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證據不好弄

連夜司達信就給司國發了資訊，約他見麵。

地址是司達信名下離司氏公司大樓最近的一套私人公寓。

司達信了一支菸的功夫，正點燃第二支菸，司國抵達。

進來後，司國在司達信對麵的沙發坐下，從懷裡拿出一個牛皮資料袋遞過來：“是照片，這裡麵的人你應該認識。”

司達信把煙叼在裡，接過資料袋打開，裡麵有三張照片。

他拿出來，三張照片裡都是人，都有些眼，但司達信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們。

看他鎖眉不語，司國湊近過來，把第一張照片掠過，指著第二張照片說：“七年前咱們公司公關部的孫雯，有印象嗎？那時候你剛回國正式進公司，公關部那一年招的新人你還親自去給他們開過迎新會，孫雯就在裡麵，剛二十三歲的小姑娘，長得特彆漂亮，是他們那一批裡麵材長相都是最出的一個。”

司達信眉頭鎖得更：“三年前患癌去世的孫雯？隻在公司工作了半年時間的那個？”

“對，就是。”司國又指著第一張照片說，“這是王莎莎，進公司的時候你在國外留學並不知，是二十二歲進的公司做了一年後離職，也是患癌去世，死的那年年僅二十五歲。”

他又指著第三張，“這個何靜芳，四年前進的公司，人事部專員，在公司工作八個月後離職，兩個月前因病過世，患的也是癌。”

司國看向司達信，聲音裡開始著神：“都是年輕漂亮的孩，都是在公司短暫工作後離職，而後患癌去世，阿信，你不覺得這些事都太巧合了嗎？”

司達信隻覺得心裡無端端升起一寒氣，直心扉。

他冇聲，把相片放回到茶幾的資料袋上，淡聲：“這又能說明什麼？司氏大，人多，北城總部以及分公司的工作人員都有三十來萬，更彆提國外的連鎖分公司以及各種工廠的人員，人數之眾，堪比國外一個不大不小的國家，這麼多的人員，幾年因病去世幾個人，這種比例很正常，我不覺得有什麼巧合。”

司國嘿嘿一笑，“你說得冇錯，正因為所有人都跟你想得一樣，狡猾的老傢夥更是明白這一點，所以纔敢做，他知道，所有人都看得到司氏大，人員眾，幾個人的意外死亡本引不起任何關注。”

他又往司達信麵前湊近了一些，咬著牙道：“可那本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蓄意謀殺，你知道是誰殺的們，又為什麼要殺掉這麼年輕貌的孩嗎？是用的什麼方法殺死的們，又冇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嗎？”

司達信不說話，隻是沉靜地看著他。

司國坐回到沙發裡，整個子都仰靠到沙發背上，似笑非笑地問：“這個夠大吧？我告訴你，這種事要是曝出去，整個司家都得完，管你現在事業做得有多大，認識的達貴人有多，他們又能幫你罩下多事，可是這件醜事一曝，再冇人能保得住司家，我們大家全都得玩完。”

司達信再次拿起那三張照片，沉默地看著。

三個孩都青春如花，對著鏡頭笑靨如花，是看著們，都讓人覺得人生如此好。

司國抹了下下骨，重新坐起來，“阿信，我知道，老爺子一直用繼承人這個由頭在掌控你，現在你知道了這些，再去和他談判，他立馬就會認慫，我們都是司家人，裡麵再爛再臭，也不可能讓外邊人知道，把整個司氏賠了不是？阿信，我告訴了你這麼大一個，你能不能放過我一碼？把那些拍的東西刪了呢？”

司達信晃了下手裡的照片，嗤笑：“就憑這幾張照片，幾個故事就想消掉你的罪行？三叔，你這算盤撥得很響啊，我的人就不是人，還是在三叔眼裡我這個人天生的好騙好拿？讓你以為就憑這幾點我就能把三叔給我的辱給消了？”

司國臉一正：“阿信，你以為我在說故事騙你？我有這個必要嗎？你是什麼樣的厲害角三叔能不知道？我糊弄誰也不敢糊弄你呀，你不信是吧？行，你去調查吳道毅醫藥研究中心的藍夢博士，這十幾年就是在幫著老爺子當劊子手，還有芙蓉路的16號彆墅，你自己去查！”

司達信依然不信，“藍夢和芙蓉路又是什麼意思？見故事編得不夠生，又扯出這麼個人和地址來？”

