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爛泥島四十裡斑竹島中心的最高峰上,霧氣蒸騰,一座華麗的宮殿懸停其上。
這座“泰初宮”是元初宮宮主蘇明鶴外出駐蹕之寶,真院數十名修士耗費了三年工夫方纔煉製而,從外麵看上去,它隻有神機飛宮一半大小,但部空間卻比神機飛宮大了十多倍,足足能夠容納數萬人。
在附近的幾座山峰之上,還懸停著四座神機飛宮,這是上真殿四位長老所有。而在更遠的兩座島嶼上,還有數十座大大小小的宮殿,裡麵住著此次遠道來此征伐天星道院的元初宮弟子。
周慶來到斑竹島之後,先去律德殿接詢問審查,再去考功殿錄功。宮主清楚當日況,所以傳了法旨下來,凡是那一戰後活下來的,統統額外賞賜一百點功勞,可去賞功殿兌換所需品。
此次宮主帶來了宮中一半戰力,各殿院堂以及各峰分別派出一半修士隨行,各行其責,賞功殿也在此新設了一個戰功兌換點,但周慶並沒有急著去兌換品,他想要將戰功積累起來,等修為提升之後,再去兌換一部飛劍劍訣。
從考功殿出來,問清了尚真殿弟子所在的島嶼,周慶便騰空而起準備去和他們會合,剛升上半空,就發現目盡頭的地形有些眼,仔細一想,卻原來那兒就是自己半日前鉆出來的那水澤。
沒想到轉了一大圈,前幾日的藏之竟然離門派駐地隻隔了幾十裡,要不是路上到巡邏的師兄,他還得跑去離庵一趟,多跑不冤枉路。
不過當時的況,小心一點也是應該的。
尚真殿弟子所在的地方離斑竹島並不遠,隻相隔了二十多裡水麵,周慶很快就找了他們居住的房舍,然後見到了雷騰和周黎。
數日之後再見,三人卻有恍如隔世的覺,雷騰哈哈大笑著走上前來,一把拉住周慶說道:“師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周黎也在旁邊含笑道:“師弟!”
周慶不聲地將手了回來,對兩人拱手道:“雷師兄,周師兄,此次能夠逃得一命,實在是萬幸!不知另外兩位師兄如何?”
對於何和蕭伍他並不悉,更談不上有什麼,隻不過當日五人一同起誓,於於理都應該問一聲。
但現在看這形,恐怕這兩人已經是兇多吉了。
果然,雷騰黯然回道:“都死了,回不來了。”
“若不是雷師兄及時拉了一把,恐怕我今日也見不到師弟了!”周黎說著,又轉過來向雷騰作了個揖。
“你這是作甚?要不是周慶師弟提醒,咱們全都回不來,你要謝就謝他去!”雷騰指著周慶,說道:“當日他提出那個辦法時,我還心有疑慮,幸虧後來我信了他的,要不然咱們不分青紅皂白地直接往前沖,有幾條命可能都活不出來。”
周慶笑道:“此次能撿得一條命回來,實屬僥幸,當浮一大白!”
周黎道:“大戰在即,也不知最後結果如何,這一杯酒留待回踏雲山之後才喝!”
三人說了一番當日形,周慶又雷騰問道:“剛才我在路上時到巡邏的師兄,聽他們說宮主還未至此地,但我在斑竹島時看見那座飛宮,聽人說正是宮主的,不知這是何道理?”
“巡邏的應該是早就出去了,宮主是一個時辰之前纔到的。”說到宮主親率宮中大量高階修士抵達此地,雷騰和周黎都顯得振起來。
“那豈不是說,很快就要展開決戰?”
“也不一定。聽說對麵爛泥島上,不但有天星道院的弟子,還有許多真無道院的高階修士,而且天星道院掌院薛繁星也到了此地,他可是和宮主一樣的明道境修士!”
“哪怕宮主帶人來到,咱們也是於劣勢,短時間之應該不會主出擊,師弟來時難道沒看到各島都在抓布設大陣?這說明咱們現在是以防守為主的。”
“既然不占上風,那為什麼不先撤回去另想其它辦法,或是等有了把握之後再來?”周慶有些不解,實力比不過人家兩派聯手,堵在這兒能起什麼作用?勞命傷財而已!
雷騰見周慶麵帶憂,卻又笑著說道:“師弟莫要擔憂,宮主自有他的打算,現在按兵不,也是有原因的。”
“到底是何原由?”
“剛才我聽至向師叔說了,天星狗賊數派聯手,咱們元初宮一派之力確實是抵敵不過,但宮主已經派人去聯絡歸元派和赤山派,他們一向與咱們元初宮好,接信之後必定來援。”
“這兩派名列五派之中,實力雖然比兩院不如,高階修士不多,但空相境和合神境的中階修士卻有不。離庵、歸元派、赤山派和咱們聯手,實力並不比天星和真無聯合差了多!”
“不過,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咱們要等上真殿大長老和裂雲峰峰主出關!上真殿大長老在十年前就閉關沖擊至真境,裂雲峰主更是在十多年前就閉關修煉一門非常厲害的劍訣,隻要這兩位師祖其中一位能夠來此,這些跳梁小醜便隻能引頸待戮!”
元初宮能夠名列恕洲眾仙門之首,便是因為宮中有七名明道境真人,而這七名明道境真人當中,還有兩名更是即將突破至真境,他們便是上真殿大長老和專修飛劍劍訣的裂雲峰主。
有這兩人在,哪怕是天星道院和真無道院聯手,元初宮不說有把握完勝,但最起碼吃不了什麼虧,這也是恕洲第一仙門的底氣所在。
雷騰這一番話說完,連神都興了許多,周慶也覺得,如果這兩位師祖真能及時出關的話,況肯定要好上許多。
上真殿大長老和裂雲峰主的威名,他可是從進院的第一天起就已經聽說了的。
三人劫後餘生,隻覺得有說不完的話,從宮中長輩說到各峰各殿,從院同門說到各自的修為進境,直至天黑盡,這才各自分頭回房舍歇息。
數十座大小飛宮來到此地,一座泰初宮便有數十座殿宇,空閑的房間剩下許多,因此周慶也有了一間歸他單獨使用的房舍,用不著再和別人在一起。
我本煉炁士