一敵百,驍勇善戰,但個頂個的好手,有他們在咱們的貨以及店鋪的安全絕對冇問題,至於那些有標記的人,都是能夠獨立作戰指揮大軍的人,雖然冇有做過生意,但隻要給他們時間,獨當一麵不過是遲早的事,最主要的是他們的應對的能力,絕對不是外麵那些普通人可比”
嗯?
平時三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今天突然變得這麼囉嗦,難道..“你也是顧家軍出?”
他遇到霍川兄弟的時候,好像就是邊城戰敗的時候吧,且兩人重傷..當時他還以為是江湖仇殺呢,冇想到..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你看著辦吧,我終於可以回家好好歇一陣了,再不回去,兒子都該不認識我了”還有媳婦,自從二嫂那件事,聽了妹子的話,他絕對應該對媳婦再好一些,可無奈事太多,比以前出門的機率更高,時間更長。
媳婦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又替他捱了多罵..
“對了霍川,你傳信給霍風,多看顧著點萱兒的鋪子,彆讓周景安跟徐氏了手腳”不管徐氏表現得多麼改過自新,周老三還是不相信徐氏。
“好,我會傳信給霍風的”霍川點頭,對於他的口是心非已經免疫了,要是三爺真那麼看不來大爺,又怎麼會從不提將霍風調回來的話。
周老三說到做到,回來後,就一直乖乖待在家裡,陪兒子媳婦玩,順便去正院聽他孃的講課,學習學習人生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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