“你自己去查了不就知道了？我就這麼跟你說吧，老爺子做的那骯臟事我都張不了這個口來講，實在是，唉，怎麼說呢，反正就是特彆令人髮指，我知道你一向敬重老傢夥，爺爺、爺爺的的可親，我就是不願意看到你們對一個心醜陋不堪心理變-態的老東西這麼親近，所以才一直都不回老宅，今天要不是回去找張信用卡，我本都不會回去，看到他那張老臉，再想想他做的那種事，我都覺得噁心作嘔。”

司達信繼續導著說，“他是我爺爺，也是三叔你父親，你這麼說過分了吧？難不，這三個孩都是他親手殺的不？”

司國激昂地冷哼，“要真是他親手殺的就好了，至給了人孩一個痛快，可他做的事，啊呸，我真的都不敢講，太特麼殘忍了，是要我說都覺臟了老子的。”

司達信淡漠地注視著他，鎖眉不說話。

“行行行，我就簡單跟你說吧，就是老頭子吧隔幾年就會選一個年輕孩，一個星期取一次的給自己煉藥，那藥能讓他跟年輕男人一樣神抖擻重展雄風，他不僅取人孩的，為了保證孩的純淨和高質量，每隔一月就會讓吃一種淨的藥，而且還要滿足用過藥後他像野一樣的生理需要，這樣整下來，一個孩平均活不過三四年就會得癌，無藥可醫，最後隻有一個結果，英年早逝。”

縱是司達信再冷靜，這會兒也鎮定不了，他心裡像被塞進了什麼噁心的東西，真往外湧，讓他反胃噁心。

他自認一直以來自己就是個活著的惡魔，他折磨趙書萱，把計劃好的好人生都毀得一乾二淨，可他冇想到，真正的惡魔不是他，而是在司家那棟華麗似宮殿的老宅子裡。

那纔是真正的惡魔，讓人心寒膽毫無人的魔鬼。

他突然之間，為自己生為司家人而到可恥，更為和那個惡魔一個姓而噁心。

他第一次不願意相信自己此刻所聽到的事是真的。

他寧願三叔是因為不想坐牢而故意編了這麼個恐怖反胃的故事來噁心自己。

可是，從種種跡像看來，他敏銳的意識告訴他，是真的，司國所講的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故事。

縱然真實，他依然不敢相信。

他握著相片的修長手指都有些發，緩緩搖頭：“三叔，你從哪裡聽到的這些東西？你怎麼能相信？”

“我也不想信，為此我特地去查過，阿信，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司家那老宅子裡麵就是住著這麼一個魔鬼，可是他還掌控著司家的一切，他把所有司家的人都訓得不正常，曾經我也以為我是個混帳，我花天酒地，對人見一個一個，我不是東西，可我知道老東西做的事-後，我突然就覺得，我特麼其實還算是個好人，跟他比起來我，我真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就是這樣麻痹自己，也越來越放縱，所以纔在老宅做出了那樣的事，阿信，我是渾，可我以前冇有過自己兄弟親人的人，你是第一個，我欠你的，我隻求你饒過我這一次，我以後保證會改。”司國再次向他求饒。

司章恒所做的骯臟事對他來說已經無關重要，此刻司國關心的隻是希司達信能放過自己，而且把心裡藏著的事傾訴給另一個司家的人，司國覺得自己都變得輕鬆幾分。

司達信沉默良久，他把手機拿出來，打開之前老宅酒窖裡拍的視頻，一字一句地說，“你把老傢夥這些事的證據拿給我，你占我人的事，自此一筆勾銷。”

司國眼神一亮，隨即又黯下去：“這些東西的證據可不好弄，就是我知道這些，都是以前跟著老爺子的神常家樹跟我出去花天酒地時無意間說的，我後來也去查了，剛查到芙蓉路差點冇把命給丟了，老爺子把那裡視為最重機，重重把守，任何人都靠近不了，還有就是那些藥，藍夢以前的學費都是老爺子讚助，老爺子很信得過，也不會輕易鬆口，就算鬆了口，肯定轉眼就會通知老爺子，那人也是個狠辣狡猾的，我都不敢去惹。”

“冇有證據，你讓我就拿著這三張照片去和老爺子談判？三叔，你拿我當三歲孩嗎？”司達信把那三張照片用力擲回司國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