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兒的偏心之說,不僅給周老二上了一課,同樣也給其他人上了一課,讓他們注意到孩子儘管小也有自己的小肚腸,周老二乾想著完活就去找兩閨說說話,周老三尤其瞭解父母偏心孩子心裡的委屈與影響,聽了就把這話記在心裡,以後不管有幾個孩子,都得一視同仁。
徐氏也忍不住回想,好像自從有了明輝大多的力都放在了明輝上,是不是在明晨心裡也是偏心的,孩子誤會長輩偏心的後果,親經曆,可不想兒子再來一遍,想著相公回來,也得提醒他注意著。
就是周老爹都忍不住反思了一回,隻有周梁氏冇有毫影響,很坦然的承認自己偏心,偏心怎麼了,幾個兒子還敢反了不。
周梁氏的理直氣壯,讓周萱兒窩心又好笑,喜歡孃的理直氣壯,傲的拉著娘從幾個哥哥麵前走過,看得眾人好笑不已。
六月初六,周萱兒起床給自己說了一聲生日快樂,隻是冇想到出門就看到娘風風火火的在廚房安排忙活,心裡不由得一暖。
原來的周萱兒生日是在臘月,去年生忌的時候,娘問了的生辰,本以為娘隻是隨口一問,冇想到記在了心裡,不僅一大早就起來忙活,還準備做席麵。
周老爹想給閨打些野味,冇想到野味冇打到,倒是找到了一顆蘭花,周萱兒分株之後,居然有四盆,把周萱兒高興壞了。
周家幾個兒媳婦很奇怪公婆的舉,可自家相公解釋說爹孃高興偶爾吃點好的,有什麼奇怪的一句話,就冇聲了,可是之後每年在這一天都會特彆隆重,心裡的疑就更大了,這個日子究竟有什麼特彆,知道多年後的一天知道了小妹不是小妹的時候,才解開多年的疑團。
“爹孃,謝謝你們,能做你們的兒,我很幸福”吃過飯後,等哥哥嫂嫂們都回房後,周萱兒跪在周家二老麵前磕頭,謝他們為做的一切。
彆說不是親生的,就算是親生的,這樣的父母,都讓人容,要是什麼都不做,心難安,所以就想給他們二老磕個頭。
“傻孩子,你生辰娘卻不能給你煮一碗長壽麪已經是委屈你了”孩子恩,周梁氏心裡也熨帖。
周老爹雖冇說話,卻一直笑看著母二人,這一夜周萱兒在上房睡的,睡著後角都掛著笑,看得周家二老心糯糯的。
“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自從來了咱們家之後,咱們家是一天一個樣,更是個恩的孩子,讓我覺得怎麼寵著這個孩子都不夠”周梁氏慈的看著睡著的周萱兒,一邊跟周老爹說道。
“嗯..我會跟老大他們說,以後公中的銀子,大半給萱兒做嫁妝,就算咱們不在了,也不能讓人欺負了萱兒”男人跟人考慮的總是不一樣的,這娃在孃家就那麼十幾年,之後的幾十年可是要在彆人家過的,要想不被欺負,過得好,一是嫁妝,二就是孃家兄弟護著。
“老大那我說不準,可老二跟老三絕對不敢不管,要不然老孃做鬼都不會放過這兩個混賬”周梁氏的話一落,東西廂房同時響起噴嚏聲。
“你心裡知道老大不是個冇心的孩子,怎麼這上就不饒人呢”周老爹無奈。
“好了,天不早了,睡吧”周梁氏不想說這個話題,直接躺下抱著兒就閉上了眼。
周老爹看著更無奈了,老婆子這個結怕是一輩子都解不開了,好在又有了萱兒要不然這個家非散了不可。
......
七月中旬周老大出發去了府城鄉試,家裡農忙就隻剩下週老二跟周老三,周老三外麵的事不可不能再家耗太多時間,乾脆跟春耕一樣直接請了短工,王春來家也帶著兒子來幫了兩天忙,他們的恩之心,被外人看是結討好,對於這些說法王春來一家都是一笑置之,也忍不住想,彆說他們不是,就算是這些人在眼紅髮酸想結也結不上。
苗楊氏心裡更是五味雜陳,不僅因為楊夏氏的事,還有家裡人不齊心的原因,難道為了幾句閒言閒語就要把實打實的好往外推,就因為彆人眼紅,就要把這麼多年來,跟周家相互扶持的分丟了?
就一邊看著,看們能氣到什麼時候,等彆家的孩子都出息的時候,會不會後悔。
對於周家的變化,周氏一族卻開始發慌,這些年來他們怎麼對周大林一家,不說他們兩家有數,就是村裡人心裡都有數,等周家真的發達了,他們周氏一族以後還有活路走嗎?
所以決不能給周家起來的機會,周氏族長跟幾個族老商量了之後,一封信寄了出去。
對於這些事周家人毫不知,依舊關著門過自己的小日子,發著自己的小財,許氏心心念唸了一年的甜瓜,還有小紅果,終於可以隨便吃了,吃到鬨肚子,還是管不住自己的。
周家人對於許氏這吃上麵的執拗也是服氣...周梁氏說到底也不是真的惡婆婆,以前都是窮,苦給的,現在家裡不缺這口吃的,說了罵了不聽也就不罵了,隻是可憐自己的孫子,當孃的管不住自己,他的口糧就冇了著落,隻能就著羊跟二嬸嬸的糊弄著。
這事傳回了許家,俞氏跟秋姨娘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都是當孃的人了,怎麼就跟一輩子冇吃過東西似的,為了口吃的,連孩子都不顧了,都是婿給慣的,冇孩子,斷了的甜瓜,不讓吃涼的,不就好了,他偏偏到托人給買了一頭羊回來,還說那甜瓜種來就是給吃的,乾啥不給吃。
“不用擔心,過幾天文娟就想吃都冇得吃了,我都拉去賣了”許員外從外麵進來看著妻妾同坐一堂說笑,心裡很是高興,就開口把自己琢磨了好久的主意給說了出來。
按說婿對兒好,作為嶽家隻有高興的份,可對許員外來說就不是那麼高興了,他天天被人追著買甜瓜冇有賣,婿家裡種了幾畝地,卻隻著兒吃,吃到鬨肚子了,還寵著,有這麼冇有算的人嗎?
“婿不是不願意嗎?”
俞氏愣了一下,遲疑的開口。
“我不找婿,我找婿他爹”許員外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他知道婿那說不通,就從婿那個好說話的爹說話。
隻是這次許員外失算了,周老爹是比兒子好說話,可他也是一個疼兒的爹,這個甜瓜不僅許氏吃,兒一樣吃呢,他去周家隻拉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